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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摄政王总想让朕休产假[穿书] ——(22)

——(22)

    福瑞见状躬了躬身,将殿内烛火熄了,无声退了出去。
    连隐炼已经逐渐习惯两人独处的黑暗,目光往聂临风的方向看了看,很轻地说了一句:聂临风,明天见,晚安。
    晚安。
    听见他的回应,连隐炼才闭上眼,睡了过去。
    今晚的梦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连隐炼梦见延和殿内点起了灯,还有乐声和银铃般的的笑声从里传出来,他就站在门外,身旁还站着一个聂临风。
    他看上去比现在要年轻一些,似乎还不会掩饰情绪,面色阴沉得好像要滴出水,眼中情绪压抑得眼睛猩红。
    他就这么站了好一会,直到殿内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那翻涌的情绪才猛地被踹翻,变成滔天的恨意。
    那恨意像重锤,一下又一下砸在他心上,疼得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垂在身侧的手攥了又攥,修得短短的指甲几乎要在掌心嵌出血痕来,他深呼吸几口,但额上的青筋始终没有褪去的意思。
    这时,延和殿的门开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从里探了出来竟是许久没见过的刘福,他脸上堆着笑,目光却是害怕和瑟缩。
    王爷。刘福细着嗓子道,陛下正忙呢,不如
    不如什么?聂临风冷着声音打断了刘福的话。
    刘福吓得一哆嗦,目光往屋内看了一眼,硬着头皮抬高声音报道:陛下,摄政王来了。
    然而屋内的人却像没听到似的,折腾出更大的响动,淫辞秽语不绝于耳。
    忍了又忍,聂临风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直接踹了开门。
    屋内人吓出一声尖叫,但聂临风根本不在意新帝今天又是翻了谁的牌子,进屋后也不管是否合时宜,自顾自冲床上还在慌忙穿衣服的人行礼:陛下。
    摄政王新帝的声音同长相一般温和,唇边弯起一个敷衍的弧度,语气却没有任何笑意,眼眸中更是充斥着毫无掩饰的不喜,你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事出有因,陛下恕罪。聂临风语气生硬,目光抬起又收回,反复几次,最终还是撩起眼皮看向新帝,那张他看了千百遍的脸,却露出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表情,看着他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刺得他心里酸疼。
    新帝冷笑一声:你说,我倒要看看
    边关告急。聂临风打断了新帝的话,几位大人都在书房候着了。
    然而新帝却只是微微皱眉,完全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甚至有些不耐:你们凑齐了还问我干嘛?你决定就好。他说着烦躁地摆摆手,转身去搂身后人枝柳般的腰,变脸似的忽然温柔起来,爱妃
    是。聂临风应下,但这回没再看过去,直接转身退出了寝宫。
    而连隐炼就站在殿内,看着这一切,心里忽然有点难过。
    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聂临风。
    他不知道这是身体残留的属于聂临风的记忆,还是他所猜想的、聂临风和原身相处的记忆。
    如果这是属于聂临风的记忆,那聂临风当时心里该多难受。
    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妄想,那他是要多可笑,才会有这样的幻想。
    幻想出一个被信任的人伤害的聂临风,幻想出一个需要安慰的聂临风,以及想抱抱他的自己。
    那瞬间,连隐炼心里也生出了丝一样的恨意来,一点点蔓延出去,在眼前织出一个网,一点点、一点点将自己困住。
    他恨自己心里那点龌龊的心思。
    他恨自己的那点虚妄的愿望。
    他恨自己只是一个替身。
    耳边的乐声戛然而止,连隐炼再抬头时,那张网已经不见了,床上的人也不见了,屋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这时,聂临风的声音在殿内响起:陛下。
    连隐炼茫然四顾,目光最后落到床边,红色的纱幔飘落下来,暧昧地掩着床上的交纏的身影。
    他略微一愣,往前走了几步,抬手撩开纱幔,聂临风的身体赫然映入眼帘,被他压于身下的人一双桃花眼似是醉了,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是痴迷,微张的唇吐出轻柔的呻/吟声那人竟是他自己。
    那瞬间连隐炼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中似的动弹不得,目光在两具身体上没着没落地游离,最后落到聂临风脸上,落到聂临风眼睛上。
    那双眼睛正看着他,眼底是同样的痴迷,痴迷于他。
    那种痴迷让他有些心悸,同时又有些羞愧,他一个替身到底在妄想什么?聂临风这样的神色,大概只有他心里最疼爱的人才看得见吧。
    连隐炼此时的心就像落了水,明明是凉的,却又漂浮着,他忍不住去看聂临风的眼睛,好像在看一件自己想要又要不到的礼物。
    越是看,越想要。
    越是看,越是难过。
    最后他终于撇过头,几乎是从床边落荒而逃。
    但只逃出几步,却又撞入了一个怀抱里,明明是温暖的,却带着一股让人打颤的冷香,冷得连隐炼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了。
    这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
    陛下。聂临风伸手将连隐炼揽进怀里,落在他耳边的声音温柔到极致,像是在给他编织另一个美梦。
    连隐炼想逃,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过去,轻轻落了个吻在聂临风唇边。
    他甚至没来得及退开,聂临风便又重新吻住了他,温热的鼻息交纏,搭在腰上的手不安分地游离,一切都合理又不合理。
    只是个梦,放纵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
    连隐炼想着,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身上人落在自己身上细密的吻和温柔的愛抚。
    念念。聂临风哑着声音唤了一声,连隐炼睁开眼,正好撞进那双深情的眸子里,心里忽然泛起酸涩。
    结果在梦里也逃不开这个替身的命运。
    但又有什么所谓呢?
