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清神色恍惚像是有什么心事:“以宁,这几日可是发生了什么要事?”
君以宁把柳三叶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然后道:“这和你没关系吧,你们又不熟,我才叫难过呢。”
君以清始终皱着眉头,他听完君以宁的话,点点头,转身要走,君以宁察觉到奇怪,便一把抓住他:“哥,我怎么感觉你有事瞒着我?”
君以清浅笑道:“以宁多虑了。”
君以清的表面功夫不错,一般人看不出,但君以宁可是同他一个娘胎出来的,一眼就瞧出了:“好啊你,果然有事瞒着我!”
说罢君以宁直接拦住君以清的去路,并用折扇指着他:“我跟你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把你出关的事情告诉可儿师妹。”
君以清:“……”
君以清一听“可儿”两字就头大,他无奈道:“以宁近几年变了些。”
特别尤其总爱用温可儿来威胁他,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君以宁闻言整理了一下衣袖,同时清了清嗓子,他也觉得自己近几年变聪明了。
君以清:“……”
君以清叹口气道:“三日前我心口突然剧痛,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君以宁惊道:“三日前,不正是三叶受刑的时候吗?难道……”
君以宁瞪大眼睛看着君以清:“难道你喜欢三叶!你们都有心灵感应了!”
君以清竟无语凝噎:“你多虑了。”
说罢他转头便走,实在不想同君以宁多说一句,谁知君以宁却兴头十足,甚至还追上来问:“哥,到底是不是真的……”
“假的。”
君以宁表示困惑:“那这是怎么回事?”
君以清突然想到白瞳:“当时白瞳在吗?”
“自然在。”
君以清的眉头,越皱越深,他捂着心口的位置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只见另一个人一面后,就想要接近她,思念她,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
这太奇怪了。
君以清下定决心要摆脱君以宁,不一会儿功夫就不见踪影,君以宁没追上他心情更加不好。
“唉,这世道怎么了,一个两个都不想和我说话。”
正感叹,穿着粉红衣裙的温可儿拿着画笔匆匆赶来:“以宁师兄,我刚才正在给路边的小花画画,听附近的妖灵说以清师兄在这里,师兄你有看见他吗?”
温可儿兴奋得眼睛布灵布灵亮,君以宁简直不敢直视,他望着天咧着嘴,结结巴巴回:“这个……这个……我怎么记得我哥他还没出关呢……”
“不会呀,妖灵告诉我,他就在这里出现了。”
“这……这个……妖灵心智不全……可能是把我错认成我哥了……”
为了加强自己谎言的真实性,他特地补充道:“你是知道的,我哥只要一闭关,就绝对不会提前出关。”
温可儿闻言突然沉默。
君以宁不善说谎,见她沉默,吓额头上全是冷汗,他觉得自己的谎言必定会被识破,然后从此被温可儿记恨上。
度秒如年,半盏茶后,温可儿忽然想通,拍了一下手,道:“你说的有道理。”
君以宁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他尬笑着回道:“是吧,我也觉得有道理。”
“打扰师兄了。”说罢她垂头丧气转身回去,君以宁长舒一口气,谁知气刚舒一半,温可儿突然转身,吓得君以宁一口气没提上,脸瞬间变青。
“可儿师妹,还……还有什么事?”
温可儿道:“我想问一下小三叶的事。”
君以宁这才放松:“什么事?”
温可儿回:“我前几日外出做任务,昨日回来才听说小三叶犯错,被罚了一百刑剑,她现在怎么样,伤势重不重?”
君以宁愁道:“还好,就是心里创伤有点大,希望不要想不开。”
温可儿歪着脑袋有些疑惑:“能有什么心里创伤?”
君以宁:“她害死了一个镇子的人,心里自然会愧疚的。”
温可儿更是疑惑:“有什么好愧疚,凡人嘛,活着多累,早死还能少受点苦。
君以宁被温可儿的想法给震撼到了,她这妥妥魔道的思想是怎么混进鹤归宗的!关键是修为还比他高!
温可儿见君以宁许久不说话,眼睛瞪得老大:“我说得有问题吗?”
君以宁赶紧回:“没问题。”
温可儿皱着眉说:“就是说她坏话的人有点多,还好我把他们都给毒倒了。”
“什么!你放毒了!”
温可儿甜甜笑道:“你放心我放毒手段高明,师父看不出来的。”
君以宁摸着额头的汗,谁他娘是在担心你,他是在担心他的同门师兄弟。
君以宁委婉问道:“你在哪儿放了毒?”
温可儿指了指右边:“就在那个河边,他们说个不停,听着烦人,我就把他们给毒哑了。”
君以宁看着河边心中焦急不已,胡乱说了句:“我有事先走了,你去画画吧。”
温可儿笑着点头:“再见,师兄。”
……
君以宁收拾完温可儿的烂摊子已是黄昏,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往洞府的方向走,途经柳三叶的洞府时,发现里面竟然有人。
“里面怎么会有人,难道是三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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