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配合,阮苏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正茫然间,便见陈在野抬起了眼。
“姐姐不想摸吗?”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阮苏却不知怎么脸爆红起来。
她轻咳了声,手最终还是放到了他的头发上,语声慢慢的:“刚刚你朋友那些话,是不是让你想到了当时被欺负的事情,所以不开心了?”
“没关系呀。”她说,“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她又补充。
却是误会了他情绪低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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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们买完蛋糕回去,自知可能说错了话的老袁等人,在反省之后,给陈在野发了条微信,就先开溜了。
阮苏挑完蛋糕走过来,看到陈在野立在门边,手指在手机上不知在敲敲打打些什么。
旁边的射灯打过来,将他整个人都拢在一片明亮的光里。
这个点,蛋糕店里没什么人了,两个店员站在柜台里,不时往陈在野的方向瞟,还低头说着什么。
这种场景他大抵早已见惯,没什么反应。
阮苏付完钱走过去,看到陈在野已经在打车软件上叫好了车,回南苑的。
阮苏问:“不去找你朋友了吗?”
陈在野说:“他们吃完饭已经走了。”
阮苏揶揄道:“怕你回去打他们啊?”
陈在野侧头看了她一眼,阮苏撑开纸袋,正试图把里面的泡芙拿出来吃。
他抿了抿唇:“嗯。”
阮苏突然说:“打架是不是很痛?”
陈在野顿了两秒:“被打更痛。”
这家店的泡芙很有名,做得很大,外面酥软,里面的奶油甜而不腻,他刚说完,阮苏便捏着一只泡芙递到了他的嘴边。
她弯着眼,哄小孩儿似的:“啊——”
陈在野垂着眼皮,从善如流地张开嘴,奶油的香气瞬间盈满他的舌尖。
阮苏见他吃下去,也从里面拿了一只泡芙塞进自己的嘴里,夜渐深,温度越来越低,她轻轻往自己手上呵了口气,等了大约五分钟,车就来了。
陈在野打开车门,让她先坐进去,司机打开了车里的顶灯,但光亮还是不足。
这辆车的空间不算大,阮苏把纸袋放到座位的另一侧,她与陈在野的手臂几乎挨在一起,但她好像丝毫不觉得这样的距离有什么问题。
“你刚刚……”她想了想,又问他,“你刚刚是不是怕我嫌弃你?打架的事。”
她努力将自己的语调放缓,做出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模样。
可并没有等陈在野回话,她就又自顾自地说道:“我当然知道打架并非你所愿,每个人处在那样的环境里,肯定都会想要反抗的。你那么乖,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肯定不会这样的……那些人很过分。”
“那时的老袁也跟过分。”
她刚刚喝了点儿酒,当时没感觉到什么,到了现在,酒劲儿好像慢慢地上来了,她的话比平时要多一倍,护短的特性也暴露无遗。
讲话时,脸上所有的表情都跟着情绪一起动,看起来可爱极了。
陈在野被她用那样充满怜惜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的眼很大,里面生理性地氤氲着一片雾气,看人时,总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错觉。
陈在野有些不自在地转开了目光,他后脑勺抵在车座上,之前想要跟她坦白时有多么忐忑,此时就被她那句“你那么乖”弄得有多无奈。
这么好骗,也不知道怎么长这么大的。
他不由得又想起以前无意间听见哥哥与友人闲聊时,提起阮苏时的话语:“你不觉得吗?她有一张让人充满非分之想的脸,性格也是。”
不带任何狎猊或者暧昧的,就是很单纯的褒奖。
那时阮苏还不是薛枞的女朋友,陈在野去冰箱里拿水的时候路过他们,于他的手机屏幕里惊鸿一瞥,后来再见她,脑子里总回想起这句话。
-
元旦过去没几天,交流会就开始了。
阮苏材料准备充分,得到了领导的大肆赞扬。
交流会一共举行了五天,为了贴合年轻人的喜好,他们包下了一整间咖啡厅,然后又在彻底结束的那一天,以庆功为由,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附近一间酒吧。
不过,跟着去酒吧的基本上都是真正的年轻人了,院里那些老教授们都没跟着来,说是不想打扰年轻人的兴致。
阮苏本来也不想去的,奈何推不掉,打算进去象征性地坐一坐就走。
到底都是大学老师,他们没有去那种很闹的地方,而是选择去了一家清吧。
这家清吧算是一个小型的live house,听说经常有一些小众乐队会在这里表演。
阮苏老早就听迟月推荐过,只是她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大,加上前段时间实在太忙碌,因而从来没有应过她的邀约。
这会儿迟月听说她们去了METEORS,开始发微信给她科普:[你看门口的牌子了吗,今天是哪个乐队过来演出?]
迟月:[这边基本上每周都至少会有一个乐队过来表演,常驻乐队只有一个,叫鹿野,是本地的一个乐队。这个乐队有两绝,一个是鼓手的手,一个是主唱的脸!]
迟月:[其实主唱的嗓音也很绝,但是他长得太好看了,所以大家通常会忽略掉他的歌声……]
她讲起这些时,好像有一股飞扬的神采在空气里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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