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乏几位长老有些厌恶敌意的眼神。
“有何不妥?”靳长青属实感到无奈,他知道进今天肯定是无法善了,以观邪这孩子的性子,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你在医术炼药上,尽得为师真传。况且,做了首座弟子,你自然会有更大的权力。还有星药门的百年传承,多少人求而不得。到时候,就是你的囊中之物。”
星药门的百年传承,家底深厚,尽得天下医药精髓。当年门派因经营不善,差点儿破产时,多国皇室都曾用黄金万两和无数奇珍异宝,前来求取传承之物。
他们都不曾动过半分心思,足以得见这传承之物的珍稀。
他只希望这孩子能柔和一些,这次能接受这样的做法。这几位长老背后的势力,连他也不敢轻易尝试挑战。况且,这孩子的暗影之力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师傅,徒儿自知学艺不精,炼药一事,全凭自己的喜好。遑论医者仁心,徒儿更是不仁。”连烈锦摇头拒绝,成为首座弟子或许能够为师姐讨回“公道”,但那是跪着生,不如站着死。
“为师记得你说过不仁才是仁。”
连烈锦却再次郑重地摇摇头,“可我已经无法做到对每个人都不仁,徒儿实在做不了这掌门。还请师傅传位于大师姐。”
这时,二长老满脸假笑地走到他们身边,一面捻动着手上的一百零八颗菩提子念珠,一面阴测测地说道:
“观邪还在乱说什么呢?你那大师姐早就被我们几位长老逐出星药门了,能胜任掌门之位的,你当之无愧。不过,她也是为了你,你以后一样可以接她回来。我们星药门对待一心向善的弃徒,都会网开一面。”
“弃徒?”小萝卜大吃一惊,她以为大师姐只是遭到了极为严厉的处罚,万万想不到这些人会直接逐她出了师门。
这一下,连她都感到了气愤,恨不得拔出观邪腰间的长刀,把眼前这个笑容阴沉的二长老砍个稀巴烂。
竟然把大师姐逐出师门,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怪不得师姐连性命都差点儿保不住。一个“弃徒”的性命在这些伪善的长老看来,不值一提。
连烈锦此时反而平静了许多,她轻轻按住小萝卜的肩,示意她稍安勿躁,“敢问二长老,这成了下一任掌门,可有什么地方需要观邪效劳的?”
这一下,倒把二长老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虽然不问世事。但卫莞儿和观邪关系极为亲近的事情,他们自然知晓。
怎么听见卫莞儿被逐出师门的事,她还能笑得出来?看来这观邪的骨头比之小时候,软了不少。
“谈不上效劳不效劳,如今观邪居发展得越来越快,我们知你力不从心,让你做这下一任掌门也是为了方便你调拨人手。”
“是吗?”连烈锦一下便明白了这几个老家伙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那几两散碎银子和观邪居越来越大的名气。“承蒙长老们的抬爱,观邪实在愧不敢当。”
眼见着连烈锦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拔刀伤人。靳长青忙端出掌门架子,将连烈锦与二长老两人分开,“时辰不早,升任仪式也该开始了。观邪,你该去换上星光袍和通星冠。”
通星冠吗?连烈锦心中冷笑一声,任由这些人折腾起来,看着旁人将美玉雕刻而成的冠帽送了过来。师傅亲手给她重新束发,戴上了象征着首座弟子的通星冠。
她感觉有些重,似乎连脖子都不会转了。
“师傅,这么多年,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报答。”
拿着星光袍的靳长青一愣,他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徒弟,一袭玄色衣衫,肌肤上隐有如玉般的光泽流动,束好的发如鸦羽,在山崖上的微风吹拂下,颇有惊为天人之感,却又透着冬雪的寒凉和冷冽。
“师傅毋需你的报答,只盼望你听为师几句话。莞儿的事情,皆由她自愿,我们并未强迫于她。”靳长青无奈一笑,眼中流动着浓浓的担忧,还是低声说道:
“这一直都是为师的奢求,你这孩子的脾性,就是不把人气吐血不罢休。”
“还是师傅了解我。”连烈锦轻轻歪着头,看着自己师傅,额前几缕碎发随风飘动,说不尽的不羁风仪。“师傅,我还是和你一样,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我记得你给我说过,当年你也跟你师傅说不想换上星光袍。”
“罢了,为师最后纵容你一次,往后就是想也没法了。”
这时,黑色檀木长桌案上点燃了香烛,浓烈的烟熏味飘荡在空气中。烟雾中零星的细雨霏霏,淅淅沥沥地下了下来,为风过崖染上了一层白濛濛的轻雾。
大长老拄着拐杖,站在桌案正前方,有人为他撑着乌黑的纸伞,他中气十足地道:
“星药门第十七任首座弟子升任仪式开始,弟子观邪医术精湛,尤其在炼药术上天赋卓绝,为星药门作出了巨大的贡献。特此将观邪升为首座弟子,待经过试炼后,执掌门派,将我星药门发扬光大。”
靳长青推了推连烈锦,“过去,给星药门的师祖们磕头上柱香。”
看着风过崖上黑压压的人群,连烈锦单手按刀,面上一片平静无澜,唇角噙着淡笑,如同三月骄阳般明耀动人,却又含着几分捉摸不定的迷离。
她缓缓走到桌案前,望着三米外的悬崖,背对着众人突然跪下,声音肃穆而低沉,“几位师祖,一会就要多有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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