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忘记了一件事——秦夜天永远不做人。
不做人的秦夜天嗤笑一声,连头都懒得回,“此时阳光正好,公主便不要说梦话了。”
元嘉:“......”
热切期盼的笑容僵在脸上。
“女郎。”
身后的珊瑚拉了拉她的手,小小声提示她别忘了自己的目的,“别跟侯爷置气,划不来。”
元嘉堪堪忍住大骂秦夜天的冲动,重重摔下轿帘,回头问一脸好脾气的珊瑚,“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大概是秦夜天的话实在不中听,珊瑚此时也有些一言难尽,“女郎,责任不在侯爷,在您。”
元嘉:“......”
原来让珊瑚一言难尽的人是她。
“我全部都是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元嘉不服,“除了忘记一个动作外,剩下全做对了,怎么可能是我的责任?”
但珊瑚毕竟是个善解人意的珊瑚,拍了拍元嘉的手,决定把锅揽在自己身上,“此事倒也不能全怪女郎,是奴疏忽了,侯爷是常年行走花丛之人,岂能不知女人撩拨男人的招数?”
女郎演技实在辣眼睛的这种事情,就让它随风飘逝吧。
“这些招数用在寻常男人身上或许管用,但若用在侯爷身上,只怕会引起侯爷的反感。”
想了想,永不服输的珊瑚道:“女郎性子率真坦然,如天然自风流的璞玉,若以人工雕饰,反倒失了天然璞玉的美感,故而奴觉得女郎什么招式都不要用,心里想什么,便去做什么,在侯爷面前无需刻意伪装。”
元嘉:“......”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后世老师心如死灰说学生的话——我教不了你了,你另请高明吧。
但珊瑚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这话元嘉也只是想想,便准备按照珊瑚的无招胜有招的套路再次套路秦夜天了。
毕竟珊瑚是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珊瑚,她信珊瑚。
很快到了晚上。
越往西北走,视野越发广袤,而城与城之间的距离也隔得越发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队伍便就地扎营,用帐篷对付一晚上。
凤撵是特制的凤撵,宽大舒适还能当床睡,元嘉便不用与其他人一样睡帐篷,在凤撵休息便可以,再让人把凤撵上的团花纹的毛毡揭了,还能透过薄薄的纱帘看天边的星星。
秋高气爽,星星格外亮眼,与后世模糊的星点光芒完全不同。
吃完饭,再喝几杯小酒,靠着缠枝莲花纹的引枕,一边与珊瑚说着悄悄话,一边抬头看着天边的星星,这样的生活别提有多惬意了。
当然,如果野外的蚊子能少一点,她会更满意的。
不知是不是刚才女官们揭毛毡的时候把里面的纱帘也动到了的缘故,元嘉耳边总有蚊子在嗡嗡嗡,她穿得又薄,蚊子隔着纱衣就能咬到她的肉。
野外的蚊子格外凶,也咬得格外疼,她的看星星聊天的惬意日子进行不下去,拉着珊瑚起来打蚊子。
“啪——”
“啪——”
“啪——”
蚊子打没打死她不知道,但周围卫士的视线全被她吸引过来了——凤撵的窗帘是特制的,有好几层,一层是完全遮光,拉下来便什么都看不到,一层是里面能看到外面,但外面看不到里面,守卫在凤撵外的卫士们刚换过班,听到她拍蚊子的声音脸色都变了,时不时向轿撵看过来,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满脑子黄色废料。
元嘉:“......”
果然是民风彪悍没节/操的朝代,打个蚊子也能被他们想到那种事。
但脸皮这种东西秦夜天不要她还是要的啊,哪怕真跟秦夜天发生点什么她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好嘛!
毕竟她要脸。
要脸的元嘉不打蚊子了。
问就是她皮糙肉厚耐蚊子咬。
问就是她不想今夜过后所有的卫士都整齐划一看她小腹——还未大婚便让库罗国王喜当爹老年得子,大喜啊这是,他家侯爷就是这么乐于助人。
咸鱼无语。
这事儿如果她真的做了也就算了,她一向敢作敢当,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的阳光,可关键是她明明只是打了几只蚊子,却能让卫士们的思维如跑马,联想到共赴巫山云雨,这他爹的就很憋屈了。
“酒没了,你下去拿点酒。”
不愿憋屈的元嘉让珊瑚下凤撵,想挽救一下自己所剩无几的名声——她与秦夜天总不能当着珊瑚的面为爱鼓掌。
卫士:“?”
卫士:“......”
更加一言难尽了,不过也事儿也符合他家侯爷作风,风流好色嘛,他们都懂。
元嘉:“......”
想骂人。
“珊瑚,顺便拿些点心过来。”
元嘉直接掀起帘子,半截身子探出轿帘外,纱衣虽薄,但完整穿在身上,根本不是男女事后该有的样子。
卫士:“?”
所以凤撵上只有元嘉公主和珊瑚两个人?
两个人女人在凤撵上搞出这么大动静?
一瞬间,他们悟了,并为自家侯爷鞠了一把同情泪——怪不得元嘉公主对他家侯爷时冷时热呢,性别都错了,可不就时冷时热么?
卫士们如丧考妣。
元嘉:“?”
元嘉:“......”
爹的,这群卫士是谁给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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