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希望公主是喜欢的。”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信手拈来的情话撩人又让人不寒而栗,“毕竟本侯爱极了公主的这张脸,自是希望与公主生同衾,死同穴,生生死死都在一起。”
元嘉:“......”
就他爹的无语。
“多谢侯爷的好意,这份大礼我喜欢。”
此时的秦夜天天纵其疯,谁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为求稳妥,元嘉勉为其难再苟一苟,在接受秦夜天的“好意”时,不忘再传达自己的态度,“只是希望侯爷下次送我礼物时,能打听一下我的喜好,我才十八岁,侯爷便送我棺木与金缕玉衣,总让我生出一种明天我就要与世长辞的错觉。”
秦夜天微抬眉,自动忽略她后面的话,“如此说来,公主是愿意与本侯生同衾,死同穴的了?”
元嘉:“???”
她有拒绝的资本吗?
“侯爷,你此时说欢喜我,想与我生生世世在一起我是信的。”
元嘉抬手拍了下秦夜天的肩,“你明日与我说,你又看上了别人的脸,想与别人花前月下,我也是信的。”
说白了还是见色起意,看她年轻貌美便想据为己有,等她青春不在了,他的爱也就随之消散了。
棺木也好,金缕玉衣也罢,看看就好,不必当真。
毕竟他富可敌国,这种东西他想要多少便有多少,今日对她有三分喜欢,便能送她一套,明日又喜欢了别人,自然还能送别人一套。
男人的喜欢,听听就行,入耳别入心。
元嘉一向拎得清。
“我信侯爷的喜欢——在我韶华正好的时候。”
拎得清的元嘉幽幽叹气,“若我青春不在,我也信侯爷色衰爱弛。”
“所以侯爷,一生一世生生世世这种词汇别说太早。”
“容易打脸。”
“色衰爱弛?”
秦夜天指腹抚弄着她唇角,凤目微敛,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他突然笑了,问她刚才她说过的一个问题,“你方才说,本侯送你东西时应考虑你的喜好,那么本侯问你,你的喜好除却吃喝还有什么?”
元嘉:“?”
这,剧情不对吧?
这可不像能干出强制爱的秦夜天能说出的话。
难不成他洗心革面真的决定做人了?
元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不敢再怎么不敢相信,既然秦夜天问了,她必须回答必须说出自己的需求,“我喜欢自由。”
她不假思索道:“我喜欢无拘无束,没有前途未知的和亲,没有终日惶恐的处境,鲜花着锦也好,一贫如洗也罢,只要我是自由的,那就是我最喜欢的生活。”
这句话几乎在明示她极度讨厌现在的生活,她的声音刚落,便见秦夜天眉头微不可查蹙了一下。
但这并不影响她继续往下说,“若不必操心吃喝,便邀上三五个好友吃酒或吃茶,春赏百花,冬踏雪寻梅,每一日都是开心的。”
“若生活困难,便在集市上撑个摊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心若自由,钱财便是身外之物。”
“心若自由,钱财便是身外之物?”
秦夜天懒懒重复着她的话,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微勾,心情似乎颇好,“这话本侯听着有些刺耳,总觉得公主仿佛在指责本侯一般。”
元嘉:“......”
自信点,把仿佛去掉。
“侯爷觉得我在指责,那就是在指责吧。”
元嘉一语双关,“毕竟侯爷的心长在自己身上,纵然我能左右侯爷的行为,难道还能左右侯爷的心?”
秦夜天嗤笑,“公主不是一直在左右本侯的心吗?”
元嘉:“?”
这时候你倒挺自信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聊天聊到这种程度,也就没有往下聊的必要了,元嘉十分干脆翻了个大白眼,“行,侯爷开心就好。”
生生世世的话听听就行,他还真能一辈子只爱她一个?
这话他敢说她都不敢信。
红颜易老,但人心更善变,她大可继续苟一苟,看是她先老,还是他先变了心——毕竟俩人权势相差太大,她不苟不行。
元嘉转身离开。
她走得急,自然没看到她转身之后秦夜天眸光有一瞬的幽深,轻眯的凤目凌厉又危险,像是盯上猎物的兽,歇斯底里的疯狂邪气。
“自由?”
秦夜天低低一笑,“你倒敢想。”
他轻抚着元嘉瞧也不愿意多瞧两眼的錾金飞鸾绕枝棺木,上面的莲花纹栩栩如生,飞鸾于空中盘旋环绕,颇有些无拘无束的惬意。
若元嘉愿意瞧上一眼棺木上的花纹,若元嘉对他的偏见不那么深,她或许便会明白,他与她本质是同类人。
可惜没有假如。
秦夜天自嘲一笑。
秦夜天回到自己院子。
近日北狄又有异动,时时侵扰边境,库罗明面与大盛交好,背地却与北狄暗通款曲,天子又有信件传来,说朝中事务让他焦头烂额,问他何时回转。
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件顺心事,等他冷笑着处理完这些事,天边已升起一轮冷月。
秋夜的月与夏夜大不相同,更清透也更清冷,少了几分夏日的皎皎暖意,他抬头看着孤寂冷月,认真地觉得今夜的这轮月不如他与元嘉落水时的那夜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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