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直到临死之前,都在念叨战胜瓦旦之事,殊不知大文内部已经岌岌可危,百姓们怨声载道,各地政局都动荡不安。
于是他登基之后,一直如履薄冰,就为了维持从一而终的明君形象。
他自问做得尽职尽责了,大文的综合国力,这些年逐渐提升,前朝后宫都趋于稳固,百姓安居乐业,远离战火纷争。
就算没有丰功伟绩,他也是一名无可挑剔的帝王了。
皇帝这样想着。
但是今夜,注定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周贵妃那个贱人,还有宣王那个孽畜,他们怎么敢如此践踏帝王尊严!?
皇帝实在无法忍受,当他见到两人在一起的那一刻,恨不得一刀劈下去,让两人都粉身碎骨!
若这是一个污点,那他要将这污点彻底抹去,不留一丝痕迹。
他们,都要死。
此刻,皇帝顿住步子,缓缓回头。
不远处的储秀宫,上方火光漫天,焦糊的味道,顺着风远远飘来。
皇帝冷冷地笑起来,这笑容令人毛骨悚然,不远处的宫人们听了,不由得瑟瑟发抖。
皇帝状若疯癫,低吼道:“烧得好,烧得好!都去死!都去……”
在宫人们错愕的眼神中,皇帝直直向后倒去。
-
翌日。
整个宫里都知道了储秀宫走水的事。
据说,是周贵妃对皇上不敬,被皇上训斥之后,羞愤不已,这才引火自焚。
极尽奢华的储秀宫,一夜之间,几乎被夷为平地。
同一时间,宣王入宫行刺皇帝未果,被皇帝当场拿下,就地正法。
显赫一时的宣王府,就这样轰然倒塌了。
在抄家之时,整个府内哭声震天,一百多口人,所有的男丁,全被贬为贱民,女眷直接充为官妓,打上奴籍。
没有人敢为宣王府求情。
这夜过后,皇帝便再次病倒了,几乎什么人都不见。
就连周太师入了宫,想请求面圣想问清周贵妃的死因,都被拦了下来。
太极宫寝殿门口,周太师不依不饶地训斥孟公公:“孟公公,本官见你是老人了,也不必再绕弯子。本官今日就是来见皇上的,见不到皇上,不会回去!”
孟公公面色为难,语气也冷了几分:“太师莫怪,这是皇上的旨意,太师请回吧!”
周太师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了,孟公公怎么说他都不肯走,竟然开始倚老卖老,耍起赖了。
周太师怒道:“你一个阉人,也敢拦本官!?”
“阉人也是人,如何拦不得?”
孟公公面色微顿,回头一看,是四皇子杨昭。
他不但自己来了,还带来了德高望重的徐太医。
杨昭对孟公公道:“请孟公公带徐太医进去,为父皇请脉。”
孟公公会意点头,又看了周太师一眼,转身,领着徐太医去了。
周太师见孟公公对自己没有什么好脸色,心中的不悦都浮在了脸上:“殿下这是何意?想打发老臣出宫?”
杨昭笑了笑,道:“我怎么敢呢?太师可是两朝元老。”顿了顿,他又道:“不过,能不能到第三朝,就不知道了。”
周太师面色一僵,怒道:“你!”
杨昭勾唇,淡声道:“太师可知道,贵妃娘娘和宣王为何在同一个晚上出事?”
周太师面色一变,低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昭盯着周太师,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是,父皇已经给足了你周家面子,若不是看在周太师是两朝元老的面子上,周家,便是下一个宣王府!”
周太师踉跄退了一步,颤声问:“什么!?”
杨昭的话说到了一半,两人便已经心照不宣了。
“不可能……”周太师喃喃自语,他实在不相信他的女儿,会如此恬不知耻。
杨昭凝视着他:“太师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便转过身子,入了太极宫。
周太师看向杨昭的背影,恍惚了一瞬。
这……这不是年轻时的皇帝么!?
不。其实杨昭这刚柔并济、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分明像先皇。
-
云瑶宫之中,杨初初一夜没睡。
她后来才知道储秀宫发生的一切,想起那几条鲜活的人命为周贵妃陪葬,心中就唏嘘不已。
但周贵妃这样的人若是继续活着,只怕会害了很多的人……杨初初心里五味陈杂,有些难受。
她面色憔悴地起了身,在桃枝的服侍下,简单地洗漱完毕之后,便缓步走到了庭院之中。
两场大雪刚过,天气放晴不少。
但融雪之际,依旧让人觉得寒冷刺骨。
杨初初忍不住裹紧自己的夹袄,坐到了秋千上。
这秋千还是多年前白亦宸为她扎的,到了现在,依旧有些矮了。
不过杨初初也不常荡秋千了,只是偶尔坐上去,晃晃悠悠地休憩。
“汪……”小狗见杨初初在庭院中,便积极地跑了过来。
杨初初伸出手,小狗便跳上了她的膝盖,杨初初一把抱住它。
“喵喵……你怎么重了这么多?”杨初初一段时间没有抱小狗,忽然发现小狗比之前壮实了不少。
这么多年过去,它的体格越来越大,杨初初抱着它,都有些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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