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芙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床,又看了看萧慎,小心肝乱跳:“不、不用上榻么?”
萧慎:“……”
她到底对孤,又有了什么全新的误解?!
男人沉着脸,并不喜欢被人当做/禽/兽。
没错,孙晓芙对他而言,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但他不会直接将她给就地正法了!
就在这时,某些画面仿佛在一瞬间冲入了萧慎的脑海,他浑身一僵,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身子有/反/应了。
且来势凶猛……
萧慎:“……”这可真是没有料到啊。
体内剧毒未解,他却是又多了一个毛病……
太子殿下觉得不可思议。
孙晓芙虽美,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他身为太子,想要怎样的美人没有?
然而,近日来,却像是被人解开了封印,他落入红尘,染上了/烟/火/情/欲。
萧慎拧眉。
这滋味可不好受……
尤其是孙晓芙还没有嫁给他,他不能今日就把她怎么样了。
不亚于饿了二十年的困兽醒了,但面对着美味,却不能下嘴。
男人未至一言,三步并成两步,直接朝着晓芙走来,一靠近就伸出长臂,一把捞住了晓芙的后脖颈,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萧慎头一低,深呼吸去.嗅晓芙身上的药香。
淡淡药香入鼻,他体内浮躁的内力像是被催眠一般,安安稳稳的静了下来。
药引,真管用。
萧慎体内暴戾的真气终于得到了缓解,然而,须臾片刻,他又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
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充斥四肢百骸。
美人在怀,幽香扑鼻,梦中那些旖旎画面瞬间浮现。
更要命的是,他前几日偷/亲/过晓芙,已经浅尝辄止。
而此刻,她就在自己怀里,在他的寝殿之中,柔弱的像一只可怜的兔子,他可以随时取之食用。
晓芙用力一推,将萧慎推开稍许。
目光对上了男人幽深如海的眸,晓芙身为一个郎中,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是有隐疾啊!
这到底/憋/成什么样了,才致如此?!
两人对视,晓芙笃定道:“你别乱来!我、我或许可以医治你,虽说暂时没有药方子,但……针灸未尝不可!”
只是针灸的地方……
萧慎拧眉,一时间没能参透少女话中意思。
他不喜欢自己的身体/超/脱/掌/控的感觉。
萧慎沉着脸,语气清冷,带着某种隐忍:“孤没多少耐心,孤需要你随叫随到。”
晓芙:“……为何?殿下的东宫,不是有很多美人么?”
萧慎:“……”那些婢女,与他毒发有何干系?
萧慎此前从来不屑于揣度旁人心思,大有“孤见诸君皆有病”的意味。
此刻看来,女儿家的小心思,也是深如海。
“你很香。”萧慎言简意赅。
晓芙暗暗腹诽,又提到体香了。
之前太子殿下就想要问出药方,可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药方子,只记得祖父给她泡了好几年的药浴,什么草药都试过,这才救活了她。当初,祖父也是死马当做了活马医啊。
晓芙不敢继续逗留,她真怕太子会将她留下来过夜。
“殿、殿下,时辰不早,我要回去了。”
萧慎眯了眯眼,眸中溢出危险神色。
他的确不能把孙晓芙留在身边。
他不敢保证,他有/抵/抗/诱/惑/的意志力。
“一个月。”
“……什、什么?”
萧慎打算给晓芙尊荣,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委屈了自己。
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对胃口的,他岂会放手?
一个月已经是极限。
萧慎看着面前的少女,抬起手,不知哪来的恶趣味,突然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还能是什么?一个月后嫁给孤。”
晓芙努努嘴,脸巴子气鼓鼓的。
她得尽快与兄长相认!
以免惹怒萧慎,晓芙故作乖顺:“那……殿下,我现在可以回去了么?”
“嗯。”
萧慎应下,但一想到赵王那厮可能还在宫里,他特意交代了一句:“来人,送孙姑娘从东华门出去。另外,用上孤的轿撵。”
晓芙:“……”没有受宠若惊,反而是受惊过度。
*
回到郡王府,晓芙在庭院中来回踱步。
她得自救啊!
东宫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不想成为太子殿下的众多美人之一。
晓芙低头在自己胳膊肘下,用力嗅了嗅,她自己并不能闻到所谓的药香。
再加之,她整日都与药材打交道,早就忽视了自己身上的气味。
傅温言之前给她安排了两名婢女,供她差遣。
晓芙打定了主意,吩咐她二人,道:“碧枝,碧叶,去多采些花瓣过来,越多越好。”
既然太子殿下迷恋的是她身上的药香,那她就遮住药香。
半个时辰后,晓芙就把自己泡在了花瓣浴之中,满屋子浓郁花香四溢,她整整泡了一个时辰之久。
郡王府另一边,白屠听闻消息,他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桃花眼眯了又眯。
太子和傅温言,必然有事瞒着他。
而且,这事一定与孙晓芙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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