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天是禽兽不是武松,自然没有武松的定力,她觉得她不需把潘/金/莲学个十成十,有个十成一就能把秦夜天拿下。
毕竟秦夜天本就存了骗炮的心。
“哎呀,都怪我,不该把人全部遣退的,现在倒好了,连个看火的人都没了。”
她胡乱拨弄着火,看火势越来越小,便向秦夜天道:“侯爷,要不你来试一试?”
她觉得以她对秦夜天的了解,秦夜天必会过来握着她的手,你侬我侬拨拉火,然后后面的事情便水到渠成,她灌酒,再点香,秦夜天就能绿到他发光。
可惜她收获一个脑门上写着问号的秦夜天。
秦夜天:“?”
不仅看不懂,甚至还想让她消停会儿。
“不试。”
“......”
你怎么能不按常理出牌呢!
“公主先遣人邀本侯一叙,而今又将所有人遣退,到底有何话告知本侯?”
不走寻常路的秦夜天懒抬眉,简单粗暴问她的用意。
元嘉:“......”
她还想问他呢!
都说喜欢了,下一步难道不应该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还是说她对这个朝代的画风不够了解,骗炮都得先谈个情说个爱?
就不能简单点,水到渠成去床上不行吗?
“我想问侯爷说喜欢我的话还做不做真。”
元嘉叹了一口气,丢了手里的烧火棍,哀怨的像是新死了丈夫的望门寡,“可若喜欢我,侯爷为何拒绝我?可若不喜欢我,侯爷为何今日又来寻我?”
“侯爷的心,当真是海底针,叫人委实摸不透。”
秦夜天:“?”
目光落在被她丢在的烧火棍上。
懂了。
莫名的,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顺眼起来。
焦黄的烤肉,浅碧色的葡萄酒,这些原本他极度讨厌的东西,在这一刻无比合他的心意。
他突然便笑了,端起元嘉刚才斟的酒一饮而尽,饮完酒,酒盏却并未放下,两指转着酒盏,挑眉瞧着她,欣赏小曲儿声音慵懒,“自是喜欢的。”
“尤其喜欢公主给本侯把盏。”
把盏?
什么意思?
另一本名著的经典片段出现在元嘉脑海——“孩儿啊,快快给温候把盏,吾一家全靠着将军哩!”
三国演义之王司徒巧使连环计,董太师大闹凤仪亭。
很好,把盏就是劝酒的意思。
她可以的!
“侯爷喜欢那就多喝点!”
秦夜天招猫逗狗的态度非但没有让元嘉厌恶,反而立刻远离烤箱再斟一杯酒,心中只恨今天用的酒盏太小,只恨今天喝的是没什么劲的葡萄酒。
管他态度如何,她要的是他躺平认绿。
大抵是终归地白她的暗示,秦夜天接过酒,指腹摩挲着酒盏上的莲花纹,漂亮凤目含笑,懒懒瞧着她,“这一杯,公主又为何要本侯喝?”
元嘉:“......”
她可讨厌死了古代的劝酒规矩了。
就不能简简单单喝两杯?顺水推舟去上/床?
“好......好事成双?”
元嘉搜肠刮肚琢磨出一句话,并想靠着秦夜天去撒娇,可秦夜天这厮竟一反常态做起了正人君子,斜靠引枕而坐,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支着,两条超级大长腿这么一摆,就像一个天然屏障把她隔绝在外,别说靠在他怀里撒娇了,就连给他递酒都得伸直了胳膊。
不能靠着撒娇,只好从话里找补,她学着电视剧里的女主撒娇放电的姿势,轻眨眼望着他,仿佛自己是十万伏特的皮卡丘,对着他biubiubiubiu皮卡皮卡皮卡丘,“侯爷,好事成双嘛,再饮一杯吧。”
大概是她的放电效果委实有效,秦夜天再次接过酒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盏,凌厉凤目蕴了几分笑意,“原来公主也有笨口拙舌的时候。”
“公主如此模样,倒比牙尖嘴利时动人多了。”
言外之意,是她的撒娇放电实在辣眼睛。
元嘉:“......”
她有罪,她以后再也不嘴地星们的辣眼演技了。
撒娇放电无用,她决定开启大招——点香。
“哎呀,这个香熏得我头痛,我去给侯爷换个香。”
她故作头疼揉了下太阳穴,起身去找珊瑚藏熏香的匣子,得益于她惦记着匣子里果冻似的解药,她很快便找到了熏香,先往自己嘴里塞了块解药,然后把熏香拿出来拨弄到羽人座的博山炉里。
这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抬头,撞见秦夜天懒抬眉,曲起手指轻叩着案面,鼻翼微动,似在品香,“此香是何香?”
“本侯怎从未见公主用过?”
毕竟不是秦夜天,做了亏心事还能理直气壮,面对着秦夜天她不免有些心虚,便夹了块烤肉塞到自己嘴里,腮帮子鼓鼓的仓鼠似的吃着东西,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宫里赐的香,以前我也用过的,是侯爷粗心大意,没有留意罢了。”
稳住。
珊瑚说过的,男人都是粗心大意的,做没做过他们自己不知道的。
“啧。”
秦夜天一手支着脸,挑眉闲闲瞧着她,大概是熏香发作委实快,他另一只手揉了下眉心,眼底笑意更深,“宫里赐的东西?”
“怪不得本侯会觉得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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