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车站,我就送你到这里吧,路上小心。”
秋山凛没有错过他的表情。她稍微安心了一点,因为至少他听进去了刚才的那番交谈:“好,你回去也要小心。”
她和夏油杰告别过后,就搭上了电车回家。一路上秋山凛都在想星浆体这个任务,感觉这件事情有些出乎意料的可怕。
五条悟身受重伤,虽然用反转术式治愈了,但失败的任务还是对他的心里产生了影响。而夏油杰那边就更严重,他心中的信念居然都因为这个事情而动摇。
假如今天夏油杰没有开口的话......那他会不会一直默默的忍着,直到自己的信念完全崩塌?
那到时候估计就不是几句话可以解决的事情了,说不定他真的会杀掉让自己陷入痛苦之中的非术师。
一旦动手的话,那就相当于和自己的亲朋好友决裂了啊,咒术界也会将他从优秀学生划分为需要被铲除的对象。
秋山凛不敢想象这个场面,她认为这件事情还是要彻底解决为好。
虽然五条悟说主犯已经逃逸,剩下的都是些什么也不知道的教徒,难以追究,不过秋山凛不这么认为。不管逃去哪里,总会留下一点痕迹。
她突然间想到了说自己是侦探,且寄住在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家的江户川柯南。不知道侦探对非法集会有兴趣吗?而且还是那种随意悬赏杀人的非法集会头目。
秋山凛决定明天打电话跟这个聪明的小孩谈一谈。
第40章 四十朵烟花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是谁报的……
五条悟早上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正抱着被子,怀里空空如也。他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从床上爬起来,眼神迷茫。
凛呢?他甜甜软软的女朋友呢?怎么不见了?
他晃悠悠的走去洗漱,浑身散发着哀怨的气息。
虽说确实不可能和他一起睡啦,但他还幻想了一下早上醒来就能看到凛的脸的画面呢。
结果现实就是只留给他一床冰凉的被子。这个对比真是太惨烈了。
等五条悟失落的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了正在收拾桌面的夏油杰。他稍微提起精神打了个招呼:“哟,杰,早上好。”
夏油杰拿着手里吃完的餐盘进了厨房, 简单清洗了一下, 出来用纸巾把手擦干:“早上好。”
“你看到凛了吗?”
“昨晚秋山已经回家了。”
“诶——”五条悟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音量不自觉的稍微放大, “凛她昨晚一个人回家了?”
瞥见自己好友举着蛋糕僵在原地, 夏油杰挠了挠耳朵:“我送她去了车站。”
“杰应该送她回去才对嘛,女孩子走夜路很危险诶。”
“本来是想送她回去的, ”听着五条悟的碎碎念,夏油杰眼神有一些游移, “但是总觉得......”
总觉得如果继续走下去的话, 自己那些纠结和动摇会被扒的什么也不剩。
昨晚他几乎一夜没睡, 脑海中不断重复播放着少女说的话。他突然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狭小的牢房之中, 而这个牢房的建造者就是他夏油杰。
秋山说他不是神, 夏油杰觉得她说的很对。
只要他愿意迈出去一步, 只要他不再赋予祓除咒灵过多的无用的意义, 那座困住他的牢狱就会轰然倒塌。
有人需要他的保护,他也乐于去做这样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他需要包容和忍耐所有人。
五条悟好奇的咬着蛋糕,眨了眨眼:“总觉得什么?”
“没什么。”夏油杰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
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好友, 五条悟有些微妙的发现虽然杰脸上仍带有倦意,但他的心情好像已经比昨天好了很多。
他相信星浆体的事情影响的并不仅是他一个人,杰肯定多少也会被影响,但昨天那种情况他还来不及想那么多。
虽然看上去杰恢复了正常,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问一下。
这么想着,五条悟开了口:“杰,你已经没问题了吧?”
夏油杰奇怪的皱起了眉,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你昨天不是问过吗?硝子已经帮我治疗了。”
“不是这个啦,你受没受伤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五条悟无语的摆了摆手,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我是说精神、心理这方面的,有的话要跟我说哦。”
听到这句话,夏油杰一时有些恍惚。他佯装自然的将手中的纸团远远的扔进垃圾桶,故意调笑着:“这么矫情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点恐怖。”
“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
对于夏油杰的批判,五条悟切了一声,一手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讲的话,这才很恐怖。”
“凛的那个朋友你还记得吗?就是前阵子来高专那个。”
夏油杰隐约还记得那个留着灰色长卷发的女生,点了点头:“怎么突然讲到她?”
“她差点把凛从我身边带走了。”五条悟一副大爷模样散漫的翘着腿,向后靠在沙发上,“因为压抑到了极致所以创造了一个以自己为绝对中心的新世界,我都被吓了一跳。”
回想起那段混乱的经历,白发少年眼神微暗:“所以杰,你可千万别跟她学。”
“有什么事的话就说出来,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不能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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