    连隐炼轻笑了一声,懒着声音道: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聂临风闻言一愣,也跟着笑起来:陛下。
    连隐炼弯了弯眼睛,这才伸出手去揽住聂临风的脖子,笑道: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给你一个奖励。
    什么?
    连隐炼没有回答,而是凑上去 ,在聂临风唇边很轻地落了一个吻。
    喜欢吗?连隐炼问着,心里忐忑起来。
    说喜欢。
    喜欢。聂临风好像明白了他的心思似的,笑着说了连隐炼最想听的话,很喜欢。
    他说完,又吻上了连隐炼。
    不粗暴,而是温柔的、带着一点迫不及待。
    连隐炼没有拒绝,只是任由他吻着自己,直到呼吸明显有些不畅才将人推开。
    他轻喘着气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动荡得厉害,心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被他死死按着。
    就算是在这样一个梦里,他也不敢当着聂临风的面承认自己那点心思。
    但他却希望聂临风可以跟他说,说他想听的话。
    念念。聂临风的声音因情/欲有些嘶哑,语气却依旧温柔,听上去越发地动人,就连说着连隐炼不想听的话,也是动人的。
    连隐炼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换来一个更深的吻,以及一些让他想彻底沉沦在这个梦里的东西。
    聂临风的手很大,又温暖,指腹的茧摩过时让他全身都止不住地战栗,起初他还有些害羞,但后来一想,这是在梦里,便放纵了一回,连后面聂临风贴在他耳边让他帮忙的要求也没有拒绝。
    翌日。
    连隐炼醒来时人就睡在床中间,身旁没有聂临风,也没有他自己。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聂临风昨晚换的,看来身体已经换回来了。
    那他昨晚到底是用谁的身体做的梦?还是一个那么羞耻的春梦
    想到这,连隐炼耳朵就热起来,一把抱住被子,还没来得及打滚,就被手酸得轻轻抽了一口气。
    什么情况,右手怎么这么酸疼!
    连隐炼试着转了一下手腕,又酸又疼,应该是累着了。
    聂临风还说会顾着他身体,结果批折子批这么狠的。
    连隐炼撇撇嘴,在心里腹诽了他几句,这才唤了福瑞过来,让他找点药酒让他擦一下。
    摄政王呢?
    王爷大早就出去了。福瑞一边给他揉手,一边解释道,说是陛下昨晚累着了,今天早朝就不去了,让我们别吵着。
    连隐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更不是滋味了。
    还知道累着了。
    不过他有任务在身,就算聂临风让他休息,他还是得去上朝。
    简单吃了点东西,换上衣服后连隐炼便坐上龙辇,朝崇政殿过去。
    半道上顺子飞了过来,落在他肩膀上跟他打招呼,自从他跟聂临风换了身体后,这鸟说着怕露馅,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你这几天上哪去了?
    在宫里到处走走。顺子一边梳理羽毛一边说道,我是特地来告诉你,上次的的任务,聂临风完成得很好,这次你又能拿到奖励了。
    提到奖励,连隐炼脸都黑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破奖励,他这几天也不至于那么难受了。
    但顺子并没有察觉到他心里的难受,自顾自道:你这周的奖励,是心动!
