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突然想起唐九容说过的话,唐九容说,丹阳谷谷主叫她把自己带回去。
那么说来,大约是早就发现了。
她不禁有些头大,想起靳顺娷生气的模样,对方要是生气,向来不喜欢说出来,兼之对方平时久冷冷淡淡,很难察觉出来,但是你要是长久察觉不到,对方又生起更大的气,季满庭时常为不知道怎么叫靳顺娷消气而心生苦恼。
她长叹一声,一时竟然想,如果回不去了,就不用向靳顺娷解释这件事情,倒也乐得轻松。
这想法刚在她脑海中出现,不知为何,眼前竟出现了靳顺娷的身影,对方穿越重重剑雨而来,像是某种梦境里才会出现的景象。
季满庭以为是这剑阵突然具备了幻阵的功能,又或者是自己自己死去,进入了某种生死之间的迷梦,然而这迷梦竟然开始说话,面无表情又似乎略带讽刺地说:“你还活着啊。”
明明是死前的幻想,为什么非得说那么扫兴的话呢?季满庭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样的念头,然而靳顺娷抬起手来,黑色的锁链代替了透明的护罩,在金属敲击声之中,季满庭身上的压力减轻的很多,她连忙借此机会调息,同时意识到,靳顺娷真的过来了。
她怎么能过来呢?是了,这地方压制灵力的禁制已经消失了,可是这是才发生的事情,靳顺娷怎么能过来的那么快呢?是因为她先前一直在附近么?
季满庭有些恍惚,她突然想起靳顺娷却是总是很及时地出现在她的身边,但问起对方这个问题,她也只会说是凑巧而已。
晃神之中,周围嘈杂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剑阵带来的压力也骤然消失,她们似乎来到了一个真空的地带,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在半空中,浮现着一个金色的光团。
季满庭浑身一震,顿时呆住了——闯剑阵那么久,她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
靳顺娷收回铁链,微微皱眉,警惕地望向了周围,这地方因为太过于平静,反而透露出诡异。
她不自觉走到了季满庭的身边,随即想起过来之前,她是想好先不理会季满庭,好叫对方知道自己有多生气的,不过她很快说服自己,眼下的情况还不是耍脾气的时候,还可以忍一忍。
于是她走到季满庭身边,攥住了对方的手腕,惹得季满庭震惊地看了她一眼。
“你干嘛?”季满庭忍不住脱口而出。
靳顺娷道:“别闹。”
随即她微扬下巴指了下唐九容的方向,说:“你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季满庭望向唐九容,见对方双眸失神,正呆呆望着光球,似乎失去了神智,而顾银盼恢复人形,正摇晃着她的身体。
顾银盼摇晃的不重,因为她从前有过一次经历,同伴被迷了神智,身体也被控制,其他人用力摇晃他的身体,竟然把他给摇散架了,此时情况与那是未必相同,但顾银盼毕竟是见过各种诡异状况的,因此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高声说话。
然而唐九容如此,她心里着急,流露在外,便是挂着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低语道:“唐九容,你怎么了。”
唐九容刚巧回过神来,听见如此声音,看到这样的神情,心都酥了一下。
她忙开口道:“没事。”
顾银盼见她回神,松了口气,道:“你怎么了?”
唐九容便想起刚才,不知怎么的,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控制这剑阵的方法。
所谓无常,佛教中说,是一切事物因缘所生,渐而败坏,故曰无常,是一切如梦幻泡影,如露如电。
但是或许,有个更简单的解释,玄银素在宗门破灭之际领悟剑阵,她看见门人死去,大厦将倾,无常者,或许是指死去的人。
死去的人所凝结的愿望,构成了这个庞大而精妙的法阵,它并不像看起来这样杀意凛冽,也包含着遗憾与温情。
唐九容情不自禁上前,想用手去触摸这光团,然后刚往前一步,手臂便被抓住了,她扭头,看见顾银盼拉住她,满脸紧张道:“你怎么了?”
唐九容道:“我没怎么,只是好像知道怎么离开这了。”
顾银盼道:“你怎么知道的?这地方有古怪,你不要轻易相信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想法。”
唐九容一愣,很快明白了顾银盼的意思,陷入在这样的环境中,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想法,更大的可能是一个陷阱。
唐九容认为这担忧无疑是有道理的,一时为难起来,就在这时,季满庭开口道:“你感受到了什么么?”
唐九容便说:“我进入这里之后,便觉得有什么指引着我,告诉我这剑阵的玄机,只是模模糊糊,还不甚清晰。”
她望向光团,又继续道:“我想,要是触碰这东西,我会知道更多。”
季满庭便说:“我先试试。”
她正想上前,靳顺娷拉住她,一脸不愉道:“你受了伤。”
我
季满庭道:“我修为高些。”
靳顺娷抿着嘴,突然瞪了唐九容一眼。
唐九容无奈,这怎么就怪上她了呢。
瞪完唐九容之后,靳顺娷却说:“我来。”
她甩袖,黑色的锁链便从她袖中出现,接近那光团,锁链像是闪电般飞快甩过,穿过光团,什么都没有发生。
靳顺娷又试了几次,眉头越皱越紧,随即她突然收起了锁链,身影闪到了光团的边上,直接伸手抓去,季满庭骤然一惊,后背莫名惊出一层冷汗,却见靳顺娷的手已经穿过的光团——准确来说,根本没有触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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