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突然安静下来,在喊了一长串话后,滴滴滴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就是门把手旋转时清脆的咔嚓声。
门,被推开了。
淡淡的血味顺着地面飘来。
迟意紧张的摸了摸右手伤口,并没有流血,那就是说血味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迟意背后汗毛竖立,轻轻地捂住口鼻,吸一口气都不敢直接吐出去,还得在口中停顿好几秒后,再慢慢地吐气,不能发出丁点声音。
她脑袋离地面极近,从错乱的脚步声来判断,房间里至少有四个人,说话的有三个,除去凶悍男和哈利斯,另一个人一直低声重复着一句话。
哈利斯声音突然变得焦急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掀翻被子,又掀开垂下的床单,发现都没有人。
迟意心在床底透入光的刹那,被人死死地掐住!好在哈利斯只掀了一半,她横着身体缩在床头的位置。
凶悍男声音愈加暴躁不耐烦。
迟意猜测这些人应该是将里面全都翻了个遍,如果没找到人应该要离开吧,但是没有。
脚步声又回到了床边,迟意看见那是沾了泥土的皮靴。
一只棕色皮肤的手抓住床单,吊灯光顺着床单被扯起来的角度,再次斜斜的照亮床底——她呼吸在一瞬间停止。
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掀起来的床单突然被放下,缩在黑暗中的迟意没被发现,好险!
谢知南拎着一个大塑料袋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向六人。
谢知南眼神淡漠,视线从警方脸上一一扫过,在哈利斯脸上停顿两秒,他再看向为首的男人,用流利的东区方言开口。
“你们在我的房间做什么?”
“搜查游行的歹徒。”凶悍男回答,他手里拿着木仓,一双锐利的鹰眼瞪向白皙俊美的亚裔。
这个长相让他有些眼熟,想起了一个老朋友。
谢知南将本地的居住证递了过去,“博格警官,好久不见。”
“你认识我?”牛眼警官诧异挑眉,然后垂眼看向手里的居住证。
证件上面的照片是黑白的,看着更像是谢知南几年前拍得。
照片里的人在笑,眼神和嘴角的表情看起来阳光正直,却会给人一种违和的感觉,黑白肃穆——
恰是这一抹违和的异感,让博格脑中的人影清晰了起来。
“原来是你。”博格语气不若之前凶戾,收起木仓。
谢知南点了下头。
博格朝手下警员挥了挥手,手下懂事的离开房间,去其他楼层继续搜查歹徒。
博格朝谢知南方向走了几步,“你又回来了,还是因为那件事吗?”
哈利斯脸上表情微妙,眼神摇摆不定地看向桌上的台灯,缓解自己的尴尬处境。
谢知南从兜里掏出昨晚买的香烟,递给博格一根,又抖出一根递到哈利斯面前。
哈利斯从烟盒里接过这根,还未说谢谢就僵住。
“我是过来探望大哥的。”
博格皱着眉头,猛吸了口烟。他吐出烟圈时望着谢知南,重重叹气,“已经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快得他都要记不住那个亚裔男人的长相了,如果不是今天在这里遇到谢知南。
“很抱歉,这件事对你和你的家人造成了巨大的悲伤和痛苦,我们很愧疚,”博格早些年从阿卜杜勒少将那里了解过谢寻北家人的情况,知晓谢寻北的弟弟多次前往下禹江。
以前联合国的维和部队到达阿洛塔时,谢寻北他们部队负责培训当地警察,还带着东区的警察一起去下禹江进行集练,一眨眼都这么多年了。
回忆往事的时间里,烟总是一眨眼就到头。
博格又点了一支烟,大口抽着。
哈利斯面如菜色,吐着烟圈。
谢知南不抽烟。
“很遗憾,”博格放下烟,鹰眼少了攻击压迫的意味。
“但是现在已经没办法继续帮助你了,当年为了这事已经死了太多的人。”
谢知南音色冷凉如霜雪,抬眸平静:“我只是过来看望大哥,没有其他的想法。”
博格听后露出沉痛的惋惜表情,眼中是无奈的悲哀。
谢知南手里拿出一支香烟,在指间转了一圈,视线在哈利斯身上一扫,复又看向博格。
“最近出什么事情了吗?”
博格道:“格罗迪市的警方和M组织在桑瑞拉废工厂交火,目前两方都在追捕一个亚裔女人。”
谢知南今天外出时已经听到了风声,阿卜杜勒少将已经被停职在家了。
阿卜杜勒所属的布切尔家族是阿洛塔的权.力政治的二把手,从交火冲突上把责任推卸给格罗迪市警方,军方摘的干干净净,想必阿卜杜勒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官职。
不过这些都不是谢知南所担心的,他只是没想到阿卜杜勒的停职会来的如此之快。
博格又说了一些交火的细节。
谢知南也不多问,只道:“如果东部机场可以使用了,希望能尽快通知我,我和我的妻子都希望能尽早回国。”
“你已经结婚了?”博格惊讶,敏感的捕捉到了有用信息,“这次是带妻子一起过来的吗?”
谢知南点头。
“谢谢你,能放下过去的痛苦,”博格双手合拢。
谢知南扬唇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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