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順娷莫名在意,僵着身体,愈发像一座雕像,季满庭却轻松开口道:“我想起以前了,你呢?”
……
秦时玉莫名打了个寒颤。
已经是深秋了,晚上的东壁还是有些冷的,东壁的冷还伴随着海水的湿气,所以冷的结结实实,就算是修仙者,也一定能清晰地感觉到。
不过秦时玉觉得自己会发抖,应该不仅仅是因为寒冷。
更多当然是因为恐惧。
如果她今天晚上买不到身份卡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呢?她会被杀么?不,如果是那种程度的大能动手的话,她就不仅是被杀,更应该说是——消失掉。
虽然她一直以来都在贫困线上挣扎,但这种踩在死亡钢丝上的事,是真的没有接触过。
想到这,她哆嗦的更厉害了,并且不停地向小巷外面张望,想看看她等的人来了没有。
因为听说市面上的通讯器都受到星相阁接触了缘故,像她们这种干着违法勾当的人,通常都用传统的方式交流——要不是传讯符咒,要不就是在墙上画暗号,这次秦时玉就是在一直以来作为联络渠道的墙角画了暗号,这种联络是单向的,所以她也没法确定,会不会有人过来。
结果令她失望,一直等到午夜,也并没有人过来,可这件事(她认为)事关她的性命,不容有闪失,于是她咬咬牙,干脆走出小巷,往东走去,她很快来到了一片聚集着这种破败小楼的区域,那地方看上去似乎根本没有人烟,在夜色中没有一丝灯火,黑黢黢一片,但是秦时玉知道这里聚集着这座城市里的起码三成人,这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只能暗无天日地聚集在这里。
像是老鼠——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最开始出现在秦时玉脑海中的,就是这个念头。
这里通常被当地居民称为棚屋区,是整个东壁最贫穷的地方。
这儿的房子的门很矮,大概只到她的腰部,房子的大半是在地底,秦时玉弯腰钻进门里,正准备继续往内,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经验让她立刻出了门,找了个遮掩物躲了起来。
她躲在一堆高高的垃圾后面,不敢动用灵力或者符咒,半晌,看见一些穿着统一城市管理委员会制服的人出来了,为首的则是两个穿着星相阁衣服的人——其实很眼熟,其中一个就是白天报名的时候面试她们的那个星相阁弟子。
这弟子此时看起来比白天的时候活泼许多,对着身边的同伴道:“每天做这事都累的很,明明在做好事,也不知道这群小孩在害怕什么,带回星相阁让他们吃饱穿暖还不好么?”
那旁边较年长的没有回答,只沉声说了句:“藜芦,注意举止。”
她就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夜色太浓,秦时玉这时才注意到,他们身后,城市管理委员会的人压着十几个小孩子出来了,这群小孩八九岁的样子,年纪最小的走路还在摇摇晃晃。
秦时玉皱起眉头,下一秒,浑身一僵,因为她感觉到身后有一把刀正对着她,抵住了她的腰。
她一动不敢动,直到星相阁的人走远了,才缓缓转动眼珠子,望向身后,结果身后什么都没有,她更加害怕,汗毛倒竖,边哀叹着自己最近为什么那么倒霉,边低声开口道:“不知是……是哪位道友……有话好说。”
没有回应,夜色中只听到风声簌簌。
秦时玉渐渐品出一点不对劲来,若是对方有底气,何必只是用刀抵着她,不说话呢,她登时向后伸出手去,过不起来,一下子就抓住了一条细细的手臂,同时传来的还有一声惊呼,十分稚嫩,似乎只是个小孩。
秦时玉这下发现盲点了,她低下头去,果然看见一个只到她腰那么高的小女孩,双眸含泪,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原来不是对方隐去了身形,而是太矮了没有看到!
被发现后,小女孩突然呜咽一声,手一抖,刀就落在了地上,颤声道:“救、救命。”
秦时玉对小女孩的表现十分怀疑,一个能不动声色拿刀抵着她的小姑娘,突然又开始一副刀都拿不稳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疑,秦时玉从来不小看棚屋区的小孩。
秦时玉那脚尖把刀勾了起来,拿到了自己的手上,不动声色道:“你是跟着谁的,怎么在这?”
女孩道:“我是跟大刀叔的……星相阁的人来抓小孩,我刚好在外面,看见了,就偷偷跑了。”
秦时玉皱眉,又眉头一松,笑道:“跑什么,这是星相阁的福利,看小孩在贫民窟生活地太惨,带你们享福去的。”
女孩仰头看着她,眼眶里含着泪,好像有闪光:“我才不信。”
她说话,语气十分坚定:“我才不信天上会掉馅饼。”
那眼神中所蕴含的力量叫秦时玉笑不出来,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女孩拉住她的衣角:“求求你,带我走,他们还在搜人呢。”
秦时玉把衣角扯出来,眼神挪到一边:“天上不会掉馅饼,你自己说的。”
她要走,女孩却突然开口:“你那么晚来棚屋区找大刀叔,一定是有急事?”
她此时声音冷静,已经完全没有刚才可怜无助的样子了——所以刚才果然是装的。
秦时玉一边自得自己没有轻信,一边警惕地开口:“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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