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当然不甘示弱。
大国!什么时候怕过?!那就打吧!
沈严死后, 五军都督的头衔一直空着。而今霍辰才刚刚班师回朝不久, 大婚还不足一个月,庆帝不便让霍辰再次出征。
何况, 霍辰与当年的忠敬候府交好,庆帝对他始终有几分戒备。
沈颢来时, 庆帝将战报抛到他面前:“沈卿, 你义父离世已有一阵子, 你可想担起他生前的职务?”
沈家兵马,还是沈家人方便掌控。
沈严无后, 沈颢的名字就在沈家的族谱上, 即便沈颢不是亲儿子,但在军中也有一定的军威。
一切皆在沈颢的算计之中,他拾起战报, 抱拳道:“臣愿主动请缨!三日后即刻启程, 以战外邦!”
庆帝就等着这句话。
沈颢背后无人,无牵无挂, 是个孤家寡人,更是没有错综复杂的庞大家族,这样的人最适合掌兵权,是帝王可以放心使用的兵刃。
“好!朕允了!”
庆帝当场同意,全然不知沈颢的一切算计。
*
沈府,别苑。
晓芙悠悠转醒, 睁开眼帘后,所有记忆涌入脑中,她立刻警觉,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她头疼欲裂,眼睛发/胀,被真相刺激到心头抽痛。
晓芙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唇,想到那么多死去的人,她只想向兄长讨一个答案,至于知道答案之后要做什么,她还是一片惘然。
不多时,屋外传来动静,守门婢女恭敬道了一句:“大人。”
门扇被推开,沈颢一个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刚刚熬好不久的小米瘦肉粥。
晓芙抬起头来,她看着沈颢朝着她靠近,喃喃说:“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她有气无力。
沈颢行至床榻边,亲手端起了瘦肉粥,在床沿边落座,耐心道:“很快你就能知道一切,等到为兄办完手上的几桩事,为兄就解释给你听。”
晓芙只觉得眼前的兄长无比陌生。
这五年过去,兄长彻底变了。
晓芙看着他,质问:“办完什么事?是杀人么?兄长可否告诉我,你打算再杀多少人?”
沈颢的手一顿,语气近乎苛求:“芙儿,莫要这样看着我,也别把我想的那么坏,好么?”
兄长坏么?
就是全天下的人都认为兄长是个恶人,晓芙也没有那个资格。
是兄长救了她,将她养大,教她一身本事。
可兄长也杀了她的亲生父亲与亲哥哥。
她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面对兄长。
就像是自己的左手伤了自己的右手,最疼的只有她。
晓芙哭了,也近乎哀求:“兄长,你说说看,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啊?!我该怎么办?兄长杀了我的父兄……”
她哭相痛苦,难描难画。
沈颢懂她,也正因为懂得,所以他才内疚。
可是不杀不行啊。
沈颢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时,眼底一片猩红:“芙儿,我没得选择……你要信我。”
他放不下那样的仇恨。每晚一闭眼,都是至亲满是血的脸。
此生……无路可选……
他本该孑然一身的。
如此,就不会有任何牵绊。
后来有了晓芙,他五年前试着放开过,他以为教会了晓芙一切,就能让她自力更生,至少不会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之中。
可谁又能想到晓芙竟是那样的身世。
一切都是天意!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晓芙一直在哭,是那种抽气的哭,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一边哭一边摇头。
她不信他。
沈颢怕她彻底离开,眼下已无法继续骗下去了,“芙儿听话,把晚饭吃了,以后就待在我身边。”
晓芙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是要囚禁我么?”
沈颢受不了晓芙戒备的眼神,他们以前是那么好……
沈颢喉结滚了滚:“我很快就启程去边陲,届时你随我一道过去,你与太子的婚事……莫要再想了,我不会让你嫁给太子。”
“为什么?”晓芙又问。
沈颢突然苦笑了两声,定定地看着晓芙:“为什么?芙儿,你那么聪明,难道到了现在都没看出来么?我为何不允许你嫁给太子?你是不是忘了幼时说过的话了?”
晓芙怔然。
沈颢无疑是失落的,他自己养大的女孩儿,他没法拱手送出去。
沈颢又笑了笑,笑容苦涩:“你不记得了?可是我记着。芙儿曾说过,等到长大了,就嫁给哥哥。”
晓芙还在怔然。
沈颢这一刻终于明白,在晓芙心目中,他只是一个兄长,她对他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幼时戏言,也只是戏言罢了。
“呵呵……芙儿,你真是伤了哥哥的心了。不过没关心,过不了多久,你我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人了,太子也不例外。”
晓芙从榻上下来,外面天色已黑,她昏睡了太久,已经外出了一整日了。
再不回去,只怕母亲会着急。
沈颢摁住了她的肩膀:“芙儿,你还不明白么?我是不会再放开你了。”
晓芙蹙着秀眉,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兄长才是她应该防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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