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指尖鄙夷地戳了戳面团子:“你这也太硬了,可能因为刚刚你太过用力,接下来你要轻轻地揉,我配合你不动如何?”说罢她按住了盆子,方才崖望君揉面时,整个案子都在颤呢,天翻地覆的动静。
崖望君哭笑不得:“我太硬是因为你水太少,所以我才那么用力,这跟动不动没关系。”
天呐,什么虎狼之词!姬罗预忍不了了,破门冲了进去,却没眼看他们,低着头红着脸指责道:“青天白日的,你们干、干什么呢!”
“你怎么又来了?”月未央双眉紧锁,崖望君却笑得坦然磊落:“哟,小美人来了?知道今天做月饼,闻着味就上山了吧。”
月未央见不得他这般轻浮的样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狗鼻子,再说了,还没有月饼出炉呢,闻什么味呀?”
做月饼?姬罗预猛然抬头,看到他们二人手上手上身上全是面粉,顿时明白过来,用无端的讪笑着掩饰方才的尴尬:“原来做月饼呢,我还以为你们、你们在……”
“在干什么?”
“在……打架呢。”她笑得极其僵硬,粉嫩的小脸略微抽搐。
月未央本不欲搭理她,吩咐着崖望君:“加水。”崖望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缸子就往里兑,不出所料……水又多了,月未央一副不信邪的架势,又搬出了面袋子,正准备往里倒的时候被姬罗预拦下来了。
“哎哎哎,先别动。”
她硬生生挤开崖望君,蹭到月未央身边,“水还没有和面和匀,可以先倒出来。”说罢就利落地挽起了袖子,把盆子稍微倾斜了下,感觉差不多了,又开始揉,那面不知为何,在她手底下如此听话,不沾不黏,不硬不软刚刚好。
“哎呦,小美人不错嘛。”崖望君赞许道,“原以为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呢,不曾想还有两下子。”
姬罗预弯起嘴角,得意笑道:“那当然了,而且我的厨艺可谓无师自通,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呢。”
“如此说来,我们今天有口福了,终于可以尝到回像样的月饼了。”崖望君高兴得差点原地起舞,却惹怒了月未央。
“以前都怪我不好,从来没让你吃过一次像样的月饼,跟在我身边也太委屈了些呢。”她说起刀落,将案子上的赤砂糖大卸八块,仿佛刀下就是崖望君的心肝脾肺肾。
崖望君吓得冷汗涔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今天…那个…总之……”
姬罗预看了赤砂糖道:“怎么馅儿都和好了,砂糖却还没有放进去呢。”
月未央‘哐啷’一声扔了刀,也不知跟谁怄气,转身就走:“你们两个做吧,我出去烧炉子。”
雪岁阑的手艺她清楚,之前没少吃她的饭菜,如今想来那味道仿佛已经成了前世记忆,寻常不见倒也不念了,抛诸脑后只当是上辈子的事情,可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她又回来了。
主儿的交代犹在耳边,她也不断地给自己洗脑:别了吧,可别了吧。
正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姬罗预牢牢抓住她的手:“姐姐,别走呀。”转而又对崖望君不客气地说道:“你,去外面烧炉子。”
“啊?我留下来帮忙不行嘛。”
“不行,笨死了,谁要你帮忙。”
“有这么说话嘛,好好一个大家闺秀,教养呢?”
“教养?那是什么,能吃吗?”强词夺理之后还戏谑地笑着,崖望君无可奈何:“行,行,得罪不起,我出去烧炉子,眼不见为净。”
他刚爬出去,月未央即刻抽离了手,脸色铁青,眼神不善。
姬罗预也不怕,撇着两弯柳叶眉,无奈道:“不是吧,姐姐,不过就牵了下你的手而已,至于如此苦大仇深嘛,你难不成还要把自己的手也剁了?在你眼里,我是有多脏?”
月未央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收敛了神色道:“我也笨,笨得很,恐怕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嘛,很简单的。”
可月未央步步拘谨,就是不愿意到她身边,她无可奈何,只得把人拉了过来,递了木杵过去:“反正这厨房里上上下下的东西我都碰了,姐姐若要嫌弃我,以后恐怕要活活饿死。所以别站着了,红豆馅料不够细,加了赤砂糖之后再捣,直到变成红豆沙为止。”
“我看已经很细了。”月未央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木杵。
姬罗预笑道:“豆子的皮肚子都还清晰可见,怎么好意思说很细了呢。”
“哪有?”
见她嘴硬,姬罗预抠起一指红豆馅儿腻在了她的鼻尖:“看到没有?皮肚子都起来了。”
月未央躲闪不及,惊诧地望着鼻尖上的一抹豆沙红,快成了斗鸡眼,惹得姬罗预捧腹不止:“姐姐,怕你看不清楚,我才移到你眼皮底下的,啊哈哈哈……”
她是得意了,月未央却气得面红耳赤,眉毛险些要飞起来,正欲伸手去擦呢,发现手上全是面糊,唯恐越擦越花。
“玩的嘛,别介意,经常动怒会长皱纹哦。”姬罗预已经摸住了她的脾性,笑道,“姐姐,我来给你擦。”可她伸出手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上也全是面糊,不知所措地望着月未央。
月未央心下一惊,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姬罗预撑着双臂轻轻抱住了她,踮起脚尖用自己的鼻尖蹭掉了她鼻尖的红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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