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晚唇边淌下嫣红的血染湿了整片衣襟,语气云淡风轻的像是在自谦,“过奖。”
刚刚那一招对拼她们谁奈何不了谁,可偏偏眼前的陆星晚突然撤去所有的防御将灵力全部灌注到剑上,她受了她的一掌拼着心脉被震碎的危险也给她这一剑。
全力一击之下自然也就破了阁主的防御,将剑没入她的害。
陆星晚将剑又用力抽回,次抬起一剑就要落在她的头顶。
阁主面色一变,拼着最后一口气身形向后飘落,坠下几步外的悬崖。
万丈悬崖,云层遮住陆星晚的视线,她只看到那黑色的衣角翻飞着,像折了翅的乌鸦无力坠下。
她用力将剑插入地面,支撑不住跪坐在地,她也没力气追上去了。
心肺俱裂的痛感中她又吐出一口血,恰在这时有一抹温暖的白像是春日里的轻蝶飘飞过来,没入她的眉心。
是镇魂鼎,它与她的命魂相连,到达一定时间限制自动就会回归到它的识海中,想来林大小姐那边应该是没事了。
陆星晚么想着稍稍安心。
又坐了一会儿枯竭的灵力恢复的几近于无,力气倒是有了些,她站起身打算去崖下看看,绝不能让那个人活着。
“星晚。”
远处有熟悉的灵力波动,随着主人急切的声音一起搜寻而来。
陆星晚听到这个声音突然就不想动了,她便坐在原地等着林落月来寻她。
很快林落月踏风而来,身形飘逸无声落在她面前,她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与焦虑。
事实上她不可能不急,陆星晚一追出来就是大半个晚上,她安顿好姐姐和母亲立刻带着人出来搜寻,一直找到晨光熹微终于发现她们的踪迹。
一路上所见的草木要么被拦腰折断,么一片焦黑,剑气弥留在空气中久久不散,可以想见交手的人打斗有多激烈。
林落月看到她衣襟上或干涸或还湿漉的血,心中一痛,想过去将人抱住又不敢。
她甚至缓了口气蹲下身抓住陆星晚的皓白手腕。
陆星晚感觉到落在她腕上的冰冷指尖在发抖,她不由抬手摸了摸林落月同样发凉的脸颊,“别怕,我没事。”
她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幽深,晕开的红色褪去了刚的杀意,美的像是被惊心打磨出的红宝石唯少了几分鲜活。
林落月草草诊了下脉就能确定她伤不轻,但同样有源源生机在她经脉中游走,想来是镇魂鼎在发挥效用。
她心中不觉轻松,对上陆星晚的眼睛更是心绪复杂。
“大小姐还好吗?”微妙的沉默中陆星晚先开了口。
林落月轻轻点头,“姐姐没事。”
“那就好。”陆星晚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她,不同于往日那种缱绻温柔似湖水般要将人溺亡,现在她的情绪更深沉更为贪婪,像是找到了什么稀世珍宝牢牢困于怀中,不允许任何人触碰。
林落月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明眸不由闪烁一下,手都忍不
住颤了颤。
陆星晚目光终于稍稍舍从她身上移开,她望着远处峭壁轻声说,“落月,那个杀手掉下悬崖了,你派人去找她。”
她的语气很轻,但每一个字落到实处都藏着一种莫测的幽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知道。”林落月稳住心神,用传音玉石联络还在附近搜寻的手下,然后她说,“还能走吗?我带你回去。”
陆星晚仰头看着她脸上带着轻轻柔柔的笑,“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她说话的语速较以前的柔缓快了点,是一种非常独特的清悦语调,让人无法抗拒。
林落月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当然好。”
她转过去蹲下身,很快就感受到柔软的躯体压在她的脊背上,还没有散去的血腥气同样包围了过来。
林落月轻轻呼出口气,稳稳将人背好,她也没有提起灵力飞回去,而是一步一步向山下走。
女孩子纤细的手臂搂紧了她的脖子,很快绸缎般的发丝贴了上来,林落月的脸颊有些痒,第一次没有紧张与羞窘,心里很难说清是什么滋味。
她缓了几息才问,“身上的伤还疼吗?”
陆星晚低低的笑音传来,似乎很开心她的关心,“不疼。”
“尽说瞎话。”林落月轻斥,她想天底下就没有不会疼的人,说不疼,么是忍习惯了,么是从来没人关心。
想到这些她心里一堵,随后又是涩然。
陆星晚的精神还不错,按她以往的性子,时必然要拉着她分析杀手的来历目的或是接下来调查的思路,但她没有。
她安安静静的在林落月的脊背上趴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落月,谢谢你。”
林落月一怔,“谢我什么,谢我背你?”
“谢谢你能出现在我样一个人的生命里。”陆星晚的声音低低的,像是雨落飞石带着点萧索的凉,“不过我变贪心了,我总是想你是能出现的更早一点就好了。”
林落月越发确定自己那个猜测,步伐不停,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发出声音。
因为在这一刻,她也不确定她是否有资格对她说什么。
“从小到大没有人背过我,更没有人抱过我。没有任何人想要我。”背上的人喃喃重复,“谁都不想要我,其实我宁愿我没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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