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红人 作者:山间老寺

    第 730 章

    李睿不仅没有释疑，反而更加迷惑了，走上前，从她手中拿过鼠标，将这段监控录像从头到尾再次播放了一遍，最后皱眉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在你办公室门外躲着干什么？怎么我会恰逢其会。”欧阳欣道：“这是上次季刚请客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嘛，就是我送他两只龙虾那次，你上来找我，我跟你谈山野菜项目，结果当你要走的时候，他突然找上门来，你又跑到我这张办公桌下面躲着……”李睿略一回忆便想了起来，道：“就是我脱掉你高跟鞋挠你脚心那次？”欧阳欣羞嗔不已，横他一眼，道：“你就记得那事了吧？没正经的家伙。”

    李睿也没心情跟她调笑，延续她的回忆往下说：“……然后他跟你套近乎，让你管他叫哥，还要坐到你的老板椅上感受下当领导的滋味，你为了掩护我，抢先坐到座位上，又好容易才把他敷衍走人，对吧？这些都是那天发生的事，是吧？”欧阳欣脸色古怪的道：“但是他并没有真的走人，而是在外面找地方躲了起来。”说完指了指那段视频。李睿奇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欧阳欣有些心虚的道：“可能是我掩护你的时候，表现太过反常，被他看出破绽了，他猜到我办公桌下有人，想知道是谁，所以跑到外面躲起来，伺机窥探，然后……就看到你出来了。”

    李睿听到这大脑一片空白，心底发虚，仿佛天塌了似的，但心里也明白，事情没有那么可怕，只是被季刚发现自己从欧阳欣办公室里走出来而已，又能证明什么呢？顶多证明自己跟欧阳欣认识罢了，难道季刚还能因此说自己跟欧阳欣乱搞男女关系？洒脱一笑，像是安慰欧阳欣，其实是安慰自己的说道：“看到就看到了呗，顶多被他知道咱俩认识，那也没什么了不起，难道认识也有罪吗？”

    欧阳欣缓缓摇头，道：“可不仅仅是被他知道咱俩认识那么简单，他至少还知道咱俩关系很好，要不然你不可能躲到我办公桌下面去，我也不会拼力掩护你。他还知道你在防着他，这一点对你来说也很要紧。当然，咱们也算见识到了他卑鄙下作的一面，以后更需要防着他。”

    李睿脸色鄙夷的说道：“季刚比我想象的更卑鄙更无耻，竟然躲在暗里窥探我们。啊……对了，你是怎么搞到这段视频的？”欧阳欣道：“这有赖于安保监控中心里称职的保安们，我并没有吩咐过他们，但他们自动将我的总经理办公室列为全酒店重中之重的重点安防场所，定期检索我办公室附近摄像机所拍摄下来的录像，排查可疑人员。他们今天上午检索这段即将被覆盖的录像，发现了季刚鬼鬼祟祟的身影，于是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我这才知道竟然发生过这种事。”李睿窘迫的道：“那我以往过来找你，包括今晚上过来，全都被那些保安看到知道啦？”

    欧阳欣猜到他心中所想，妩媚的嗔他一眼，道：“那又怕什么？他们都是我的人，不会到处乱讲的。再说，他们又知道你是哪位？”李睿心下稍安，想了想，自言自语的说道：“现在最可怕的是，季刚知道咱俩关系非同一般，说不定还会误以为咱俩有那种关系，而他知道后老狐狸于和平也会知道，他们可能会拿这事来做文章打击我，因为我之前拒绝过于和平的招揽，他早就想着报复我，但他们想做文章也需要先搞到证据，所以从现在开始，咱俩要小心，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把柄与破绽。”欧阳欣听他说的涉及到官场争斗，秀眉微挑，问道：“怎么小心？”

