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宋静萩刚上台就看见了他,对视时他对她颔首示意,倒像许久不见的朋友般。
原本宋静萩打算弹一首《月光》, 手指落下后变了音节, 成了《匈牙利狂想曲第六号》, 听到这首曲子,程晏和微微抬眉,想到了自己猜测的那个可能。
三番几次,总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如果仅用“巧合”来形容是否过于唯心?
程晏和在心里做了另一个推断,如果她是红梅, 在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她的蓄意接近是否想从自己身上探听到什么消息。
向来谋定后动的程晏和在成年后,首次萌生了想逗人的意趣, 特别是想起她认真解释生怕自己误会什么的模样。
一曲弹奏完毕,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还有吹口哨的。
随着宋静萩在兰心表演的时间增加,她已经有了不少忠实拥护者,送花、送香水、送名贵首饰等,不过宋静萩从来不收, 很多时候还觉得挺有困扰,就像此时,演出结束后原本该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因为送礼物的人太多,休息室的门不停的开关,还有那种仗着家里有钱就想约她出去吃饭的,根本没法休息。
再次拒绝了一位公子哥后,宋静萩无奈的叹了口气,准备找蒋经理反映一下,以后别人客人进她的休息间,最好在门外竖个“闲人免进”的牌子。
正想着,门外再次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宋静萩忍不住头疼,她对着镜子深呼吸,决定这次不管是谁一定要说清楚,她不需要礼物,也不会同意跟谁约会、吃饭、看电影,能给她个安静的休息空间就谢天谢地。
门一打开,宋静萩所有的话都卡在喉间,门外站着的竟然是程晏和,她诧异的开口道,“程先生?怎么是您?”
程晏和扬眉轻笑,“怎么,宋小姐在等人?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他喊的是“宋小姐”而不是“安小姐”,瞬间将宋静萩的情绪拉到了上次采访的那一天。
算起来他们见过几次算是熟人,又是自己的攻略目标,对他的态度肯定不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冷淡。
宋静萩垂眸挽了下耳边的发丝,笑着回,“程先生说笑了,哪有什么人可等啊。”
想起上次写好的谱子还没拿给他,宋静萩说了句“稍等”,回屋从抽屉里拿出几张曲谱来。
“程先生,这是我自己整理的乐谱,上次听您说喜欢,如果需要的话您可以收下。”
正是那首《水边的阿迪丽娜》,程晏和有些意外的接过,他丝毫没有想到宋静萩会将谱子写出来给自己。
看着她那双透着真诚的璀璨双眼,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很不错,既然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何不将计就计靠近她,正所谓“黄雀捕蝉,螳螂在后”。
程晏和接过乐谱后郑重道谢,坚毅的面容也变的更加和煦。
“这首曲子我确实喜欢,出于谢我想请宋小姐吃顿饭,不知宋小姐可否愿意赏光。”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相顾着对视,在他深邃的目光下,宋静萩欣然同意了邀约。
对她而言,无论程晏和身上有多少谜团,亦或多么危险,她的目标不会改变。
两人的晚餐约在周二晚上七点四十,一家叫盛韵的私家餐馆,园林式建筑,隐匿于市中心,不对外营业只接待熟客,每天中餐、晚餐各有一桌的定额,没有固定菜单,厨房做什么客人吃什么。
宋静萩是坐的程晏和的汽车一起来的,餐馆的老板是个中年男人,跟程晏和很相熟,第一次见他带女伴过来,少不得揶揄几句。
“这是交女朋友了?眼光不错,今天这餐不收钱,算我提前送你的新婚贺礼。”
程晏和笑着不解释,把宋静萩羞的红了脸,嗔了他一眼开口跟老板解释说,“我跟程先生不是那种关系。”
老板闻言冲程晏和挤了个眼,意思是“你小子不行啊,竟然还没把人搞定”,嘴里道,“哦?不是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他可从来没带别的姑娘来过我这。”
宋静萩意外的看了眼程晏和,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不说话她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问,显得自己真想做她女朋友似的。
正值六月,暑气颇重,厨房安排的都是精致爽口的菜肴,食材以当季蔬菜、新鲜鱼、肉为主,宋静萩吃的很是满意。
一叠散着热气的虾饺上桌后,程晏和用公筷夹了一个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温声道,“这个味道不错,你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宋静萩闻言点头道谢,夹起虾饺咬了一口,尝出饺子里的虾是活虾现做的,虾肉清甜嫩滑,蘸上点醋汁更加美味。
程晏和看她吃着东西眼里绽出光来颇觉有趣,家中的姐姐妹妹都是举止端庄的名媛,缺少一些鲜活的气息,而宋静萩则不同,弹琴时优雅灵动,采访时认真专注,说话时应对自如但容易羞涩,吃饭时对事物充满热忱让人忍不住跟着胃口大开。
从选择那条艰难曲直的路开始,他已经做好了终生不娶的准备,因为他无法预测革命的胜利何时到来,或者很快,又或者自己等不到那么一天,既然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又何须因私利伤害旁的女人,如果自己不爱对方,仅仅为了父母的愿望结婚生子的话。
但他忽略了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如果他真正碰到了喜欢的人如何?是勇敢的追求对方,还是将爱意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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