“我又没得过神经病, 我怎么知道她病没好?”盛轩今天算是反应过来了,迟意这几年都在跟他们装正常人呢,拍戏带孩子还订婚,样样不落,人前人后都看不出毛病。
盛轩早晨目睹过迟意躺床上发病的症状,确实和六年前一模一样。
见好友表情微妙,言白修大笑,“气不气?”
盛轩抬手解扣子,发现领口的第一二粒早在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
他嘴角朝下一扯,给了言白修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当初是你跟我说,她和正常人一样了。”
“啊,是这样吗?”言白修眨眼无所谓的笑了,平光镜后双目纯良,“我以为你理解我的意思,她只是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心理问题大得很。”
所以从迟意进娱乐圈开始,她都不是正常人,只是通过模仿来表现的正常,一直在发病。言白修是这样认为的,特别是前几年,她疯狂的炒谢知南的CP,那会儿最疯。
后来迟意跟盛轩订婚了,山上相邻的几家都去贺喜,言白修也去了。
他以为迟意要发大疯了,虽然不看好迟意和盛轩喜结连理,但迟意要是因此发疯,岂不是能跟迟家两老证明自己当年的诊断没错,迟意就是疯了!
但奇怪的是,订婚宴上迟意昳丽清美的脸上虽然看不出喜色,但也不哭不闹的,听话懂事的模样。
根据盛轩跟言白修反馈的订婚后情况来看,在盛夫人的极力建议下,退出娱乐圈后的迟意,行为上看起来也正常极了。
言白修观察了迟意好几年,因为盛轩花边新闻太多,盛轩和迟意时常争吵,除了感情上吵架之外也没其他,他就懒得再操心这两人的破事了。
毕竟作为盛轩的朋友和替迟意诊过病的大夫,感情的事情他保持沉默,迟意在慕安的事上确实做得不对,伤了许多人的感情,她自己也清楚这点,最后才会把自己逼疯。
言白修还想过,迟意要是能忍盛轩,或者盛轩能喜欢迟意,他俩真要结婚了再带上迟遇那个拖油瓶,三个人过日子怎么看都……一言难尽。
毕竟迟遇,是慕安和前男友生得孩子,盛轩能正眼瞧她才出了鬼了。
没等到盛轩和迟意结婚,在山里最寂静的凌晨四点,言白修在睡梦中被吵醒了。
盛轩跟神经病一样疯狂地砸门,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吓得言白修以为盛伯父要归西了,连滚带爬的光脚下楼,见着的却是盛轩怀里的女人,浑身都是血。
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他们三家刚搬到香照山上,打爷爷辈开始就皆为异姓兄弟,父辈一代更是亲厚,三家后代也多相互提携。
盛轩总是最护着迟意的那个,看见迟意被人欺负,他也不管对方是谁,上去就先把人揍一顿再说,打完还从书包里翻出本子和笔,得让对方一边哭一边写道歉信,写完读一遍后才允许走。
迟意打小没吃过亏,从幼儿园开始,盛轩宠着,言家三个儿子罩着,在学校里被人堵了,她从来不带害怕的;在学校外被小混混拦下,她转身就往盛轩和言白修身后躲。
因此盛轩也得罪了不少人,每次被人举报到老师那里,被叫去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永远是言白修,谁叫他叔是校长呢。
那时候,还没这么多变数,言白修读书成绩最好,盛轩和迟意想和他去一个学校,也认真努力的学习起来。
—
凌晨四点,替迟意处理完大大小小的伤口,言白修才问盛轩是出什么事了。
当时他就从盛轩话里听出了不对,莫名其妙地对着夕阳流泪,又大半夜骑摩托狂奔,摔倒后爬起来还想继续骑车,说明迟意这些反常的行为都是在另一个意识下进行的。
有一点类似人格分裂的茜思泽恩综合症。
早晨,言白修开车将盛轩和迟意送回了明月归泉居,他跟盛轩说过:迟意多半是疯病复发了。
再看眼前沉默喝水的盛轩,言白修起身去了楼上书房,找到一本字迹潦草的病历,拿出去丢在茶几上。
塑料封落在水晶茶几上撞的砰响,边角擦着茶几滑动,发出绵长刺耳的声音。
他坐在盛轩对面的沙发里,翻开病历记录簿,目不斜视地开口:“你想怎么办啊?”
盛轩又去倒了一杯水,“这不是身为大夫该思考的?”
“医院多得是,”言白修声音如玉,听起来十分冷漠,“下山随便找一家精神病院关起来好了。”
盛轩没说话,只是狠狠地皱了一下眉,许久后才舒展开来。
言白修余光瞥见好友的动作,他唇角微翘,继续翻开病历,拿笔圈画着:“到时候你再找一家媒体炒作,小演员迟意归国后因演技拉跨而发疯,退圈仪式,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流批!”
“少来,”盛轩似笑非笑地看着言白修脸上的笑,老阴阳师了。
“她当年欠你的可不止这些哦,至少她是心安理得的活了五年,你就不一样了。”言白修说话时语气带着笑意,教人听不出里面是真是假。
盛轩没什么心情,“忙你的吧。”
言白修道,“你还是在恨迟意啊?”
“反正你也会去看她,不是么?”盛轩不答反问,看向对面笑意莫测的年轻人。
“跟你学的呗。”言白修笑归笑,脑子一直在思考迟意的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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