    李睿眯了眯眼睛，凝神苦思，半响后抬手揉揉鼻子，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小心。”欧阳欣最初见他一副思考状，便耐心等待，可等了半天却等来这么一句大废话，又好气又好笑，又爱又恨的瞪着他，也不说话。李睿耸耸肩，道：“事实上好像根本用不着小心，咱俩清清白白，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你办公室里见面，外人又不知道咱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除非季刚会七十二变，能变成苍蝇蚊子飞进来瞪大眼睛看着，可即便那样，他也看不到他想看到的情节，你说是吗？”欧阳欣似笑非笑的问道：“他想看到什么情节？”

    李睿微微一笑，伸手揽住她的腰肢，轻轻用力，便将伊人拥入怀里，随后低头吻过去。欧阳欣大窘，轻嗔一声，转头闪躲。李睿正吻到她雪白细腻的脸颊上，吻过之后柔声道：“就是这样。”欧阳欣红着脸道：“你刚说了要小心，还敢这样？”李睿道：“我只是回答你的问题而已，可不是为了这样而这样。”欧阳欣缓缓转过头来，娇羞的看着他，道：“那你现在已经回答完了，可以放开我了吗？”李睿深情的注视着她的冷艳美眸，柔声道：“不可以，因为我现在想为了这样而这样了。”欧阳欣啼笑皆非，嗔道：“你这个坏……唔！”

    她话未说完，如画樱唇便被什么东西封堵住了，剩余的话只能在喉头那里呜呜作响，谁也不知道那些话是什么。

    几分钟后，李睿已经身在步行回家的路上了。他没跟欧阳欣亲热太久，甚至都根本算不上是亲热，只是恰到好处的跟她调闹一会儿罢了。甚至，还是他主动停下来的，哪怕当时的欧阳欣已是如痴如醉，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在这方面，他还是很有自律精神的，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高歌猛进，什么时候应该浅尝辄止。

    回家的步伐有些沉重，尽管面对欧阳欣的时候，他表现得冷静淡定，不怎么把那件事放在心上的样子，但回到一个人的场合中，能够静下心来更深入的思考了，他便意识到了其中的可怕之处季刚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只需遣人对外散播自己跟欧阳欣乱搞男女关系的风言风语，就能给自己造成不小的伤害，让自己在市委办公厅甚至是市委大楼里声名扫地，而更可怕的是，这种事无法善了：你说按传闻调查吧，真要是煞有其事的调查起来，只会把这件无中生有的事情搞大，让人越发相信，哪怕最后调查结果自己跟欧阳欣是清白的，但这件事也会深深印刻入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心中，以后人们都会拿有色眼镜看自己；可要是不调查，任由传闻四处传播，那自己将会每天顶着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度日，会更加的狼狈不堪，总之是查与不查都不好，都不能助自己洗白。

    这还没把吕青曼的反应算在其中，要再加上她，伤害只能是成倍叠加。

    ...

    ☆、正文 1287奸计

    不过他想了又想，认为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并不高，因为以老狐狸于和平的行事手段来看，一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他招揽自己不成，一心想要报复自己，如今终于从季刚口中掌握到了如此及时重要的消息，肯定会好好利用起来，千方百计找寻自己跟欧阳欣乱搞的证据，等证据到手，再将自己一击必杀，彻底断绝自己的官场生命，这样既报复了自己，又翦除了他政敌宋朝阳的得力下属，可以说是一石二鸟；可如果只凭借季刚的猜测而没有证据就贸然出手散播谣言，虽然会搞得自己很狼狈，却无法整垮自己，很显然他不会满意这样的结果。

    李睿以己度人，将自己代入于和平的角色想了想，也会选择前者而非后者，确定了这一点后，反而松了口气，因为按照刚才跟欧阳欣所做的无须小心的推理，若于和平与季刚二人选择前者手段暂时隐忍不发、先找寻证据，那他们将会一无所获，除非季刚真能变成苍蝇蚊子之类飞进欧阳欣的办公室里，不过话是那么说，自己还是要小心一些，以后尽量少去找欧阳欣，不要给人落下口实，另外如果是在外面跟她约会，要找绝对安全的地方，不能给外人看到……

