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唾弃自己思想不纯,可一边又为眼下的境遇暗自欢欣。
睡裙缓慢卷到胸前,江幼怡屏住呼吸,女生却在这时转过身去,光洁的脊背一览无余。
直到颜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问她哪边是热水,哪条毛巾可以用,她才如梦初醒,从刚才那点微不可察的遗憾中回过神来。
颜未或许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她把脱下来的睡裙抱在怀里,堪堪挡住胸前起伏的丘陵。
江幼怡不由再恶狠狠地骂自己一句臭流氓,赶忙倒空心底旖旎的心思,拿了个干净的脸盆接上大半盆温水,再拧了一条湿毛巾递给颜未。
浴室规模不小,淋浴池浴兼备,但颜未四肢不能沾水,只能将就着简单擦洗一下。
递完毛巾江幼怡就垂下头,死死瞪着盆里的水,数一数破碎的水波搅荡开的光晕里,藏着多少星星。
颜未背过身用毛巾擦洗身体,低头时瞅见江幼怡像个木头似的呆愣坐着,哪儿也不看,就盯着盆水发呆。
她心里
不知怎么的就较上劲了,咋的?她不比那水盆好看?
葱白的食指戳了戳江幼怡的肩膀,江幼怡没回头,依然两眼放空,嘴上却应着:“怎么啦?”
“你怎么不脱衣服?”颜未问她。
江幼怡脸上燃起红彤彤的火,不敢叫颜未瞧见,尽可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语调随意地说:“我待会儿再洗。”
“那不行。”颜未果断否决她的安排,语不惊人死不休,“快脱,麻利点,别磨叽。”
江幼怡脸色爆红,扭头想质问颜未怎么这么霸道,可目之所及,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晃得她眼花缭乱,再想想她自己刚才几乎已经把颜未看光了,这话到嘴边她就不好意思开口。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颜未又说:“脱了我看看你身上别的地方有没有伤到。”
当时那么多人,对方下手不知轻重,刚才在屋里粗略检查,根本无法判断被衣服盖住的地方是否还有隐蔽的伤痕。
江幼怡不自禁扭头,对上颜未的眼睛,那双清透的眼眸里满是关切,显然,她身上那些伤才是颜未此时最在意的东西。
无处躲藏的羞赧忽然间消散一空,江幼怡眨眨眼,不再犹豫,借着心里腾起的冲劲一股脑脱掉上身脏兮兮的T恤。
米白色的内衣包裹着胸前柔软,此外少女身体柔和的曲线再无丝毫遮掩。
江幼怡肤色比颜未还浅一些,同样是白,颜未白得柔滑剔透,江幼怡更接近纸一样的苍白,是因为她长期不按时吃饭造成营养不良,尽管擅长运动,可身子骨还是很虚。
所以同样的感冒,颜未睡一个晚上就好了,她却养了足足三天。
可也正因为她的皮肤很白,所以遭受粗暴的对待,那些力量施加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痕也更清晰,而且很长时间难以消散。
颜未看着她的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心脏像被什么揪住似的,疼得喘不上气。
“家里有药酒么?”她问。
“有的。”江幼怡知道颜未肯定正盯着她看,不自在地低下头,拧好一条新的毛巾,从脸颊开始擦洗身体。
她身上有股垃圾夹杂臭水沟的味道,虽然大部分来自她身上的衣服,但争执时,头发也沾了些污水,得好好清理干净。
颜未看了她一眼,走到浴池边打开水龙头。
江幼怡注意到她的动作,疑惑地看向她。
直到浴池里水位过半,颜未才转过脸来朝她招手:“你到里面去泡着,我帮你洗头。”
见江幼怡杵着不动,颜未走回来牵起她的胳膊,将她朝浴池里推:“别磨蹭了,快进去。”
江幼怡内衣裤没来得及脱,径直泡进温水里。
颜未飞快将一瓶沐浴露塞给她,另一只手已经取来花洒,示意她躺倒,伸出脑袋,接下来也安排得明明白白:“分工协作,搞快一点,弄完了出去涂药酒。”
等江幼怡反应过来,颜未已经淋湿了她的头发,温水湿透发根,拿开花洒,立时汇成一串串晶莹,砸在浴室光洁的地砖上,滴滴答答。
颜未挤了一小团洗发露,避开左手擦伤,用指腹按着右手掌心揉开,将泡沫均匀涂在江幼怡的脑袋上,仔仔细细按揉头皮,一点一点洗净发根,又小心避让着,不让泡沫飘进江幼怡的眼睛和耳朵。
江幼怡不是没让别人帮忙洗过头,自从剪了短发,时不时就得去理发店修一修,可理发店的员工再周到的服务都比不得当下享受,被颜未指尖按过的地方,既酥又麻,同时又很放松。
今晚精神高度紧张,脱险后到刚才,她的偏头痛持续发作,脑仁一跳一跳的,非常难受。
但颜未的指尖带着神奇的魔力,等洗完第一轮,温水冲过头皮,剧烈的疼痛已松缓一大半。
江幼怡倚靠在浴池边缘,偷偷睁眼,由下往上寻找颜未,不经意与对方视线相撞,她做贼心虚地重新闭眼,耳朵尖却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不知道颜未是不是故意的,温水冲着头发,颜未的手在她脑袋上抚着抚着,像是不经意,轻轻擦过她的耳廓,暧昧极了。
很快,新的泡沫又打好,于发丝间细致涂抹,江幼怡闭着眼神情放松,却听见颜未小声数落她:“让你洗澡你就躺着不动,倒是会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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