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怡原地驻足,双手掩面,耳朵尖红到滴血。
——我只喜欢你。
要命。
颜未对待周晓晓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态度,不靠近也不疏远,给了周晓晓足够调节情绪的时间。
周晓晓不再主动找话题和颜未聊天,颜未并不强求,虽然交流变少,见面还是会寒暄,偶尔也会四人组队一块儿去食堂。
彼此间的关系看上去和以前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发现变化的人只有张雨桐。
某天晚上,张雨桐把周晓晓单独喊出去,两人说了什么不得而知。
只不过,那天周晓晓回来的时候眼睛红彤彤的,还有点肿,看起来像哭过。
她不声不响地洗漱完,上床蒙在被窝里,谁叫她都不应。
但第二天她的情绪就好了,甚至掀开被子起来还朝颜未笑,非常振奋地道了声“早安”。
没等颜未回,她已经飞快整理好自己,拿上早读资料出了门。
一切回到正轨,颜未开启认真学习冲刺期末考的模式,上次月考为了拿到第一付出的努力没有白费,高强度的复习让她找回了大半被时间遗弃的知识,几次课堂模拟的卷面成绩都还算满意。
所以接下来这个月,她不必像上回月考那样殚精竭虑透支身体,只需要好好规划进程,合理安排休息时间,足以确保她的复习效率。
早睡早起,认真复习,间或趁休息时间偷偷给江幼怡发条消息,晚上睡前钻在被窝里互道晚安,再刷几遍有限的聊天对话笑半天,第二天起床又是淡泊清冷的颜学霸。
时间在这样紧迫的节奏中过得很快,也很顺利。
不知不觉又到周五,下午最后一节打了下课铃,学生们蜂拥而出,颜未送江幼怡到校门口。
对这样短暂的分别习以为常,谁也没有表现出多么依依不舍,江幼怡说了句“明天见”,转身走了。
她背着书包穿过人
群,颜未远远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出校门,拐过街角,再也看不到。
说好的明天见没有兑现,第二天江幼怡没来学校。
下午自习结束,颜未到六楼洗手间角落给江幼怡拨了个电话,嘟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听筒里确切传来江幼怡的声音,略略有些歉疚:“我现在在医院,我妈做手术,突发状况,我忙忘了没发短信告诉你,今天可能不回去了。”
颜未很吃惊,追问:“阿姨在哪个医院?”
“市医院。”说着对面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江幼怡语速飞快,“我妈出来了,待会儿空了给你发消息。”
说完就挂了电话。
颜未心焦地来回踱了几步,给江幼怡去了几条短信。
阿姨没事吧?做什么手术?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你今天住哪儿?
没有回复。
颜未心想江幼怡应该在忙,又补了句:记得吃晚饭。
没有吃东西的胃口,颜未去教室拿了两本资料和习题册就直接回宿舍了。
她在床上架了小桌板,一边写题,一边等江幼怡的短信。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手机震动起来,颜未啪嗒一声搁下笔,点开新进的短信。
江幼怡:胆结石,做胆囊切除,人没事,已经醒了,我今天应该就在医院陪床,这里离不开人。
江康国从来只负责给钱,其他什么都不管,只有江幼怡一个人在医院照顾妈妈。
颜未回复:什么时候出院?
江幼怡:说不好,医生说看恢复情况,大概三四天。
颜未拿着手机犹豫了下,斟酌字句,反反复复修改措辞,几个字的短信编辑了十来分钟,最后眼睛一闭,发出去。
颜未:我明天可以去探望阿姨吗?
江幼怡坐在病床边,拿着手机盯了半天。
病床上的妇人睁开眼,她脸色蜡黄,神态萎靡,眼尾有很深的皱纹,身体的不适让她看起来精神状态也不好。
但她目光平静柔和,看向床边的女生,眼神慈爱。
从刚才到现在,江幼怡已经看着一条短信愣了三分钟。
“看什么呢?目不转睛的。”声音细而轻,却一下把江幼怡惊醒。
她按灭手机屏幕,没有第一时间回复消息,下意识地掩饰:“没什么。”
“
真没什么?”薛玉微笑着追问,“我们家幼怡有自己的秘密了,什么事不能跟妈妈说?”
江幼怡咬着唇没吭声,表情不太自然。
她不想说,薛玉就没继续追问,换了个话题:“周六不是要回学校吗?我这里已经没事了,要不你回学校住?”
“我留在这儿,今天不走。”
江幼怡说着,把手机揣进裤兜,拿上搪瓷杯接了半杯温水,用医用棉签沾了水给薛玉润唇。
从进手术室到现在,薛玉还没吃东西,但医生叮嘱过江幼怡,病人两个小时内不能喝水,五小时内不能进食,实在口渴了,也只能用棉签沾一点点温水给她润一润。
这种细致的看护工作,她走了就没人来做,薛玉大概率宁愿忍着难受,也不会按铃麻烦护士来帮她处理这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
“会耽搁你学习吧?”薛玉温声劝道,“不是说要和同学一起上自习吗?”
“我成绩怎么样你又不是不清楚,多学一天少学一天有什么区别?”江幼怡有点不耐烦,“你刚醒就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会儿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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