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去死去死……
去死!!
刚开始的字体还算清晰,到后来就好像是陷入了癫狂,乱作一团,看不清楚,只是笔尖将纸都穿透,满是怨恨与恶毒。
任骁右手颤动,抱头缩在床上的角落,浑身抖得咯咯作响,他好像已经有些意识模糊,口中还喃喃自语着什么。
在黑暗中,只能够听到呼啸的风,还有若隐若现的少女尖利且阴森的哭泣,空气中弥漫着恶臭以及血腥味。他能够感受到,冰冷刺骨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请不走,明明一切都是按照流程来的,为什么不走!
任骁无能狂怒,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身高一米八,体型相当于全班一霸了,此刻实在有些顶不住。
就在兴奋又刺激地问完几个问题之后,想要请走笔仙,可是蜡烛却突然熄灭。那个倒霉姑娘吓得把笔松了,宿舍的灯就再也打不开了。天花板上突然开始滴落粘稠的血液,还有背后总是若隐若现的阴冷哭声。这些像是恐怖片中重现的情景,真真切切地打击到了这些叶公好龙的孩子。
“呵呵呜呜呜呜……”似哭似笑的声音越来越近,几乎就在耳边响起,露出的脖颈吹来寒风,还带着一些腥味。
任骁听到戴佩雅他们的声音更大了,几乎歇斯底里,还带着难以遏制的哭泣。
他浑身颤抖,终于忍耐不了长久的等待,从臂弯处悄悄露出一丝缝隙。
眼中看到的却是一片赤红,深如汪洋的血海,那是一只眼睛!正透过臂弯和自己对视!
一口气上来,还没惊叫出声,却见那只眼睛突然后撤,飞速向旁边飞去,随之还有一道黑影,撞击在墙上。
随后是一阵乒乒乓乓,还有那女鬼恶狠狠的低吼声,黑茫茫一片的小宿舍好像变成了战场,刺痛的风盘旋,还有拳拳到肉一听就很疼的打击声。
戴佩雅等人的尖叫声逐渐弱了下来,他们悉悉索索地摸索,喘息颤抖且急促。终于听到啪嗒一声,慌乱中落在地上的蜡烛被打火机点燃,昏黄的烛光摇摇晃晃地重新照亮了几张涕泗横流,狼狈至极的脸。
与其同时其他的动静也终于停止,房间中回荡着喘息声,他们共同看向房间的角落多出来的那个身影。
一个女生,穿着学校的校服,微垂着头被刘海挡住五官,只是整个人悄无声息,毫无生气,好像已经冰冷,弥散着幽暗的阴冷。
她,缓缓抬起了头。
“别哭了,烦。”白镜净的声音冷极了,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下意识停下哽咽,这才看到那个昏暗看不清脸的人看向的是她腿边的另一团不明物体,看身形,好像是另一个女生?看起来比站着的还要和善一些。
这是……救自己的人没打过女鬼?
任骁心中哀嚎,却突然听到床下的戴佩雅颤抖着声音问道:“白、白镜净?”
这个名字在其他几个人的脑中只是有些耳熟,在愣了几秒之后,已经恐惧到呆滞的脑子才转过了弯。
那个白家千金转校生?
刚回过神,就见那个女生拎着缩在她旁边的不明生物,像是拎小鸡仔一样轻松,向这边走来。众人忍不住又往后缩了缩,恨不得缩进墙中。
又是一声啪嗒,灯被打开,整个室内明亮如初,让习惯了黑暗的人们眯上眼睛也不敢合眼。
屋内俨然一片废墟,白镜净随手找了个椅子摆正,将已经被打散鬼气的残魂扔到上面,转身就要离开。
一般来说鬼,魂,都不为普通人所见。但是这只属于特殊情况,她在鬼形体要害人的时候主动显形,被自己打成魂,剩余鬼力还能够支撑一段时间。但既然自己已经将她鬼气打散,估计不多时就消散了,到时候功德到手,剩下的事情不在白镜净的范围内。
“等等!白镜净!你就这样走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戴佩雅崩溃地喊道,尽管这个场面已经足够难以置信,但是她还是下意识抓住那一根救命稻草。
“你就把我们和鬼扔在这里?她都昏迷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任骁愣愣地看了看戴佩雅身边那两个抱在一起的壮汉还有他们身边倒着的跟自己一起玩笔仙的同学,好家伙,说怎么这么淡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原来是昏过去了?
“那是你们……罪有应得!”还没等白镜净出声,缩在椅子上的那个女生竟然率先开口。不过她的声音已经不似刚才尖锐,听起来甚至还有些好听,只是其中蕴含的恨意依旧没有改变。照这样下去,她是不可能去投胎的,估计只会消散了。
“我们……我们又不认识你。”被灯光照着,面对的还是一个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却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生,任骁的胆子都大了些,开口弱弱反驳道。
“呵……呵呵……你们都一样。”女生阴冷地笑着,她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只隐藏在长发以及黑暗中的另外半边脸,几人俱是倒吸一口凉气。
女生一半脸看起来容貌姣好,但是另外半边被锐器划得一片狼藉,深可见骨,血肉模糊的边缘已经腐烂,留着黄黑色的脓水。
白镜净回头,眉头轻皱。她感知到这个魂身上又生出了一丝戾气,系统的提示声也迟迟未到。这样自己仍不算超度了她,这个女生的执念深到这种程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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