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蔻惊道:“姑娘,咱们赶紧过去吧,说不定出了什么大事。”她起身,手放在围裙上擦干净了就赶着去拉雪岁阑。
雪岁阑却道:“不急,怕不是段家送来了聘礼,四哥才叫我过去。”
“预姑娘怎么知道?就是段家送聘礼来了,但这聘礼可不得了,除了些寻常的东西,还有济世堂的店契和往来账目,事关重大,锦爷和四爷不能决断,等姑娘过去呢。”
她满心不耐烦,送到嘴边的东西,还有什么不能决断的:“大哥雍容寡断的就算了,四哥怎么也这个样子,行,我过去看看。”
她过来的时候,段存熙和段世清已经走了,只留下姬家的伙计们忙忙碌碌在清点。
姬玄玞坐在廊檐下,手底压着堆成小山的账本,正在翻看:“预儿,过来瞧瞧,我看这账本不像假的。”
“四哥说笑了,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没想到段世清真的把东都城七十二家济世堂全都拱手让出,大出血呀。”
“没想到?”雪岁阑嗤笑,“这条件不还是四哥亲自过去替我谈的嘛。”
“我只是以为提了这样的条件,就会让段家死心,毕竟段世清是怎样的态度你也知道,但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不仅同意娶你,竟还同意以济世堂为聘,到底是吃了什么迷魂药?”
锦爷清点了聘礼,按礼数来看,只多不少:“预儿,纳采,问名,纳吉,我们都替你做得了主,可纳征……”他回头看了眼堆满厅堂的聘礼,甚为忐忑,“我还想最后问你一次,当真决定了?收下了段家的聘礼,往后再想反悔可不能了。”
“好端端的,我为何要反悔?哥哥们盼我点好行不行?”
姬元锦将聘书摆在她面前:“这是聘书,那些是聘礼和聘金,你过过目。”
“不用了。”她只手推开,“请期也省了吧,传信去段家,告诉他们就定在二月初八,相信他们不会有异议。”
锦爷神色黯淡:“你失踪三年,刚回来没多久,现在又要出嫁,哥哥们心里不是滋味。”
“对呀。”玞四爷摸着她的头,“好歹多留些时日,婚期定在明年也行。”
“四哥舍不得我了?”
“这不废话嘛。”
“可见我对四哥很重要呢。”
“竟说傻话,从小打大四哥怎么对你的,你最清楚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从我回来后,四哥只字不提我失踪前的那夜?”
姬玄玞愣怔:“你回来时已经将来龙去脉讲清楚,又有什么好问的?”
“是吗?我只记得我说过我在绊仙沟跌落,又被狐仙掳去,可没有说过我为何会去绊仙沟,我听紫蔻说,在我失踪之后,四哥心急如焚,特意质问了紫蔻,得知我去过东安堂,为此还叫来圣姑严刑拷问过呢,但究竟没有吐出什么东西,对吧?既然我的失踪有那么多疑点,四哥为什么不查?”
他幡然醒悟:“东安堂离绊仙沟也不近,我没有理由怀疑任何人。”
“那四哥以为三年前的那夜我为何会去绊仙沟?”
“在你回来之前,我一直猜测,大抵是因为你久不出门,所以对东都大街小巷不甚熟悉,这才走错了路,加之那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别说你了,就算是我在那样的情况下也难保不会失足跌落,这也没什么不好解释的,预儿,你究竟想说什么?”
锦爷挥了挥手:“都退下吧。”转而又对姬玄玞道,“你先去忙,这边有我呢。”
姬玄玞不知何意:“预儿还没说完呢,你让她继续说啊。”
“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你去吧,顺便把这些聘金入了库,今天是上元节,晚上还要准备阖家飨宴,不要耽搁了。”
他云里雾里,但大哥的话不能不听,虽然心存疑虑,也退身出来了。
“大哥何意?”支走了人,雪岁阑似有不满。
“预儿,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此事不好追究。”
雪岁阑冷笑:“什么意思?”
“别急,你听我说,你失踪虽然疑点颇多,但也不难推测,段世清因为你要退了与祝家的姻亲,先不说圣姑是什么态度,祝家兄弟必然不肯,若说对你怀恨在心也不是没可能,绊仙沟是个毁尸灭迹的绝佳之处,至于你到绊仙沟之前是死是活都不甚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夜绊仙沟雷雨交加,天纵惊雷十二道,而祝闵恪的手也是在那时候受的伤,可见他当时也在场,而且有动机,推测始末因果,不难。”
“那难的是什么?
“难的是你四哥,你若为他着想,就要懂事一点,如果祝小公子害你的罪名成立,你四哥该怎么办?毕竟他与圣姑多年来鹣鲽情深,眼看着婚期将至,你让他如何决断?
再说,害你也非圣姑的本意,祝小公子擅自行动,她也无可奈何,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就算后来知道了,也不过是包庇的罪过,不算始作俑者,倒不如此事按下不提,就让她欠着你的,将来若有机缘,她肯定会加倍地对你好,总比撕破脸要强。”
雪岁阑漫不经心地翻着账本子:“大哥,你怎么知道她不知情?若我说她当时也在现场,而且知道我沉没绊仙沟,命悬一线之时,却害怕暴露而见死不救,同样见死不救的还有段世清,你会作何感想?”
“预儿,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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