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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摄政王总想让朕休产假[穿书] ——(15)

——(15)

    什么人?
    连隐炼有点奇怪,这边很多人他其实都不认识,但聂临风特地提起,那他跟原身肯定都认识,可能在原著中还是个重要角色。
    霍游月,霍游月霍游霍游星?
    这三个字在脑海中浮出,连隐炼整个人都懵了。
    这人不是原著里帮聂临风造反的挚友吗,那霍游月就是他的姐妹了?
    这样想霍游月是白月光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连隐炼又忍不住看了聂临风一眼,他眉眼少见地带上了柔软,好像他温柔就那么多,在遇见霍游月的时候都拿了出来。
    原来聂临风喜欢这种飒飒的姑娘吗?
    她、她是霍将军的姐、姐妹吧连隐炼声音有点小,心情也复杂起来。
    其实聂临风挺好的。
    虽说总是对他冷言冷语,但其实也没真的伤害过他,还帮他批折子,自己却抢人心上人,是不是不太好?
    毕竟这人脾气这么差,要是错过了,可能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了。
    但是他又不能放弃,要是将来聂临风不肯杀自己怎么办?
    聂临风。连隐炼忽的用一种带着点劝诫和怜爱的复杂眼神看着聂临风,你还是努力一下吧,不然以后娶不到老婆的。
    聂临风:?
    他沉默片刻,看看连隐炼,又看看霍游月,忽然明白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人真是
    你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聂临风压着声音,微微躬身,贴到连隐炼耳畔,用近乎宠溺的语调一字一顿地唤了连隐炼,好、弟、弟。
    连隐炼:!!!
    他怎么知道的!
    连隐炼猛地转过头去,就对上聂临风似笑非笑的眼,脸瞬间涨得通红。
    你你、你你你
    我什么?我什么时候听到的?聂临风挑起一边眉,唇边泛起浅浅的笑意,还是没听见,好
    别!连隐炼连忙抬手捂住聂临风的嘴,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道,我错了你别、别说了。
    看着他泛红的耳朵,聂临风心情大好,又忍不住想多逗他两句:刚刚你跟崔天骄介绍我的时候,怎么不亲昵些?不更有信服力?
    就说我错了。连隐炼头垂得更低了,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嘴快,这人也太、太小心眼了
    错哪了?
    不、不该说谎。连隐炼揪着衣角,乖巧道,不该、不该冒用你的名字招摇撞骗。
    不对。聂临风摇摇头,手忍不住在连隐炼后颈按了按,你错在,没有坚持你是皇上,你说是,便是。
    连隐炼一愣,半瞬后忽然反应过来这人在逗他玩,脸上的红晕瞬间蔓到脖子根,抬头狠狠剜聂临风一眼,气呼呼走了。
    霍游月解决完那些杂碎,回来时正好看见连隐炼掉头,有点奇怪:车公子,怎么了?
    听见这个称呼,连隐炼又是一僵,心虚地看向聂临风。
    聂临风却只是笑笑,目光转向霍游月,说:什么车公子,不得无礼。
    霍游月跟聂临风打交道多年,算得上他半个半个妹妹,从来只有聂临风让别人对她注意点的份,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
    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连隐炼的身份,面上一白,赶紧福身行礼:民女有眼不识泰山,请请公子恕罪。
    连隐炼摆摆手,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见聂临风丢下一句不用管他,径直上了最近的茶楼。
    连隐炼心里气得哇哇叫,就原身这名声,知道他是谁,那霍游月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他还真能硬抢不成。
    心机鬼!
    上了茶楼,聂临风挑了处没人的僻静角落坐,连隐炼本想换个地方,但霍游月已经过去了,稍犹豫,他还是跟了过去。
    刚坐下,就听聂临风问道:游星的家书都到了?
    来了好几封。霍游月边说便从怀里摸了几封信出来,上头写的都是她的名字,她却递给了聂临风,看来是遇见不少事。
    聂临风嗤笑:鸡毛蒜皮的事他也当大事。
    他说着便抖开信件看了起来,一旁的连隐炼却是听得云里雾里。
    聂临风私会霍游月,就是为了看霍游星寄回来的家书?
    这事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呢?!
