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道之下,亦又是深谷悬崖,还有一条寒流,亦是无尽海一条分支,里面多是暗礁,侥幸掉下去是在那,也是活不成的,只是木桥所用的是黑铁木,十分坚固,外面还经常上腊脂防裂,就算同时有数十人在桥上也无危险,边上还有连环铁索相接,桥身与锁链之间又以白坚木搭起栏杆,所以根本不怕会失足。
宗门之内肃穆庄严,禁来回御行,只能步走,所以想从玉莲峰去藏月峰,这儿是必经之路,叶凌江这几日去了几回太寿馆,对这再是熟悉不过,因为一开始他觉得这样的木桥栈道跟那去剑冢的路一样,成心是想吓人,后来发现这可比那好走多了,估计也就是练练弟子们的胆子而已。
这么个深更半夜,他就跟着邓坤走到这儿了,现在想要回头,八成也是有些晚了,这里已经几乎无人,又远离两峰住处和要处,怕是喊也喊不到人来,说不准发现的时候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更何况走到这,他才想万一邓坤并不是想引他去什么太寿馆,而是想把他就这么推下山崖,那就是尸骨也难寻了。
他本就留了个心眼,悄悄在莲池中的宽叶上留下了几个灵力刻字,可是他算错了情况,上面写的是有人引我出去,大约是想下手,地点忘忧仙居。戌时留。
叶凌江是怕楚云川回来的时候与他错开,或者若是他现在不在那,到时候也能看到这个讯息去救他,留了时辰是想说明万一他看见时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那他一定是很有危险了,可以让所有人出来寻他。
可是邓坤见他已起犹豫之心,并未马上先下手为强,反而还在消他疑虑,对他说小心草路石子,扶好栈道长栏,看起来并不是要在这里下手。
他还主动说要走在前头,为他带路,叶凌江更是觉得,那魏修大抵就是在太寿馆了,他一边呵呵乐笑地应付邓坤,忙忙道谢,一边冷静下来,想着情况。
太寿馆只是教习医术的地方,草药都在百草阁中储着,那里基本都是些不重要的学习之物,那饱腹感的草药也有,是用来给一些刻苦的弟子填腹用的,他们实在抽不出也不想抽出时间去进食,就只得这样。
但那些有毒的、令人丧智的、有害于人的草药,都不会在上完课之后还遗留在那,而至离渊时,那些他门弟子都是要被检查一番身上带的物品,不合规矩的东西都是要被暂时放在载物室里的,等以后才能领回去,那些暗器、匕首也不例外,所以叶凌江并不害怕他们要以药物把自己怎么样,也不怕什么小动作。
从栈道而过,悬崖峭壁里生出的树枝此刻看起来也显得如鬼手一般,无风无云的夜,就像是为谋杀做准备的好日子。
叶凌江无从知晓过去的纠葛,但既然已有了前车之鉴,现在有第二个想杀自己的人出现自然也就不会觉得意外了。
到了那一头,邓坤依旧摆出一副套近乎的样子,虚与委蛇貌是情非,一边夸着他这位师弟的好,一边又说些不着边的话。
比如他这师弟家世显赫,貌比潘安,却未和任何女的有所关系,对那些攀龙附凤之人冷面相待,即便有一次人家都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他都无动于衷。
此时叶凌江很想问,他是不举吗
但是出于礼貌没有问出来。
但是奇了怪了,若是想对他下黑手,这已经把他骗出来了,也就不必再多费口舌说七说八的,还说到人家的私事,听多了像是别有目的。
叶凌江心有疑惑,但还是做出奉承态度,附和他说着好听的话,那邓坤越笑越深,看起来就像是说孺子可教一般。
我师弟啊,其实已有心仪之人,为了此人,他会如玉守身,是个难得的好男儿啊
那这个人可真是积了八辈子的福了能得魏少主垂怜喜爱
是啊,只要跟了我师弟,佳肴金银权势可都是唾手可得之物了,虽然或许不能成为正妻,那也比跟个普通人一起要好上百倍了
叶凌江边微笑边点头。
忽然觉得不对。
为什么要跟他讲这么多这些东西
还未想到结果,太寿馆已到。
里面灯暗如灭,但从窗户纸透出来人影看出,确是有人在里面的。
叶师弟,你请进。
邓坤桀桀地笑,喜色全都铺在脸上了。
邓师兄不进去
按理说两个人下手,总比一个人有保障。
下棋这东西,当然是以静为好,我就不进去了,你教教他,或许他一高兴,就有不少好事了他贼眉鼠眼地后退几步,似乎还要看他进去了才走远。
叶凌江已经了解了太寿馆所有的窗位门位,大家同属新弟子,一比一不用暗招不见得会输,至少被杀,那是不可能的。
不管他要做什么,不如就趁机抓他个正着。
他思虑周全之后,缓缓推门而入。
里面很暗,只看见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摆着几株草药,放着一盘自己带来的棋。
叶师兄,你来了啊。
