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俞修永就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风青打败的。”
“木灵根打败火灵根,境界还相差那么多,这个风青该不会是修炼了什么邪术吧。”
“他们木灵根不是有一个木系功法《噬木圣卷》吗,那功法威力巨大,但不知什么原因,前不久被当作邪术从功法阁中取出销毁,据说自这一届外门弟子起,噬木圣卷就是禁术了!”
“噬木圣卷?难道是当年那个柳三叶修炼的功法?原来她修炼的是邪术,怪不得如此丧尽天良,害死那么多凡人!”
“对呀,她害死这么多人,就因为资质好居然只罚一百刑剑!”
“可笑,原来规矩只是给我们这些普通修士定的。”
一众人窃窃私语,话题很快从风青转移到柳三叶的身上:“要我说柳三叶就是个祸害,她在金丹期就能搞死这么多人,等到元婴化神那还得了,应该趁早杀了,免除后患。”
迷阵谷闹事的事情本来就已经够乱,现在又一群人不知受了谁的蛊惑突然讨论起五十年前的一桩旧事。
主持此次抽签的长老顾盼怜见此,皱着眉头想要将他们给安抚下来:“柳三叶已经得到她应有的惩罚,此事已经过去,休要再提。”
结果她不说此话还好,一说此话,迷阵谷的弟子群情激昂:“凭什么柳三叶害死那么多人都没死!我们师兄做了那么多善事却处死他!”
“既然师兄被处以死刑,柳三叶也应当处以死刑!”
柳三叶闻言,似是想起她当年干的蠢事,顿时如受重创,往后退了半步。
她不可遏制地回忆遍布废墟上的万具焦尸,喉间心中,都生冷刺痛。
一旁的君以宁听见这些人的喊话,竟一反常态尤其愤慨,他向众人回怼:“你们胡说!三叶没害死人,她只是被骗了!”
君以宁的这声回怼很快被此起彼伏的愤怒吼声压下,如同一颗石子落入大海,根本掀不起半点波浪,君以宁气极想要冲下台和他们理论,柳三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止住他的动作。
君以宁行动受阻,极其生气:“你抓住我干什么!”
柳三叶嘴唇惨白,面无血色:“你给我回来,不要帮她说话。”
君以宁闻言气得七窍生烟:“我帮谁说话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你放开我!”
柳三叶死死地抓着他,她眼尾泛红,隐隐闪着泪光,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道:“她就是该死。”
此话一落,白瞳神色微动,君以宁气急败坏,他直接大吼:“风青,你在说什么!”
柳三叶:“她就是一个蠢货!她害死这么多人难道不该死吗!”
柳三叶起初还能控制住情绪,语气平稳,到最后终是没有绷住,几乎是吼了出来,因为威慑力大,君以宁一时竟被她给震住,半晌没有回话。
柳三叶仰着头,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又道:“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你为她说话,我劝你最好少提她,免得惹一身是腥。”
柳三叶说完就要离开,白瞳在这时突然从身后抓住她的手,熟悉的冰凉触感,从手心蔓延,瞬间将她从极其失控的情绪中拉了回来。
柳三叶愣住,但似有什么急事催着她,迫使她快速抽出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处。
白瞳见此忙追了上去。
两人走后不久,顾盼怜就将现场的混乱场面给安抚下来,她看着柳三叶离去的方向眼神晦涩。
待到仪式结束,遣散众人,顾盼怜一个人悄悄走到无人之处,单手引出一张通讯符纸,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个突然出现的风青,究竟是不是柳三叶?”
顾盼怜回道:“应该不是,她在听见众人咒骂柳三叶时,非但没有愤怒,还表现出很恨柳三叶的模样,谁会恨自己?”
“那书中为什么从未提到过风青此人?”
顾盼怜皱眉:“难道她也是穿越者?”
“不可能,无字天书中从来没有提到过有风青这个穿越者。”
顾盼怜道:“无字天书最开始不也说只有我们两个穿越者吗,它完全没有提到柳三叶被穿越的事情,再说这本书在五十年前柳三叶受刑后就不再更新,这个世界早就产生了二级混沌,其中里面的内容还有多少真实性?以后行事只能靠我们自己。”
男子依旧心存怀疑:“白瞳不是好相处的人,怎会突然和风青走这么近?再者,我们如今已无法得知柳三叶的动向,风青与柳三叶的性格行为又如此相近,不得不防。”
男子在说此话时,符纸中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顾盼怜皱眉:“你又在杀人取乐。”
“唉,无聊嘛。”他漫不经心道,“就想研究一下,这个书中世界的人和现实世界的人,内部构造有什么不一样。”
顾盼怜心中啐骂裘贺此人是个死|变|态,表面上却仍笑得温婉柔和:“那你研究出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男子笑道:“没什么不一样,他们之所以能上天入地,不过是靠这个世界独有的一种名叫“灵气”的东西,但是这种灵气却在近万年间飞速减少,这可能是一场劫难,不是吗?”
顾盼怜笑道:“你说得是,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迟早会回去的。”
符纸另一边久久没有声音,顾盼怜心沉了沉,她不想因此被记恨,便忙提回方才的事:“但愿这个风青不会扰乱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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