    他胡思乱想的同一时刻，季刚正在距离市公安局不远的一座茶楼某个包间里跟人说事。

    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副支队长李海涛。李海涛之前帮老市长孙耀祖的公子孙凯擦屁股，犯下了违法违纪的巨大错误，结果被常务副局长王钢发现，王钢跟局长周元松汇报后，将他停职处理并关了禁闭。本来，若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李海涛这辈子就算是完了，好一点还能保留身上的警服，却也会被一撸到底，差一点还要被追究刑事责任，从此成为牢中新贵。可是他运气不错，关键时刻收到了代表于和平出面的季刚抛出的橄榄枝，并愿意作为关键人证，成为于和平将孙耀祖挑落下马的杀手锏。

    尽管后来孙耀祖主动辞职，没给于和平祭出杀招的机会，也就没给李海涛立功的机会，但于和平还是记了李海涛的人情，让王钢对他从轻发落，并将他官复原职。于是王钢在孙凯等人投案自首后，向局长周元松进言将李海涛恢复职务，理由也很简单：既然孙凯等人已经投案自首了，那李海涛之前为他们洗地的行为也就不算什么过错了。周元松听他说的有些道理，也不愿意凭白得罪他们这些局里重要领导干部，便答应了。于是李海涛成功官复原职，又成了威风八面的市刑警支队副支队长。

    李海涛也知道是于和平与季刚赋予了自己新生，因此投桃报李，紧密的团结到他二人身边，时刻都摆出一副为二人卖命的样子来。今晚，他接到季刚约见的电话后，什么也没问，第一时间就跑到这间茶楼里来见，态度谦逊而又恭谨，令季刚非常满意。季刚也很会做人，完全没把他看轻，起身亲自给他倒上一杯香喷喷的热茶。李海涛受宠若惊，也起身礼让。二人客气了一番，落座后寒暄几句，说起了正事。

    季刚问道：“海涛啊，我想问问，假如我知道一对男女关系不正常，但我想知道确认他们是否真有那种关系，或者想搞到他们存在那种关系的证据，我应该怎么办？”李海涛闻言就傻了，下意识认为是他老婆红杏出墙给他戴了帽子，要不然他怎会单独叫自己过来说这事，这是怕丢人啊，有些尴尬的道：“呃……你……你是在家里发现的吗？”季刚随口道：“不是啊，是在酒店。”李海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既然是在酒店里发现的，你直接踹门不得了？把门踹开，把那个奸夫揪出来，打死他个王八蛋！要是需要帮忙，尽管给我打电话，我带人过去，弄死他个鳖孙！妈的，敢勾搭咱弟妹！”

    季刚听到这话呆了呆，半响才弄明白他的意思，敢情他是误会自己老婆偷汉子了，心下暗恼，脸上却没现出任何怒意，摇头道：“不是，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海涛你误会了。”李海涛一听，抬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让你特么胡说八道！”季刚忙摆手道：“唉，海涛，自己兄弟，用不着这样，我也没怪你啊。是另外一对男女，我想找到他们乱搞的证据，你说我该怎么办？”李海涛道：“好办，跟踪，他们不是去酒店乱搞吗，那你就跟踪他们去酒店。”季刚皱眉道：“然后呢？他们进了房间以后，我可就被关到外面了。”

    李海涛嘿嘿冷笑，道：“你给我打电话啊，我带人过去，有的是法儿把门打开……”季刚截口道：“不行，你不能出面，而且那个房间不是普通客房，是酒店内部办公室。”李海涛皱眉道：“哦，这样啊，这可有点难办了，嘶……”季刚满脸期盼的看着他，道：“应该会有办法吧？你们刑警队不是有技侦手段吗？”李海涛被他这一提醒，眼前一亮，道：“可以监听，也可以监视。监听的话，针对你这个例子，监听手机通话没什么意义，操作起来也麻烦，还要局领导同意，不可取，但可以监听他们约会的场所。”

