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之这么多年的经营,还是有点用的。上面要做的事,就算再怎么保密,也难免走漏一些风声,毕竟所有人都有自己想保的人。然后就有人把这风也透给了他。
他本来不以为意,但给他透风的人却告诉他,这一次是来真的,说不定连他们这样的人都会受到影响,让他早做准备。
林鹤之这个人,向来自诩能屈能伸,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出于谨慎的想法,他还是又清理了一遍自己留下的各种痕迹,把手里的证据都销毁了。至于年深月久的那种,就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有了这样万全的准备,等到行动正式展开时,他虽然也被查出了一些问题,但都不大,所以暂时没有被收押,只让他自己整改。
但林鹤之并不觉得这样就结束了。
他之前不敢找人,现在确定没有大问题,当然就可以活动起来。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邵清然。
但邵清然没有接。准确地说,她关机了,根本联系不上。林鹤之不死心,又给许乘月打了一个电话。
虽然许乘月跟邵清然已经结婚了,但实际上,林鹤之跟她打的交道并不算多,反正有邵清然在,他自然就能得到许氏的诸多支持,不需要自己出面,他也避免自己出面。不过这一次,事关重大,他也顾不得姿态了。
结果许乘月跟他打了半天的太极,先是告诉她邵清然目前正在闭关练琴,为下半年的比赛做准备,之后又说这一次的事上面盯得很紧,她没有任何办法,还劝他最好是有错就改,既然没查出什么大问题,那就不用太担心。
总之全是推脱的官腔,没有半点有用的。
第56章 放弃
贺白洲这天中午, 又跑去给邵沛然送饭。
这次不是她自己做的,但是她特意去店里排队买的。这家店因为生意过分火爆,所以不提供外送服务, 而且稍微去晚一点,很多菜就都没有了。贺白洲一大早去排队, 才买齐了所有想点的。
进门的时候,她注意到有个看着很狼狈的人在大楼下面徘徊。
贺白洲一眼扫过去, 觉得有点熟悉, 但等她打算细看的时候, 对方察觉到她的视线, 立刻就躲起来了。
她就多跟门卫说了一句,“我刚才看到那边有个人,是干什么的?”
“说是等人, 这几天总来,问等谁也不说。”门卫道,“他也不进去, 就在这附近徘徊, 我们也不能强硬地赶他走,已经让他不许到前面来了,免得影响进出的客人。”
贺白洲见他们知情, 便不再说什么。
到了楼上, 邵沛然也刚结束手里的工作,就坐下来跟她一起吃饭。
才刚把饭盒都摆开, 正要动筷,贺白洲的手机响了。
“许乘月。”她看了邵沛然一眼,才解气电话。听到对面的话,不由吃惊地问, “他提前收到了消息,做了准备,所以没有查出太大的问题?”
她说着,又看了邵沛然一眼,“好的,我知道了。”
“林鹤之?”等她放下电话,邵沛然问。
贺白洲点头,“乘月说,她刚刚接到林鹤之的电话,说想让她找关系疏通。”历来这种大行动,都是抓大放小,问题不大的话,一般象征性地警告一下就行了。但是万一不小心装在枪口上,那就不好意思了。
林鹤之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他的那些人脉,已经打探不出什么了,所以才找许乘月。毕竟许家家大业大,这次肯定也会被波及,但像他们这样的企业,反而能得到更多的消息,也知道该怎么应对。
在没查出大问题的情况下,只要许家顺便罩他一下,就肯定不会有问题了。
贺白洲想到这里,忍不住叹气,“准备得这么充分,竟然也能被他躲过去。”
“很正常,你以为他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邵沛然倒是很平静,“要不是编织出了一张人脉网,他也不可能安安稳稳地走到现在。”
“上面怎么跟筛子似的?什么消息都往外漏。”贺白洲抱怨了一句。
邵沛然笑道,“没办法,都是利益牵扯。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没有那么容易把他送进去。不过对他来说,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进不进去已经没什么分别了。”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去所有,却无能为力,或许比锒铛入狱更让他难受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贺白洲说,“乘月的意思是,他也有可能来找你。”
“不会的。”邵沛然肯定地道,“他还没到那个时候。不过我倒是希望他来找我,有很多话,我想还给他很久了。”
贺白洲闻言,担心地看着她。她没问邵沛然要说什么,到了时候,该知道的自然就都知道了。而对方不想说的,也没有必要追问,毕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
邵沛然对上她的视线,不由笑了笑,“我没事。至于现在……暂时按兵不动吧。动得越多,留下的痕迹就越多,在这种时候不合适。许乘月手里还有一家大公司要兼顾,总不能为了他什么都赔进去。”
他还配不配。
贺白洲见她能保持冷静,就放心了。从始至终,她对付林鹤之的宗旨都是,她们这些人要站在岸上,站在安全的地方。虽然这样难免束手束脚,有时难以达成最好的结果,但也不会导致糟糕的结局。
她想了想,有些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觉得他不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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