叶凌江入门近十年,算起来是可以当做他的师兄辈。
他看到那人确实是魏修,坐在那里也确实在捣鼓着棋局。
我已听邓坤师兄说了,若是有任何需要帮忙的,请尽管吩咐。他装模作样地说着,然后看了看那盘棋,那棋局算不上什么难题,只是似乎也不是新人就能解决的。
果然下棋只是个借口罢了。
他提高警备,也有点好奇这么暗,不会伤眼睛吗
叶凌江帮他走了一步黑子,这棋盘上的局势就发生了变化。
魏修笑了笑下棋是伤,可是,做别的就不会了。
叶凌江听此言,以为他马上就要动杀机了,已经做好了准备,结果他却慢悠悠地回过头看自己,道你坐。
叶凌江脑子有点跟不上他这个行为,但照他意坐在了对桌处。
只是一坐下来,他就后悔了。
他百般堤防,没想到
他动不了了
魏修依然很随意,似乎不在意叶凌江现在的眼神。
你知道吗,你们离渊真是可笑。就连这棋都验不出来,还让我带了进来。
你做了什么
魏修邪笑接近该问你,做了什么才是。
叶凌江想了想,刚刚不过是碰了一下
那枚棋子那棋子有问题
对面的人缓缓站了起来。
他衣边似乎有个红红的东西露出了一角。
然后,他竟然从怀中拿出了一件红色的衣裳。
不瞒你说,我想的时间可不短了,今日居然能够一举两得,实在过瘾。这棋盘是操控人的好宝物,我要这棋子怎么走,他就得怎么走。你,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叶凌江心中紧张,却知道不能表现出来。
穿上这衣裳,你就明白了。
在叶凌江惊诧的眼神中,他将他原本的衣裳脱了个干净,然后换上了那件红色的,这才发现,原来是件女人的衣裳。
原来你才是真的变态。叶凌江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这句话来。给点颜色瞧瞧,就是给这红色瞧瞧是吗,呵呵
别急,还有更妙的。魏修笑得令人心寒,不过,为了防你把人叫来,就委屈你一下了。
他说的如此有礼,却是将他的腰带拿来,在他嘴上绕了一圈,让他无法发声。然后,他拿起了叶凌江身上的衣摆,用力地,撕开了。
一条,两条,将那衣裳全部撕成了条。
他摸着叶凌江的全身,感慨万分这肤如凝脂、色相十足,当真是尤物。你放心,本少主上过的男人女人少说都有上百个,不会辜负你这具好身体,叫你后悔的。
唔唔
要说不心惊肉跳,那是不可能的。
叶凌江瞪着一双眼睛,已经无法克制自己恐惧的心理了,他看着魏修又拿来了一根作药的细柳条枝儿,掀开了他身前已被弄得破烂的下摆,让他变得一览无余,然后在他下面比对着。
他到底要干什么
楚云川回了夜莲居,却不见叶凌江,以为他去找青洛或是有做什么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去了。可是,心思细腻如他,看到了书架上多出来的一本书。
他拿出来,翻了几页,立刻又合上了。
然后马上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看见了莲池里的讯息。
不知多久后,太寿馆外面忽然有了声动。
只一点点风吹草动,那魏修反应极快,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便直接从窗外翻了出去,而那头正是藏月峰背面,一堆乱石怪壁,很难追得上踪影。
原来,他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能让自己全身而退,而让人刚好看到他这副模样
叶凌江在心中祈盼,一定要是离渊自己人先到,否则这宗门数百年的清誉,就要毁于他手中了。
但,他希望也不要是
外面一人忽然破门而入。
叶凌江看到他的脸,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偏偏是他
楚云川看到他这样子,似乎非常震惊。
他方才看到里面应当是有两个人影,现在却只剩下一个。
外面有人听到声动要赶来,因为叶凌江这样,他也不好去追人,马上把他抱了起来,也从窗边飞出。
人呢
不知道啊
不知道
他们勾在峭壁上,让人无法发觉。
楚云川看一时半会不可能解决的了问题,干脆带着他往崖底而去了。
他将叶凌江在寒冷的溪边放下,眼中似有怒火,泛着暗暗的朱色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他从袖中扔出一本书来,书倒在地上往两边翻开,正好停留在那两男交欢的画面上。
我只是想研究棋道,从书阁中借阅了这一本,不知道为什么它他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因为刚刚被惊吓地厉害。
