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侧。大概是嫌弃浴衣的袖口干活太碍事了,他此刻正干脆地把双手从袖管里伸出来,将浴衣的上半截塞卷进腰带里。
他一边塞着上衣,一边说:“我来帮你擦身子吧!日光。”
“等等——”优娜咳了咳,说,“兄长,我不是那种男人。”
“哈?”烛台切愣了下。
优娜板着脸,正经地说:“我只喜欢让大欧派的姐姐看我的身体。兄长,抱歉了。我…不是那种男人。”
烛台切:???
这个弟弟是不是有点问题?
“给我差不多一点,本丸里可没有什么大姐姐,全部都是男人,全部都是!”烛台切光忠强忍着眉头跳动不止的冲动,手劲极大地把毛巾塞进热水盆里,狠狠地绞了两下。哗啦啦一阵水响,他把热气腾腾的毛巾挂在了手上,严肃地说,“好好做清洁工作,日光!别想成为一个邋遢的男人!形象可是很重要的!”
优娜:……
眼看着烛台切一脸认真地举着热毛巾越靠越近,她开始有些紧张地向后挪蹭,试图逃过兄长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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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越是往后挪腾,烛台切的面色就越发严肃。
——说实话,日光从被褥里钻出来,一点点向后挪腾的样子,看起来很……奇怪。
对方没有穿袜子,露出的双足特别的娇小,脚趾秀气,脚背的肤色白的近乎透明,能清晰地看到其下青色的纹理。脚踝很细,目光向上溯去,消失在裤管里的小腿线条与肌肤,也完全不像是男人,几乎一点肌肉都没有。
而且,日光低下头的时候,那种咬着唇角为难又腼腆的表情,细细的眼睫微扇,眼底一片水光的模样,竟叫自己觉得有些紧张。
烛台切停在了原地,目光严肃地打量着自家的弟弟。越看,他的心头就越有古怪的感觉——他总觉得,日光该是女孩子。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没法驱散了,开始一个劲儿地在烛台切的脑海里飞舞。
怎么办。
他好像没法把日光长光当做男性的付丧神来对待了。
如果把对方当真是女性的付丧神的话,那自己现在这种强迫对方脱衣服的行为,岂不是糟糕透顶?!
这样想着,烛台切的身体在原地僵住了,没法再动弹。原本热腾腾的毛巾,也在他的手心里逐渐凉透。
“兄…兄长…那个……”优娜偷眼看下烛台切,轻声说,“可以让我自己擦洗吗?我自己来就好,不劳烦兄长了。”
烛台切回了神,有些尴尬地咳了咳,说:“啊,好的,没问题。我…我去我房间拿些明天穿的衣服,你自己擦洗吧。”说完,烛台切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将毛巾递给了优娜,自己则将浴衣重新穿的周整,出门去了。
出房门的时候,还特地贴心地把房门合上了。
烛台切看起来有点奇奇怪怪的,不过优娜没放在心上。她很快地擦洗了一遍身体,但烛台切去的时间比她想象
的要久。明明只是去斜对角的房间拿一套衣服罢了,他却足足去了近一个小时,然后迟迟归来。
“啊,抱歉抱歉,房间很乱,所以顺便理了一下。”终于,烛台切捧着自己的衣服进了她的屋子,笑容很温和,“时间也不早了,你身体也不太好,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可能还要带你去本丸的其他地方转转,指不准还有工作会分配给你哦,像是喂马和给苗圃浇水什么的。”
优娜点头。
烛台切一边笑着,一边把灯绳拉了,房间里登时陷入了一片漆黑。他躺下来,和自己的弟弟并排而卧。夜色很安静,但他的心可一点也不安静。
日光太奇怪了,他的身体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女孩子。
本丸里有直接穿女装出阵的付丧神,“女装”什么的,只是个人兴味罢了,没必要大惊小怪的。但就算是长相最女生的乱藤四郎,他的身体线条也还是属于少年人的。而且一开口的话,到底能听出些年轻少年的嗓音。但是,日光就……
无论怎么看,从头到尾,从声音到长相,都是标标准准的女孩子,是妹妹,还是个柔弱病气的美女……!!
本丸的付丧神从来都是男性,但似乎谁都没考虑过,付丧神凭什么都是男性状态的,凭什么不能出现女性状态的。
女性的付丧神……这也不是不可能吧?
如果日光当真是女孩子的话,那必然每天都会引来一群人的围观吧,别的不说,单单是鹤先生,就肯定会一个劲儿地凑热闹了。
绝对不能发展成那样。
烛台切光忠止不住地在原地头脑风暴,心底已经下了死誓一般的决心。只可惜,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他旁边的优娜已经侧身睡着了,呼吸浅浅的,没一会儿还说起了梦话。
“一包…奶油七星…谢谢……抽烟区是在这里吗?”
烛台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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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醒来,优娜身旁的床褥已经空了,但她的床头却摆着一盆洗漱用的温水。她纳闷地看了一眼旁边空空如也的被团,起身穿衣服梳头洗脸。等差不多收拾完毕了,她房间的门被吱呀推开,男妈妈来了。
“日光,身体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优娜连忙将头发胡乱地扎好,笑着转身说:“已经没事了。”
烛台切光忠和小龙景光站在门口,一起等她出来。小龙懒洋洋打了个呵欠,一手绕着自己金色的发丝,语气有些揶揄地说:“听说日光刚来本丸的第一个晚上就身体不适。是被烛台切给吓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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