    聂临风看完一封,瞥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将信放到连隐炼面前,自己又去看第二封。
    连隐炼拿起来看了一下,发现上面讲的全是军情,看上去不像一封家书,倒像是一封奏折,而且这上面写的东西,他好像没在最近的折子上看过相关的内容。
    聂临风是怕被什么人知道,所以才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吗?
    他有点好奇,刚想问,聂临风却已经跟霍游月小声讨论起来,内容不离信件,但听得连隐炼云里雾里的。
    那瞬间,他心里忽然生了点莫名的委屈和泄气。
    他这皇帝是真的窝囊,看了那么多天折子,到头来这些事还没霍游月这个不在朝中的人了解。
    对了,乌歌那边有动静了吗?
    乌歌?
    连隐炼听见这个词,眼皮忽然沉重起来,困意像个小漩涡似的在眼前打转,转得他看什么都是一片朦胧,最后脑子里只剩下糟糕两个字,便睡了过去。
    不过了不知道多久,聂临风交代完事情,抬眼却见昏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下了,忍不住皱起眉。
    陛下?
    他压下声音试探着唤了一声,但趴在桌上的人只是轻轻动了动,换个姿势继续睡。
    霍游月有点哭笑不得:心可真大,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坊间都传,摄政王狼子野心,觊觎皇位已久,要是想杀了他取而代之,现在可是个好机会。
    霍游月笑着说完,就看聂临风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这些话说不得,谁都一样,就算她是挚友的妹妹也一样。
    但霍游月知道,聂临风也不会真对她做什么。
    她只是一时兴起。
    她哥总说当今圣上色/欲熏心,若是见了她,大约会强纳进宫当妃子,但她今日一见,并不觉得皇上是那种人。
    就好像她今日所见,摄政王对皇上也没多厌恶吧?
    果然传言都是不可信,不可信。
    派人送回去就是了。霍游月笑道,送到宫门口
    不用,我自己送。聂临风说着,起身走到连隐炼身旁,弯腰拍了拍他的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唤他,念念。
    如果连隐炼不回应,他就把人扔车上,如果
    如果什么?
    聂临风一愣,看着趴在桌上的连隐炼,总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这个人,还能回应他什么呢?
    直至连隐炼很轻地说了一句什么,聂临风忽然整个人都僵了,某种情绪在眼中翻滚起来。翻进心里,像是刀,又像是蜜,滚到指尖,像是触电一样酥麻,连触觉都丧失了。
    他僵了好一会,指节才终于曲了曲,指尖试探着覆上连隐炼脸侧,又唤了一声念念。
    等再动时,他已经把趴在桌上的人轻轻扶起,背在了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
    聂临风:听说我娶不到老婆?
    连隐炼:QAQ
    感谢 绽欢颜x1 赠送的营养液~
    第25章
    聂临风背着连隐炼离开酒楼时,日头已经偏西,他没有真的把连隐炼扔了,而是将人背到车上,亲自送回宫去。
    连隐炼睡着非常安静,除了聂临风摆弄他时偶尔发出来不满的声音外,几乎没什么小动作。
    聂临风就那么让他枕在自己腿上,手在他脸上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入手滑嫩的触感让他有点爱不释手,忍不住轻轻掐了一下。
    软软的,就像刚出笼的包子一样。
    连隐炼鼻子里立刻发出要哭似的声音,手背不满地抹了一把脸,想翻身继续睡。
    聂临风心下一惊,立刻伸手把人捞了回来,他的车不算小,但到底有限,睡觉没问题,翻身可得摔了。
    为了避免连隐炼再乱动,聂临风干脆用手那么搭着他的腰,一下又一下在他腰侧轻拍,像是护栏,又像是在哄人睡觉。
    聂临风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跟连隐炼这么近地接触过了,五年?七年?还是十年?
    连隐炼登基那年才十三岁,稚气未脱,还没从失去父皇的难过中走出来就被推上皇位,大易江山便这样压在了那瘦弱的肩上。
    也是同一天,他被封为摄政王,辅佐幼帝。
    其实他们两人,谁也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又偏偏是仅剩的人选。
    先帝子嗣不旺,连隐炼作为最小的皇子,龙髓凤血,打小就是千娇万宠,宠出来柔软又天真的性子。没人想过这个孩子将来会继位,就像没人想过几位年长的皇子会接二连三去世,最后只剩了这么这么一个完全不适合的孩子。
    而先帝留下的朝臣,有能之士不少,但能担摄政王重任的,需要考量的却不仅仅是能力,几经波折,这重责最终竟落到年轻的聂临风肩上。
    他不是没有茫然过,带兵打仗他可以,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辅佐好新皇,把国家治理好。
    但在他看见那个因为一点小事就闹脾气的孩子憋红了眼睛端坐在御座之上时,他忽然又意识到,其实自己的责任并未改变他要护着连隐炼。
    但这么多年的心血,换来的是什么呢?