    季刚兴冲冲的问道：“能监听到什么？”李海涛嘿嘿笑起来，道：“他们说的话，他们办事儿的动静，只要是屋里有的动静，都能听到，声音清晰得很呢。”季刚大喜过望，道：“那怎么监听？是不是需要专业的监听设备？”季刚摇头道：“现在科技已经很发达了，以前专业的监听器材只有军警系统才有，现在满大街都是，随便找个电子商城，都能买到监听器。你只要把监听器充好电，然后放到你说的那间办公室里，藏到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然后你等他们进入办公室里后，就给监听器内置的s卡打电话，电话一通，你就能听到屋里所有的声音啦。”

    季刚高兴得都合不拢嘴了，笑眯眯地说：“是嘛，那可是太好了，我就需要这种设备。”李海涛有意投其所好，道：“既然你问到我了，那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你等着，我明天就给你找一套监听器来。”季刚赞道：“海涛你真够哥们。”李海涛谦虚的道：“你说这话不是见外？要没有老弟你，我现在早就狗屁不是了，你对我的再造大恩，我一辈子都报答不了啊。”季刚非常满意，嘴上却道：“唉，这话往后就别说了。”李海涛笑道：“你等我消息吧，最快明天，最晚后天，我把设备交到你手里，然后教你怎么用……”

    季刚连连点头，好像听得非常认真，却已经神游天外，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如何把即将到手的监听器藏到欧阳欣的办公室里，又如何尾随李睿到她办公室外，等他一进屋，自己就拨通电话，然后就能监听到他跟欧阳欣所做的勾当了，对，自己再在手机上装一个录音程序，把监听到的都录下来，那可就是最好的证据啊，老板拿到后一定会夸自己能干，哈哈……不过这样可能会牵连到欧阳欣，自己只想整垮李睿，可不想搞臭那位美佳人啊，但话说回来，如果想不到让她免于事外的办法，也只能牺牲她了，谁叫她选择了李睿而非自己呢，哼，等着吧贱人们，我这就让你们好看！

    转过天来，郑咏仪所带队的东星国际酒店管理集团派出的考察小队，在跟市旅游局打过招呼后，启程回往东州。走之前，郑咏仪没跟李睿联系，更没找他见上最后一面，而李睿得知她返程的消息后，也没有任何心情上的波动。这样看来，两人都把对方当成了纯粹的公务场合的朋友，而没有任何私下里的感情。

    上午，召开了市委常委会，会议议题是上次常委会遗留下来的，就是“首扶会”的选址问题。本次会议专门讨论这一议题，可见市里对这件事的看重。

    “首扶会”的选址，已经初步定在双河县九坡镇仙女洞风景区附近，但具体是利用当地已有的场馆，还是新建会场，并未决定。就这一问题，宋朝阳已经在上次常委会的末尾，交给了代市长于和平负责，要他协调仙女洞景区管委会、市县两级旅游局以及相关部门，进行实地考察后，做份调查报告出来。

    于和平倒也不负所托，经过前几天的忙碌，做了份报告出来，现在在常委会上宣读调查结果。

    他不读是不知道，这一读，李睿惊讶的发现，果然不出老板宋朝阳所料：报告以仙女洞景区周边没有符合“首扶会”召开条件的已有场馆为由，建议新建一座会场。

    ...

