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叶很清楚自己的目标,他绝不甘心止步于下弦之鬼的位置。
所以他能做的唯有不断变强,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从鬼舞辻大人的手中得到更多的血液,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
面前的少年剑士过分年轻,而病叶已经活了他的好几倍那么长的时间,在过去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在努力,虽然没有杀死过“柱”,但也杀死了很多鬼杀队的成员。
今天也不会例外的。
哪怕对方是“柱”也一样。
病叶在心底里告诉自己,他一定能够获得胜利,然后前去拜见鬼舞辻大人。
倘若他成为了第一个杀死“柱”的下弦之鬼,一定能从鬼舞辻大人那里得到赏赐。
只可惜这样的想法甚至没能维持住几分钟。
鬼杀队的“柱”,哪怕尚且年少,其散发出来的光芒也灼目得足以令下弦之鬼避让。
【会死。】
【我会被这个人类杀死。】
在看见带着水纹的刀光划破漆黑的夜,朝着自己汹涌而来的瞬间,病叶的脑海中只剩下这样的念头。
求生的欲/望战胜了对鬼舞辻无惨的恐惧,哪怕被问责也好过此刻就死在水柱的日轮刀下。面临绝境的病叶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在富冈义勇挥刀的缝隙中再次选择了逃跑。
他不敢跑向鬼舞辻大人的方向,只好向其他地方逃窜,然而没跑多远却惊觉熟悉却又具有压迫性的气息近在咫尺,那气息犹有万钧之力——是鬼舞辻大人。
病叶猛然间停住了脚步,面色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
“废物。”
他听到了冷冷的呵斥。
在他面前现出身形的鬼舞辻无惨脸色暗沉,光是一句话就足以令病叶丧失反抗的意图,唯有跪倒在他的面前,以此来换取短暂的喘/息之机。
【没有鬼能违抗鬼舞辻大人。】
病叶像是完全忘记了身后还有柱在追赶自己,他也没必要再想这些,病叶很清楚,在那群上弦之鬼的手里,就曾有无数的柱丧失了性命。更何况是鬼舞辻大人。
【不过是一个水柱而已,很快就会在鬼舞辻大人手中葬送性命了。】
然而事实却同他预料之中截然不同,在富冈义勇追上他们之前,病叶倏忽间听到了一声短促的、琵琶响起的声音。
他原本伏跪着的泥土地面不知何时竟变成了木质的地板,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令他睁大了眼睛的同时,也猛然抬起了脸。
暗沉的和室里只有一张矮桌上点了蜡烛,而在那离他不远的烛光下,则是坐着一个异常美丽的女子。
“病叶。”她轻缓地舒张声带,唤出他的名,同他说:“你现在还不是【柱】的对手。”
病叶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他还没从鬼杀队剑士与鬼舞辻无惨的双重恐惧中挣脱出来,哪怕现如今所面对的并非是什么恐怖的对象。
沙哑而紧涩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是属于她的名字:“八百比丘尼大人……”
“你还差得太远了。”
前一刻还是温和的语气,后一秒她却像是厌倦了一般,仿佛连多看他几眼都不想。
“退下吧。”她说。
【像他这种程度的下弦之鬼,连跪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病叶低着脑袋不敢抬头,手指却无意识缩紧,他的手指深深地嵌入地板里,将木质的地板抠出几道狰狞的划痕。
八百比丘尼瞥见了他的动作,垂下了眼睑没有说话。
——*——
当鬼舞辻无惨回来的时候,病叶已经消失在宅邸中了。
八百比丘尼接过他脱下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漫不经心道:“怎么把他送过来了?”
在鬼舞辻无惨的手下有着能够操控空间的鬼——鸣女。她不仅可以将指定的对象传送到明确的目的地,也可以利用自己的血鬼术制造出特殊的空间【无限城】。
顾名思义,那是个分不出上下左右,整个空间都被扭曲着颠倒的奇诡之城。
鬼舞辻无惨时常会在无限城中召见十二鬼月。
八百比丘尼倒有些惊讶于他竟然会让鸣女把病叶传送到他们的新住处来,而非是在无限城中进行训斥或直接将对方处死。
闻言鬼舞辻无惨解开领带,抬了抬眸子:“不是你的意思吗?”
青年形态的初始之鬼对她说:“让他们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这种事由你来吩咐也是一样的。”
这种说法,倒像是在给她放权一样了。
【我赋予你仅次于我的权利。】
哪怕没有明摆着说出来,但鬼舞辻无惨的言行间却表达出了这样的意味。是对她施舍的恩赐,也是给予她的特权。
她的地位凌驾于所有“鬼”之上,也与他一样有着能够命令那些的“鬼”的权能。
这才是平日里暴躁易怒的鬼舞辻无惨,今夜竟放过了在他眼中根本就是废物的下弦之叁的原因——是为了让病叶将这一消息传播出去,让其他更加低下的鬼也能明白【八百比丘尼大人地位特殊】这一事实。
八百比丘尼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红梅色眸子,视线里的那张脸在半隐半现间近乎妖冶。
在八百比丘尼面前,他时而是磨牙吮血的恶鬼,时而又是温雅翩翩的丈夫,不论是哪一种形态,都在她眼中展现得过分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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