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月很期待又努力装成怒气未消的模样,装了一会儿她自己先绷不住笑了起,缠着陆星晚问,“什么样的,只给我一个人吗?”
陆星晚理所当然的说,“除了给你,我还会给谁。”
林落月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嘴角不要弯的那么明显,看天看地故作若无事,“那不是还有小曲,还有赵公子嘛。”
陆星晚笑意温柔,语气格外意味深长,“我不会做香囊给他们。”
林落月和她相处这么久还是时不时会被她的笑容晃了眼,微微一怔。
陆星晚趁机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落月,你真是爱。”
她捏完转身就走。
纷飞的衣袖擦过林落月的脸颊却是比风更柔和几分,她呆呆的看着那人捏完她的脸颊,又是一副光风霁月的正经人模样终于回过神,“陆星晚!”
“我在啊。”
等到了陆星晚的房间,林落月才明白她这的具体含,她确实没给他人做香囊,却给赵公子做了双新鞋,给自己母亲做了条抹额。
她酸溜溜的想,我也没什么别的嘛。
那幽怨的目光简直要把陆星晚的背穿透。
陆星晚又是好笑又是怜爱,她伸手摸了摸林落月的墨色长发,真是个迟钝的小傻子,“落月,我只会给你做香囊做手帕。”
林落月又高兴了起,她细细品尝着这口甜的同时又生出了几分激动忐忑,因为她从这里感到了几分不同寻常,“星晚……”
陆星晚只是含笑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不急不缓的道,“你一大早就寻我,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她林落月之间的事她有过无数量,唯独没有退缩。
<
她的这份情谊。
她有意林落月亦有情,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们会心意相通,当下却不是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最好时机。
现在她身上还有太多谜团没有解决……就是偶尔她总忍不住想逗一逗林落月。
就像她说的那样,自己真坏。
林落月原本在考是不是自己起了歪心,所以就总觉得星晚的所有举动于她而言都是别的。
她不是多么纠结的人,心中盘算这是不是人她都追求了,就是怎么追求还是没想好。
闻言立刻自己那微妙小心先放下了,兴致勃勃道,“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吗?里边有仆从负责采买,不过过年的时节里人自己也会单独出去买些喜欢的东西,是个意趣。”
“你这两天有空吗?有空就和我出去走一走,我看你回的这些日子不是做刺绣就是在练剑。”
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又说,“对了叫上赵公子吧,你们兄妹……”
肯很多年没有在一起过年了。
“咳咳,还有我三弟也回了,正好我们一起出门去玩。”
陆星晚轻轻头,“好啊,你们好了时间没,一会儿我去问问哥哥。”
林落月说,“明天吧,我再去问问姐姐。”
林大小姐身体也恢复了大半,至少正常行走没什么问题。
陆星晚说,“原还没有商量好啊。”
林落月说,“我这不是想先问问你吗?”
虽然住在同一片屋檐下,隔两三天不见她就忍不住记挂她,是以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
陆星晚轻轻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我昨日做了些南瓜糕,你尝尝,喜欢的一会儿我再做些给你。”
说着橱柜上放着的心端了过。
林落月看着炸的金黄的南瓜糕尝了一口,香甜口不说卖相也十分完美,眼睛不由亮晶晶的,“真好吃,星晚你做心真有一手。”
她在陆星晚这不止吃过南瓜糕,还有栗子饼玉米酥梅子糕,味道都是绝佳。
“惜小曲现在吃不到了。”
她说着惜,笑容却像个独占了粮食的松鼠,满足的很。
陆星晚睇了她一眼,故意慢悠悠的学着她的语气说,“落月,你真坏。”
两个人对视了几瞬,同时又笑了起。
笑过,林落月有感叹,“不知道小曲那边如何了,分开这些天我还怪想她的。”
陆星晚眸光里带着笑意,“昨日我和她用琉璃镜聊了两句,他倒没什么,就是很忙,不过她看起挺开心的。”
“找到了肯开心啊。”林落月说,她有时很为曲繁夜的失忆难过,因为那种感觉她无法体会到万一,却知道非常痛苦。
她的语气并无伤感,陆星晚却轻声道,“她会好起的,一切都会好起的。”
林落月头,陆星晚又说,“今天你若没事的就多坐一会儿,我多做几样心送给夫人她们尝尝。”
林落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感觉母亲别喜欢陆星晚,陆星晚也是做什么都想着她,她们都是她重要的人,她开心也是真开心,吃醋的时候也是真吃醋,而且还分不清到底是吃谁的醋。
怀着这种微妙的心情,她跟着陆星晚去了小厨房,然她一个没管住手往陆星晚的脸颊上抹了把面粉,就……
林落月拍了拍身上的面粉,尽管用了清洁术但头发和衣服上的面粉还是需要
清一清,恰好林三少爷看她撞了个正着,大惊失色道,“姐,你这是钻面粉袋子里去了吗?”
过于浮夸的表演让林落月的手又痒了。
然姐弟两个又追追了半个时辰,直到进了林大小姐的院子才算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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