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觉陆星晚与林落月着实咄咄逼人,现在更加觉这二人心思阴诡。
再一思量,按照常理来说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若是最后己方理亏完全不好收场。
可换个角度想带这么多人来必也是好施加压力,就算最后真的是闹剧一场推说误会,她们又能如何?
无非是双方扯些轱辘话,送些赔礼这件事也就过去了,然还真的要动手。
这一动就只是她和陆星晚之间,更是两个门派势力的角逐。
而正因为牵一发动全身,江涟漪也必定要吞下委屈让她搜魂,最后再说一句原谅。
她这个念头刚刚落下,就听江涟漪压抑着有情绪的声音响起,“刚刚是我冲动了,陆姑娘的怀疑也是没有道理,师尊也必为难就来探寻一下我的真假吧。”
她忍住苦涩的弯了下唇角,“如此才都好安心啊。否则今日就算搜魂,此后门中下怕也无法与我坦然相处了。”
陆星晚忍住笑了起来,她的语气甚至是带着赞赏的,“举世之中,我再也会如佩服江姑娘这般佩服旁人了。”
这话她说的情真意切,在慕清雪听来却是满满讽刺。
慕清雪看了眼脸色苍白眼圈发红的江涟漪,又看了看笑容玩味的陆星晚,心中不知是恼怒多还是疲倦多。
她得承认是她一手将事情推到现在这个地步,可是有些事做下了就是做下了无法更改,若说后悔也是徒增难堪。
她眸色暗沉,十年前她护不了江涟漪,难道十年后还要质疑她吗?一旦选择了搜魂,她们师徒二人情分必生嫌隙。
慕清雪缓缓吐出口气,看着陆星晚,她想。
当初的顾虑果然是对的。
温柔的人无情起来比世间所有人都绝情,她会惜一切代价去报复。
“你非要把事情做这么绝?”慕清雪垂下羽睫,如冰似雪的面容显露出几分无奈倦意。
爱恨被烧成余烬,失望亦都是多余,摒弃有的感情陆星晚甚至生出几分观戏的玩味与闲适。
只是看戏看戏,江涟漪让她
惊叹,慕清雪让她想笑。
林落月已经被气笑了,她累了,别拦她,让她抡起刀来跟眼前这个人对着砍吧。
“当初之事确实是我做的妥,只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慕清雪的复杂心绪只是一瞬,最终她下定决心般看着陆星晚。
陆星晚知道她已经做了选择,按住林落月的肩,自己站了起来,她如画眉目间只余分嘲弄,“多说无益,只是今日之后,慕清雪你要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你要以为你了她的传承,有些奇遇,修为有长进,就可如此目中无人。”慕清雪自觉忍耐已经到达极限,她想今日必须得给陆星晚些教训。
“拔剑吧。”陆星晚无喜无怒的说。
“陆姑娘!”
“星晚姐姐!”
“等一等,师尊,你们不要这样。”
陆星晚起身,林落月反而生气了,她不紧不慢的抬眸,眸色凌厉,“这一战无可避免,我劝诸位要插手。”
许长老警觉望着她,林落月却并没有拔刀的意思。
冰雪锻造出的长剑出鞘,与那通体漆黑的墨麟剑相对,两把剑一黑一白,剑的主人穿着亦是截然相反,就像她们终究背道而驰的命运,绝无转圜可能。
陆星晚红色灵气如地狱烈火在屋间地砖蔓延,将整个大殿完全封死,其他想要起身的人发现自己此刻竟然完全站起来,就是能站起来她们也插入不了这场战局。
冷冽杀意狂暴肆虐时,众人面前仿佛生出一席画卷,漫天大雪散落孤山,天地间都是清冷的白雪,地上却开出一重又一重艳红的花,那花似火焰又似鲜血,强势闯入一片银白中。
轰的一声众人皆是回,就发现桌的器具已经随着强大的气流被震的粉碎。
交手的二人的招式太快,修为太低的阿萝根本看清,甚至在这种针对她的强势威压下她连气都喘过来。
其他人倒是勉强能捕捉到一点,陆星晚的剑招招招致命,仅对敌也对己,她根本不怎么防守,无论多飘逸的剑招被她使出来都带着一击必杀的搏命意味。倒也是她刻意如此,更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其他人虽然与慕清雪关系亲近,这些年也甚少看到她出剑。
她的剑招是一种寻常人使出来无法达到的美,恍若飞仙,惊艳绝世,死在这样的剑下更像是死在一场幻梦中。
二者很难说孰高孰低,各有各的风格,只是越打慕清雪表情就越凝重,凝重中还掺杂着困惑。
止慕清雪脸色不对,许长老面上的表情也十分古怪,像是强压着激动的心绪才没有将疑惑问出口。
“你……”慕清雪眼眸紧紧盯着陆星晚,她到底是没有问出口,是没有余力,而是不敢。
她长袖轻拂抬剑再指向陆星晚时,剑招中原本留守的三分力也终于全都使了出来,多了分同样一击必杀的意味。
到了她们这种层次招式反而变次要,任何一个随心的举动都可杀人取命,而无论是当下这个时代还是慕清雪所达成的修为境界,都已经甚少需要她去搏命才能赢。
是以如今她变换了招式,众人发现她与陆星晚的剑法何其相似,她们依旧各有各的风格,却在剑招中透着孤注一掷的搏杀之意,恍若天地之间举世皆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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