    连隐炼本来抬起准备扫他一巴掌的手又放下了,狐疑道:什么叫心动?
    就是所有人靠近你的人,都会因为你的举动而心动。顺子解释道,如果长时间跟你待在一起,会因为过度心动而情不自禁。
    连隐炼咽了口口水:情不自禁之后呢?
    那就不知道了。顺子道,因人而异,每个人对感情的表达方式是不一样的。
    连隐炼:怎么听起来好像很危险的样子。
    他差不多已经可以肯定,顺子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但这个坑到底要怎么摔,他还不知道,他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这个奖励,在上朝时非常好用。
    自从跟聂临风和解后,他在朝议上又恢复了之前沉默的样子,偶尔发表一下意见,也是聂临风特地抛给他的话头。
    大臣中支持他的人并不多,很多时候聂临风不点头甚至都不会赞同他。
    但今天不一样,众大臣的反应都出奇的亲切,不管他说什么,一概点头称是,顺嘴夸夸他,搞得聂临风这个认认真真考虑的人反而像个异类。
    他甚至试着提了一个荒唐到根本没有可行性的方案,大臣们依旧是赞同并夸奖他,最后还是聂临风给否决了。
    就这么一个朝议的时间,连隐炼差不多已经搞明白自己得到的这个奖励了。
    这是个非常适合搞传销的奖励。
    等到下了朝,事情就更加不可收拾了。
    原先一下朝就赶着回家大臣们居然一反常态,全都留了下来,热情地围着连隐炼要跟他商议正事,甚至有因为这事一言不合直接吵起来的,最后是聂临风过来,冷着脸把人全轰走了。
    谢、谢谢啊连隐炼看着聂临风那张脸,就想到昨晚的梦,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都不敢看他。
    聂临风轻轻嗯了一声:手没事吧?
    啊?嗯。连隐炼愣了一下,还是不敢抬头看他。
    说来也怪,顺子这个奖励,其他大臣全都受了影响,为什么聂临风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捋清楚,聂临风忽然拉起他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柔声道:下次我会注意。
    连隐炼一愣,下一瞬脸上烧得通红,烫到似的抽回手,看着聂临风的表情近乎惊恐。
    你、你你、你忽然干嘛?
    怎么了?聂临风目光柔和,唇边还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我们昨晚还那么亲热,今天就翻脸不认我了?
    他这一笑,直接就把连隐炼笑愣了,就好像他梦里那个人出现在了现实一样。
    看来这个奖励也不是完全没等等,昨晚亲热什么?
    心头浮起不妙的预感,连隐炼看向聂临风的目光迟疑起来。
    你刚刚说我、我们昨晚连隐炼咽了口口水,接下去的话他实在有点说不出口了,我们昨晚干什么了?
    聂临风闻言轻笑了一声,凑到连隐炼耳畔小声说了几句。
    连隐炼先是愣怔,随即耳根开始发热,紧接着热度蔓延开,一路直接烧到脸上,烧得他脸上通红一片。
    昨晚那居然不是梦?!
    所以他、他昨晚真的跟聂临风互相帮助了?
    可是为什么,聂临风不是很讨厌他吗?
    还是他又把自己当
    各种信息和问题轰炸下,连隐炼脑子直接当机了,只是低着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没脸见人了。
    念念?聂临风轻唤了连隐炼一声,你是不是不愿意?
    连隐炼没说话,他要怎么回答,其实他超愿意的?要知道昨晚还是他主动的,现在改口说不愿意大概也来不及了。
    而且他没喝酒,说是酒后乱来也不行,好像怎么说都不行。
    念念。聂临风又唤了一声,见连隐炼没有反应,伸手捏起他的下巴,低头在他唇边落了一个轻轻的吻。
    连隐炼吓得一僵,立刻后退了几步,红着脸摇头拒绝。
    聂临风眼神黯了黯:好,既然你不喜欢,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他说着转身离开了崇政殿,留下整个人都呆掉的连隐炼。
    聂临风竟然主动亲他,这到底是奖励的影响,还是聂临风已经疯了?
    这个早上过得实在太刺激,连隐炼回到延和殿时脑子都混沌成一片,对着折子看半天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干脆收拾东西到宫外去散心。
    刚出宫门没多远,他就看见宫外有人群围着,正拍手叫好,热闹的声音立刻吸引了他,他想也没想便跑过去跟着看。
    等走近了他才发现这居然是街头卖艺的,这还是他头回看见这个,又往人群里挤了挤,占个好位置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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