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候,也曾有人询问过她类似的问题。
珠世回答了愿意,却永远地失去了丈夫和孩子。
那个名为鬼舞辻无惨的男人欺骗了她。以至于失去丈夫和孩子的珠世一直以来都抱着一个念头,无论如何她也无法轻言放下。
她想要杀死鬼舞辻无惨。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一直都在努力研究着鬼舞辻无惨的血液, 将愈史郎变成鬼是她几百年来唯一成功过的案例,能够承受住鬼舞辻无惨血液的人类本就不多, 更何况这些血液还不是由他本人赋予。
再者, 哪怕是在鬼舞辻无惨的手底下,小孩子形态的鬼也并不常见。
珠世所做的研究不仅限于此,同样包括将鬼变成人类的方法, 她同时更在尝试着制作能够杀死鬼的药剂, 只可惜珠世和愈史郎所拥有的都不是擅长战斗的血鬼术, 所以没法取得那些强大的鬼的血液进行实验。
但为了这一目标,珠世已经努力了几百年,并且在今后的时光中,只要鬼舞辻无惨没有死去,她也绝不会放弃这一目标。
因为在珠世的心底里,同样燃烧着名为【不死不休】的仇恨。
——*——
外出的珠世和愈史郎在街道上遇到了许久未曾见过的人。
夜里的东京街头人潮涌动,流光溢彩的招牌和灯笼将整条街道照得灯火通明,穿着传统和服的女性之鬼站在聚堆的人群外围,向着里面投去目光。
虽然距离那时候已经过去了数百年,但看着那张脸,看到那个男人站在那里,珠世便遏制不住从心底里灼烧起来的憎恨。
【鬼舞辻无惨。】
他是造成了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也是将那些本该普通过完余生,或平静接受自己宿命的人硬生生扭曲的源头。
然而现在他却伪装成了人类的模样,安稳泰然地过着人类的生活。
当他身边带着的那个少年用略带疑惑的声音管他叫“爸爸”的时候,珠世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捏在了一起。
【他有什么资格?】
鬼舞辻无惨有什么资格享受这样安稳的生活?
鬼舞辻无惨又有什么资格拥有这般天真的孩子?
他不配作为人类,更不配当一个父亲。
甚至这个孩子究竟从何而来都还有待深究,因为在他身边的少年身上,完全没有属于“鬼”的臭味。
珠世其实很想冲到他的面前,质问他为何能这般平静地出现在人群之中,但她摇摇欲坠的理智却在告诉她——不可以。
她根本没有正面与鬼舞辻无惨交锋的能力。
珠世在很久很久以前,曾见到过一个能够将鬼舞辻无惨逼入绝境的人类剑士。
在那个剑士的耳垂下方,也挂着如她今夜所见的、站在鬼舞辻无惨面前的少年耳下一样的花札耳饰。
那是日轮的花纹,也是太阳的纹路。
“鬼”唯一的弱点便是太阳。
在看到那个少年将被鬼舞辻无惨变成鬼的可怜人摁在地上,阻止他吃人的时候,珠世忽然睁大了眼睛。
她仿佛看到了命运的线,穿过了四百年的时光,从战国时期延伸到了大正,从继国缘一的身上,连接了此刻的少年。
于是珠世使用了自己的血鬼术【幻惑的血香】,帮助那个少年脱离了赶来的人类巡警们的桎梏。
她看到了能够杀死鬼舞辻无惨的希望。
珠世空洞的眼神恍惚间竟多出了几分神采,于是她邀请了那个少年前往她们的住处。
为了避免被鬼舞辻无惨发现,珠世和愈史郎一直都用幻术掩盖了自己的行踪,在那个少年表示要先去将自己的妹妹带回来时,珠世表示等她和愈史郎将可怜的过路人及其妻子带回家之后,会再让愈史郎去接他们。
然而珠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愈史郎出门之后,她却等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并非是鬼舞辻无惨,却也是一个与鬼舞辻无惨关系密切的存在。
“八百比丘尼……”
珠世记得她,传说中因为误食了人鱼肉而不老不死的少女,早在四百多年前的时候,甚至在珠世还是人类的时候,她们就已经见过面了。
但是,“为什么……你会找到这里?”
珠世很难不对她心怀警惕,她只见过八百比丘尼一次,安静地跟在鬼舞辻无惨身边的少女,有着空洞而又虚无的眼神。
八百比丘尼抬起手来,她的指尖点了点自己的眼尾,“因为我看到了。”
她看到了珠世的脸,也看到了那个戴着花札耳饰的少年,更看到了她们隐藏在幻术之下,用在普通人看来是墙壁的幻想作为伪装的入口。
在不清楚八百比丘尼来意的前提之下,珠世一时间也很难说出什么来。
但她也不需要说些什么,因为八百比丘尼开口了:“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四百多年了。”
珠世听到这样的话,沉下了视线应声:“是。”
“在那个时候,缘一还没有出生。”
八百比丘尼忽然提及了那个名字。
珠世怔愣地望向她,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称那位剑士为【缘一】。
从八百比丘尼的言语中,珠世没有听到半分厌恶或是憎恨,反而有种……仿佛怀念般的情绪弥漫在声音里。
【八百比丘尼认识继国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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