现在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就像是刚被
他不知道如何与楚云川解释,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上一回你说不是你的笔迹,这一回说你不知道。你夜出幽会于人,难道不就是为了做这些苟且之事楚云川盛怒难消,说的话字字诛心。
叶凌江因怕又冷而抱着身子发抖,方才的侮辱还仿佛在眼前未散。
幽会,楚云川原来以为他在跟人幽会。
你们玩的倒是快活放荡。他低眉朝叶凌江身前看去,那破破烂烂的衣裳根本遮不住他关键的部位,他居高临下,很清楚地看到那根细柳枝条。
此处不得已省略一些敏感词句。
楚云川蹲了下来,着手要将那抽出。
叶凌江马上紧张反抗了起来不要我自己会弄出来
楚云川却按住了他再动就会受伤
叶凌江惊恐地看着楚云川捏上了柳枝条儿剩在外头的那部分,指尖刮过肉,那里便反应弹跳了一瞬,那条枝在里面滑动了一会儿,他马上痛苦地闭上了半只眼。
师尊不要我快要他的尿意被堵在那里像是要爆发,可是却无法发泄出来,简直生不如死一般。
楚云川轻轻拿出了一半,一边还观察叶凌江的表情,他脸色沉红,眼神无焦,还微微轻喘着,那破烂的衣裳被撕碎成褴褛,挂在身上让肌肤若隐若现,双手撑在身体两边,些许后仰靠在岩壁边,双腿也忍不住张开了一些。
叶凌江极其忍耐那东西在里面抽动的感觉,眼看那根柳条儿已经露出一半在外了,他觉得再忍忍变好,可这时候楚云川却停住了手。
师尊
暂时的平静让他好受了许多,他睁眼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
楚云川表情沉冷,眼神毫不避讳,直直看着他的弱点处,停下半晌之后,猝不及防又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啊
叶凌江感觉自己就要死了一样
若不是为了幽会,你为什么要去见他
他声音冰冷,语气像在质问。
我他与我有过过节,我以为他引我出去是想结果了我
楚云川却没有理会,一边盯着他,一边却在小幅度动那根枝条儿。
叶凌江喘吟不断,神色似哭似享受,让人感觉十分屏蔽。
在这夜中穿霓裳,无人之地单独见
他手中速度变快,幅度也大了些,像是什么惩罚。
屈辱感占据了全身全心,叶凌江却难以反驳这令人愉悦的感觉,只是他从未做过这些,实在是经不住这样大的刺激,更多的还是欲哭无泪。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想啊我只是想引诱他,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想装作向着他啊啊实际想牵制他等人来发现
那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做的事情,让你这么享受吗
叶凌江简直要崩溃了,现在到底是谁在做什么样的事情,楚云川到底在干什么
是你是你啊
他大喊一声,几近要晕过去,过了一会儿,他缓过气来,道你不信回去看看莲池里面,我留了字我以为你会看见
莲池幽径日夜不同,水位时高时低,即便你真留了,现在也看不到了。
我要怎么说你才信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想我也是被算计了他越说越觉得难过,心里憋屈地像一座大山压着,他知道楚云川现在很生气,也知道这次又是自己做错了事,差点害得离渊名誉扫地,对不起是我不该
叶凌江说着说着,看着楚云川越来越靠近,然后将唇贴上了自己的。
脱了这衣服。他轻声道,像是命令般。
在他引导般的话语下,叶凌江犹豫了很久,却在他的注视下,开始慢慢脱下了这件侮辱性的衣裳。
楚云川伏身到他耳边。
以后戌时过后,你便不可离开夜莲居,离开我半步。
第141章 【离渊】意狂乱,情幻迷【大修】
溪岸岩壁边,楚云川将自己的衣裳脱了下来,给叶凌江披上,让他靠坐在了那里,让叶凌江做了些动作。为了能顺利取出那个该死的东西,叶凌江也照做了。
峭壁之下夜色深沉,楚云川看不真切那里,只得低头观察,凑得极近,叶凌江羞愧难当,庆幸还好没在光天化日之时,否则他就想找个地洞钻了,一辈子都不再出来,但即便是这种情况下,他也忍不住又想合上腿,却被按住别乱动。
他别过眼神,面色潮红,全身微抖,又因为楚云川这一动牵动着神经,里面是火辣辣的疼,还有一些奇异的感觉,似有些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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