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想不到,自己会把她放在正妻的位置上。
萧慎打算先瞒着这件事,届时再给晓芙惊喜。
“今日夜色甚好,你觉得呢?”萧慎先开口,手指逐渐靠近晓芙的手。
晓芙望着银月,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殿下以前也经常上来赏月么?”
萧慎扯谎,道:“嗯,孤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晓芙侧过脸,看向了他,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时,萧慎的手离着晓芙又近了一下,他刚要抓住对方的手,一道身影突然出现。
“这么巧,殿下也知道芙儿喜欢赏月。”沈颢的突然出现,制止了萧慎的动作。
晓芙一愣,她的确喜欢赏月,因为每逢月圆,兄长就会给她和吱吱讲故事。
可兄长不是失忆了么?
他是如何记着的?
晓芙狐疑的看了一眼兄长。
沈颢这时也坐了下来,三人并肩赏月,沈颢就挤在萧慎与晓芙之间。
宫宇下方,风家兄弟二人看着这一幕,两人面面相觑,神色一致复杂。
殿下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幽会,沈大人过分了啊。
不多时,晓芙就开始犯困了。
殿下与兄长都在,但又不说话,她知道兄长厌恶殿下,殿下也不喜欢兄长,这二人分明相互厌倦,偏又要强行坐在一块。
晓芙不想惹是生非,故此,她也沉默。
夜风悠悠,吹在身上,引起一阵舒适,晓芙愈发困倦。
就在晓芙倒下之际,萧慎突然行动,从沈颢身侧越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沈颢稍微慢了一拍。
他没想到,哪怕他挡在太子与芙儿之间,却还是被钻了空子。
见萧慎把晓芙打横抱起,沈颢站起身:“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我是她兄长,还是我来吧。”
沈颢伸出手。
萧慎没有答应:“沈兄,女大不中留,你要尽快适应。”
一语毕,他直接抱着沈颢跳下了屋檐。
沈颢:“……!!”
不远处的风烈与风影,对视了一眼,彼此露出笑容。
太子殿下终于赢了一筹啊。
太不易了。
这厢,萧慎把晓芙送回房,沈颢就在屋外等着,一直到太子出来,他才松了口气。
萧慎故意道:“沈大人何必如此,芙儿迟早要嫁人,你这个当兄长又不能留她一辈子。”
沈颢在强忍着。
他已经孑然一身了,除却芙儿之外,他再无亲人。
他自己养大的小姑娘,如何甘心让给旁人?
沈颢轻笑:“殿下,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时辰不早,殿下还是回去歇着吧。”
他虚手一请。
萧慎冷笑:“沈大人也请。”
最终,两人都迈开步子,才算达成一致意见。
都离开,没得吵。
*
英王今夜留宿在德妃宫里。
母子二人病退了宫婢,毫无睡意。
英王实在头疼:“母后,为何太子不毒发了?难道解毒了?”
德妃色气难看极了:“岂会?!太子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毒,怎会有解药?!当初是本宫亲自给长姐下毒,只是没想到长姐拼命也生下了孩子!”
德妃一言至此,突然抓住了英王的手:“本宫一辈子活在长姐阴影之下,从没有过自我!我儿,定要夺了太子的江山!待本宫百年之后,也能在长姐面前,耀武扬威一次!”
每次提及康德皇后的死,英王就会一阵胆寒:“母后!这话千万别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倘若让父皇知道了,你我母子二人会万劫不复!”
德妃只是一个替身。
替身所生的孩子,帝王岂会真的在意?!
帝王真正在意的儿子,也就只有太子一人。
德妃闭了闭眼,深呼吸,片刻之后会恢复如常:“是本宫草率了,本宫的确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当年的事。明日继续找机会刺激太子,本宫就不信,太子中毒多年,怎还不毒发?!”
英王点头,眸露狠辣,他害了太子无数次。
然而,太子每次都能险象环生,他也快没什么耐心了:“是,母妃。”
*
翌日,比武继续。
擂台下,观赛的文武大臣,以及贵女命妇们早早就到场了。
大庆国富民强,民间就有诸多有趣的活动,像这种高手之间的对决,是数年才能见到一次的。
再者,今日第一场就是白屠,贵圈女子几乎都是他的追捧者。
外邦这次一共选了七位武士入朝,采取的是逐一淘汰制,获胜者继续站在擂台上,接受另一方对手的挑战。
昨日,白屠废掉了柔然第一武士,今天由他领先,最开始接受外邦武士挑战。
这一次,吐蕃与柔然联手,战术上也在私底下探讨过。
白屠昨天露过一手,他的招式已被对方武士连夜研究过,故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白屠今日处于下风。
傅温言坐在席上,拧眉静观。
“比试开始!”铜锣声响,礼官高唱。
白屠不喜纠缠,一开场就是且快且狠,如何解气如何出招,而且最习惯攻击男子的要害之处,看得在场的男子们,一阵心悸。
傅温言不受控制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袍下摆,稍稍/合/拢/了两条大/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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