    ☆、正文 1288手腕

    在上次开完常委会之后，宋朝阳就已经预料到，于和平为了捞取更多的利益，很可能选择新建会场，而非利用已有场馆，并不惜为此炮制出一份虚假的调查报告，以欺瞒哄骗一众常委。 因此，宋朝阳特意吩咐双河县长兼老同学方青云，让他通过他的渠道了解一下仙女洞景区附近的场馆情况，而在前两天的晚宴上，方青云已经说出了最少两个可以用作“首扶会”会场的场馆，那两个场馆，一个已经投入使用，一个在建中，并能在五个月内完工投入使用，均能满足“首扶会”所有需求，但现在于和平所拿出的调查报告里却对二者只字未提，天知道他这份报告是怎么杜撰出来的？

    李睿转目看向老板宋朝阳，要看他对此是个什么反应。至于其他常委们的反应，并不关注，估计他们都会被于老狐狸骗过。

    宋朝阳此时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于和平见自己念出调查结果后，他是这么个暧昧态度，心下有些发虚，咳嗽一声，道：“朝阳书记，结果就是这么个结果，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宋朝阳这才说道：“新建会场也不是不行，我之前的想法里也有新建会场的概念，不过不知道投资从哪里来。”

    于和平在这一刻没有跟他作对，譬如来上一句，“你既然已经考虑过新建了，那你没想过从哪拉投资吗？”，而是有些小激动的说道：“投资不是问题，我已经派人跟市里一家房产商沟通过，他们现在正在仙女洞景区附近搞旅游度假房产开发，愿意在已经部分建成的区域内，投资为我们修建一座全新的大型会议中心，无偿供给‘首扶会’使用。”

    宋朝阳淡淡一笑，道：“哦，这么好？这不是相当于免费的午餐吗？”

    于和平笑道：“天底下当然没有免费的午餐，人家是有条件的，不过他们提出的条件比起会议中心的投资，还是不值一提的。”

    宋朝阳道：“愿闻其详。”

    于和平道：“这家房产公司想在市南区拿一块商业用地，希望到时候政府能给予他们更多的优惠。”

    李睿听到这心中已然明了，于和平敢情是找了个赞助商来，这个赞助商并不免费付出，而是想从市里找补回好处来，并且很显然在市里拿到的好处会比在景区的投资多，甚至是多不少，毕竟天底下没人愿意干赔本的买卖，自然，这家房产商也不会让于和平这个说客白白从中奔忙，肯定也会给他一些好处，如此一来，于和平在“首扶会”选址的过程中稍微耍耍小手段，就能拿到不菲的真金白银，还能同时落下两方面的人情，顺便展现他市长的精明能干，怎么算都是大赚特赚，唉，当领导当到他这份上，也真是无所不能了。

    宋朝阳沉默着不说话，寻思要不要将方青云告诉自己的那两座已有场馆当众讲出来，讲吧，等于是当面打于和平的脸，很可能跟他发生冲突并引发更深层次的矛盾，不利于自己以后与他协作；可是不讲吧，又要被他骗过，这次被他骗了倒也不算什么，毕竟自己的利益没有被他损害，可他若见自己这么好骗，以后时不时的糊弄欺骗自己一下，自己可就防不胜防了，日子同样不会好过，唉，实在令人左右为难啊。

    于和平见他不表态，以为他在衡量付出与收获的比例，也没催他，催得急了，倒显得自己存有私心一般，拿起保温杯喝水。

    他两人不说话，另外有人说话了。

    常务副市长贾玉龙对于和平的调查结果信以为真，道：“如果是这个情况的话，那我们可以考虑考虑，毕竟一切以大局为重，现在‘首扶会’就是我们的大局。至于那块商业用地，多优惠就多优惠一点吧，但要有个底线，不太亏本就行了。”

    于和平以为他在帮自己说话，欣慰的朝他点点头，又加了一个砝码：“那家房产商不仅愿意为我们投资新建会议中心，还答应将已建成使用的山间别墅借给我们，供与会的省市领导干部们住宿使用，这就又给我们节省下很大一笔开支啊。”

    此言一出，众常委们再也难以保持淡定，都很高兴的议论起来，你一言我一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会议室的气氛很快热闹起来。

    第 7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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