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黄的感应灯下,郁清歌白净的脸上通红一片,不知道是热出来的还是急出来的,她偏着头目光躲闪,细如蚊吟的声音固执得很。
“我自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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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往事(四)
帮洗澡的计划在郁清歌的坚决反对下最终宣告失败。夏晚木用保鲜膜把小祖宗的伤处包得严严实实的,保险起见又往脚上套上两个塑料袋,这才把人推进了洗浴间。
狭小的长方形小空间里搁了两只小板凳,使得本来就拥挤的浴室更加难以下脚,她把手上的衣服丢在架子上,指着板凳很不放心地又嘱咐道:“别沾到水,你自己小心点,可别从凳子上滚下来。”
“真的不要我帮忙吗?”她不死心地做出最后的试探。
冰块脸盯着地上的瓷砖,从头到尾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可能是太过羞耻的关系,颊边的红云自始至终都没有消退过。但即使如此,那张脸也是板得紧紧的,并未多泄露一分情绪。
“我自己可以洗。”连语调都是古井无波的。
夏晚木简直佩服这冰块走到这个地步还能如此沉得住气的品质,她点点头不再多说,退出去关好了门,隔着毛玻璃窗提醒一句。
“我就在外面等着,你好了叫我。”
冰块又哑火了,半晌没有答复,只有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来。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并未感觉到有什么不快的情绪,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习惯冰块脸沉默寡言的德性了。她活动了一下酸疼不已的躯体,累得不行,也顾不上并不怎么干净的地板,就这么盘腿坐了下来。这宿舍虽然破了点,好歹还是装了两台新空调,她在冷气的包围下长舒了口气,肌肉放松,这才注意到皮肤上四处尽有的黏腻之感。
刚那一趟折腾出了好多汗,她依此想到那只为她擦汗的手,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胳膊上像有蚂蚁在爬,后知后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也许郁清歌并不像她想的那样难以接近,只是单纯的性格内敛而已。可能是潜意识里总觉得这种喜欢把话藏在心里的人为人不爽利不坦荡,她从小到大对这些人都是避着走。但这一次总是避无可避了,也不知道这个组合要存在多久,单看目前她们受欢迎的程度,短期内肯定是没法拆掉的。
她需要正视郁清歌这个人,首先就必须得打破成见。实际上,根据这小半年的相处来看,郁清歌的内心并不像她的外表那样冷漠又锋锐,相反在很多细节上都表现得体贴又和善。她只是不爱说话而已,虽然有时候显得不那么礼貌,但也不算什么罪无可恕的缺点吧?
夏晚木抠着指甲,想起那些一盘盘摆在桌上色香味俱全最后大多数进了自己胃里的菜,心虚不已,不得不承认在得与失的天平上,冰块脸其实早已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她哪来的资格去指控人家总是冷着脸把自己拒之门外呢?仔细想想,郁清歌这些日子传达出来的善意并不比她少,只是可能……传达方式比起普通人来讲稍微有点特别。
譬如男孩之间会通过体育运动建立友谊,女孩们的交友则离不开好物的吸引,有时候一件衣服、一支口红,甚至是一包零食都能变成未来坚实的友谊关系的切入点。但对郁清歌来说,她既不是男人,也没什么姑娘家的爱好,性格更是天生如此无法改变的内向,因此用来表达好感的方式更加猎奇一点也并不是无法理解。
夏晚木两手托住下巴,又揉了揉自己的脸,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或许郁清歌并没有不喜欢她,也没有刻意去对她封锁内心,这人大概只是一直被动地停在原地,日复一日地等待着她去把门敲开而已。而她为那种表面上的冷淡与疏离所慑,始终不敢再多走几步,只能寸步不前地在门外徘徊。
是这样吗?可是今天她们俩的关系已经往前推了一大步了,要是再逼过去……她不敢确定,唯恐前进的太冒犯会惹怒心思敏感的人,使本来就不怎么亲密的关系雪上加霜。是不是还要再等等呢?说不定冰块脸是那种慢热的人,保持现状慢慢升温的话,总有一天要软化的吧?
左右为难中,背后的门打开了,铺天盖地的热汽从狭小的洗浴间涌出来,夏晚木一个激灵,爬起身就去扶小祖宗。
“谢谢。”低低的声音如小提琴拉出的音符,那琴弦的颤动仿佛就响在耳边。
她耳朵眼里有一瞬间的酥麻,含糊地应了一声没关系,思想上却开了个小差。
大概,她心里对郁清歌的退避,还有一些是与学渣对学霸的敬仰有关。她们这个组合,要谈本质也逃不过是卖唱的,冰块脸一把天赐的好嗓音,音色迷人唱得又动听,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扛起了整个组合的内涵。但她呢?若说郁清歌是陈年酝酿香气浓郁的葡萄酒液,她就只是外面徒有其表华而不实的玻璃瓶,或许只值别人出价的零头,且随时可能被另一个更加精美的瓶子取代。
她倒是不在意自己这种如履薄冰的地位,也没什么要被换走的危机感,只是在看着唱起歌来就闪闪发光的队友时,难免生出望而却步的别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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