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跑掉还真是一只奇怪的猫,不对,应该说是奇怪的是猫,还是……人呢?
“在看什么?”
“嗯?没什么。独步先生也探望完毕了么?”
“其实我也没有资格去见他,稍微站了一会儿。”
感觉到国木田独步的言不由衷,秋叶樱没有问他去见的人是谁——毕竟国木田独步都说了他‘没有资格’,她也不需要去揭开他的伤疤。最后抚摸了下秋叶心的照片后转过身,仿佛是有些耍赖一样对他伸出了手。看着秋叶樱的样子,国木田独步叹息着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你想和我说什么?”
“嘴上说着没有资格去见,但是您还是去见对方了,对吧?”
“……”
“时间是良药,但是也是毒药,只看您怎么用。”
秋叶樱对着打理得干干净净的母亲的墓地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国木田独步和他笑了笑:“我没有经历过因此没有资格对您的想法评头论足,但是妈妈走之前和我说过,每一个人的死去,都是为了另外的人生的机会。”
“这样么。”
“是的,一直都是这样。”
就像是她在去世之前,一直都在对着自己说要好好活下去一样。
紫色的风信子随着风的吹拂似乎微微摇晃了下,或许是因为异能力维持不了太长时间落下了朵完整的花。花朵掉在盆栽内的样子莫名有些可怜,让人看着都会有种想要把它重新放回去的心情。
“风信子?这个时候开花?”
“谁知道呢,独步先生你也觉得这盆花很可疑对吧?”
“嗯,看完了就回去吧。不带上那盆风信子?”
“不带,那是给妈妈的,我可不能把它给带回去。”
紫色的风信子代表的含义是抱歉与后悔,如果说这是来自于谁的道歉,那就让它继续在这里好了。
“我不能代替妈妈接受道歉。”
秋叶樱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容一点点也收敛了起来:“毕竟已经不能当面道歉了,就让风信子留在这里吧。”
“你不好奇是谁送的?”
“有点,但是我更在意的不是谁,而是为什么。”
秋叶心的死是因为重病,不管怎么样对方都不应该是为此抱有歉意——当然,如果是感情方面的道歉的话……
两个人仿佛同时想到了这点,秋叶樱猛地看向国木田独步,硬生生把他看得都心虚了:“独步先生,你身为福泽先生的学生难道就没有八卦过老师么?快告诉我,福泽先生对我妈妈有没有什么超乎友谊的感情?”
“我怎么可能会八卦社长!”
“怎么可能不会,我们在学校里前段时间最喜欢讨论的就是C组的那位美女班主任到底是喜欢海归那位年轻的男老师还是喜欢教化学的小岛老师耶!”
“……”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他没有同学可以讨论这个问题,就算有江户川乱步也会彻底把人的想法按死:“没有,从来没有过。”
“唉,独步先生你在这方面就应该好好钻研一下,现在一点情报都没有,总不能让我亲自去问吧?”
好好钻研什么?钻研我老师和你母亲的八卦这也太可怕了。
“其实如果不是森先生也很关心妈妈但终究是个萝莉控,也确认过我是我那个赌鬼老爹的女儿,现在都可以上演一场‘我的爸爸到底是谁’这种大戏了。”
“……”
港口MafiaBOSS是个萝莉控这种事情传播这么广?总觉得港口Mafia下一秒就要来封口了。
只觉得心里的吐槽越来越多,国木田独步还是没忍住开口:“所以你为什么认为是社长送的花?”
“当初就他们两个人来了妈妈葬礼啊,肯定和妈妈有不小的关联。当然了,我只是合理猜测,我没确认,都是你想的,不关我的事。”
立刻把自己摘出来,秋叶樱无比义正言辞:“我就说了个可能,不代表自己真的是这么觉得。”
败给她了。
无奈地点头表示赞同,国木田独步仿佛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无意识握着秋叶樱的手很久了。或者说从自己把她拉起来之后,两个人就一直这么握着对方的手,没有意识到要放开。
也并不想放开。
其实这也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牵手,在夏日祭那天其实就有过了,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今天这样持续的时间,似乎比在夏日祭中更长。
如果想要放开的话,应该在她站稳的时候就放开。现在这样突兀的放开,似乎就有些过于刻意……
“独步先生。”
回家路上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捏紧着晃动了一下,国木田独步立刻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下意识想要把手松开的时候却觉得自己反而被她握得更紧了。在低头看到秋叶樱脸上那种和昨天在走廊里一样的微笑时,金发青年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没法动弹。
“什,什么?”
“嗯?独步先生这么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嘛。”
又晃了晃手后秋叶樱依旧握紧了那双带着薄茧的手,语气无辜而又带着些许期待:“暑假快结束了,过两天我和镜花想去看看比吕士高中最后的网球赛,你会放行的对吧?”
“嗯,你自己注意安全就好,没有必要和我汇报这些。”
“不管是家政妇还是作为‘妻子’,这些行程还是要和我的旦那桑报备的对吧?嗯,到家了,需要我和平常一样,喊一句‘欢迎回家,独步大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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