    他眼看着新皇日渐疏远自己,荒废朝政,沉溺声色,一开始许是失望或是别的什么,但久而久之,那点负面的东西逐渐崩溃,变成怀疑和不甘。
    一个人怎么会忽然性情大变,变得完全陌生?
    他查了很多事,连自己也不记得经历过多少次万念俱灰。
    再死灰复燃。
    看着那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心里最后便只烧剩下一片不可言说的漆黑。
    所有人都当他是觊觎皇位,那些忠君的朝臣如此,连隐炼也如此,防贼似的防着他,却从未有人问过他真的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的,是那个红着眼睛说他可以的小皇帝。
    是他护着长大的小皇帝。
    现在他的小皇帝回来了。
    还好,回来了。
    想到这,聂临风闭了闭眼,很轻地笑了一声。
    *
    连隐炼睡得很沉,迷糊间他感觉被转移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但怎么也醒不过来,很快又睡了过去了。
    后来温暖的地方似乎漏了缝,有风带着夜晚的凉意灌进来,他想睁眼,但耳边有人说着、哄着。
    还没到,再睡会。
    紧接着鼻尖便被一股清淡的味道覆盖了,冷冷的,同之后吹来的风一般,只有怀里靠着的是暖的,并不柔软,却有种让他熟悉的安心感。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有过这种感觉,存在于他久远的、已经模糊的幼年记忆里,那时候似乎也有一个人,像这样背着他回家。
    是什么时候?又是谁?
    会出现在梦里吗?
    连隐炼迷迷糊糊地想着,强撑起眼皮看了一眼,只扫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他觉得自己应该知道这个人。
    哥哥。
    聂临风一僵,脚步顿了下来,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背上还在呓语的小东西,唇边泛起笑意。
    大臣们总说皇帝就该有皇帝的样子,不该撒娇,不该闹脾气,扯着礼仪的旗子,连一声哥哥也不肯让他叫,小家伙说不过,明面上总是摄政王长、摄政王短的,但私下里始终改不了这口。
    陛下,君臣有别。
    摄政王
    连隐炼并不记得这么一个小插曲,他回到寝殿后又睡了好一会才醒,看见还算熟悉的环境时懵了片刻。
    醒了?
    聂临风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连隐炼立刻兔子似的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就看见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摄政王。
    连隐炼问道:我、我怎么回来的?
    不记得了?聂临风半眯起眼,有些不满。
    连隐炼吓得一缩脖子,脸上的表情乖巧且无辜:我这不是怕自己睡懵了,误会。
    聂临风抬抬下巴:说说。
    我、我记得是被背回来的,是不是你
    聂临风没回答,而是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过去在连隐炼头上揉了两下,轻声道:你还记得就好,念念。
    他的目光温柔像水,承了满满的欢喜和疼爱。
    被这样一双深情的眼睛看着,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连隐炼心中一动,他忽然想起回来时那个温暖的背,像聂临风这样的冷冰冰的人,血也是热的,心是柔软的,大约也会说些甜言蜜语。
    这些东西,全给了他心里这个念念。
    但是这个人又在哪呢?他看见这样的聂临风,会不会想抱抱他呢?
    他犹豫了一下,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碰了碰他的脸,神色也温柔起来。
    聂临风一愣,忽然猛地退开了,垂着眸子恭恭敬敬道:陛下,自重。
    连隐炼有些愕然,自、自重?
    什、什么意思
    聂临风看着连隐炼那双茫然的眼,下意识舔了舔唇。
    你、你是皇帝。聂临风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将来会有自己的子嗣,等、等小皇子长大,我臣会负责教好他,让他成为一个好皇帝。
    连隐炼还是没反应过来,但聂临风已经躬身行礼,转身离开了,留下连隐炼心下凉凉的连隐炼。
    敢情他真的那么讨厌自己吗?
    讨厌到都想好换皇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哥哥两秒,念念你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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