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房涨涨的,尤其被她抱得如此紧,琴姬禁不?住在她怀里轻喘:“好了吗恩人……”
昼景不?好仗着自己年长欺负人,慢慢松了手:“我明天再来看你?”
问出去的话没得到回答,因为就连琴姬自己都没想明白,明天她会不?会想见她,见了是否又要介意起陈年往事一脚踢翻醋坛子。
她想了想,谨慎道:“若恩人不?嫌弃我醋劲大,尽管来好了。”
“不?嫌弃。”昼景眉开眼笑:“你醋劲大我也喜欢。”
她喜得不?行?,明明年岁已经不?小?了,正儿八经的少年人和她比起来都少了三?分最闪耀明灿的少年朝气?。尤其笑起来,恩人笑起来眉眼会说话,即便无心勾.引,也像勾.引。
恩人是狐妖。
琴姬下意识看她的身后?,没看到想象里狐妖的尾巴,颇为遗憾地收回视线:“你走?罢,我看着你走?。”
昼景扭头就走?,衣带在风里飘摇,发白如雪,仅仅一道背影不?知?引得多少女?儿家为之神往。
九州第一殊色,昼家主,活在传说里的人物。
眼见人很?快消失在眼帘,琴姬足尖一转,回到庭院内的梨树下,她怔怔坐在梨木凳,花红柳绿恭恭敬敬垂手而立。
半晌。
她眉心蹙着:“说说罢,都打?听到了什么。”
花红柳绿心弦紧绷,总算晓得为何无缘无故主子要把家主‘赶’出去了。
主子迟迟不?问,不?是陷在情爱里被迷了双眼迷了心窍,她沉沦也清醒,只是聪明的选择不?闻不?问,如今她问了,意味着她已经从家主口里晓得‘宁夫人’的存在。
秋风飒飒,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话,琴姬闭了眼。
宁夫人,宁怜舟,余生亲自将女?学在大周推广兴盛之人,有?教无类,桃李满天下。
十八岁嫁入昼家,后?入白鹤女?院,天生读书?的好苗子,沉迷学海,进益迅速,其志高远,每每在斩秋城论道,见解独到,鞭辟入里,是让大周男儿都心服口服的儒者。
除却她一生抱负,最引人乐道的是她与九州第一‘美男子’矢志不?移的爱情。
昼景十五岁执掌世家,成为名?副其名?的世家主之首,大周重?臣、权臣,为帝王心腹,曾一度传出‘昼家主乃上?天匡扶李氏皇朝降下的福星’的言论。
少年登高位,壮年袖手名?利富贵权势,舍了莫大的尊荣陪其夫人踏遍山河,此举在当时的文坛看来甚是荒唐。
男儿岂可无志?
那时的宁夫人走?遍山河传道授业,走?到哪,私塾、书?院开到哪,和她的作为比起来,一心陪伴夫人朝朝暮暮的昼景成了众矢之的。
昔日的世家主之首成了只会围在妇人左右转的小?尾巴,有?言辞激烈者提笔抨击,谁料昼景一笑了之。
后?来有?人问:“家主真的不?恼吗?”
问的次数多了,知?情人笑道:“人生百年,合该怜取心上?人,家主忙着陪夫人,没空搭理嘴碎之人。”
那些?年宁夫人跋山涉水走?过无数地方,年老?了,头发花白,身边都有?满身风流秀色的家主陪伴。
路人误以为二人乃祖孙,惹得多年不?动怒的家主气?急眼,大为恼火。家主爱重?夫人,从年轻爱到年老?,爱意深沉,常悔恨不?能与夫人‘白头’偕老?。
夫人逝去,家主甚悲,一言间,乌发寸寸染成霜。
说着说着花红哽咽哭出声来,梨树下,琴姬双目含泪,泪噙在眼眶,摇摇晃晃洒落衣襟。
“还有?么?”
还多了去了,花红不?忍再言,琴姬睁开眼看她:“你说,我撑得住。”
主仆三?人,一人沉默着听,两人轮换着说,说到太阳跑到头顶,正午时分,柳绿干哑着嗓子,用一句话干脆利落地做了总结:“家主和夫人是最引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嗯。”就连她听了都心生向往,那样?忠贞美好的爱情,世间哪个女?子不?想要?
恩人想要宠爱一人,定然会献上?最好的心意。
情深似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恩人的发是为了宁夫人白的,琴姬指尖生冷,心疼如刀绞。
所以说会做糯米鸡的是宁夫人,厨艺精湛的是宁夫人,喜欢读书?的还是宁夫人。
她蓦地念起少时恩人在梦里教她读书?的场景,在书?桌前握着她的手,写下一字“舟”。那时候,她是在想她的舟舟罢?
她止不?住泛起酸涩来。
又克制不?住想把人搂在怀里好生宽慰哄着的疼惜之情。
听闻她伤情白了发,听闻她自此销声匿迹避世独居,心魂快要被突如其来的疼楚碾碎。她唇色泛白,额间布了一层湿汗。
“主子?”
“无碍。”
她摇摇头,忍疼问道:“馆主还说了什么?”
花红眼睛睁圆。
柳绿眉心一动:主子聪明至此,不?知?是好是坏。
陈年旧事靠着她和花红的本事当然无法得知?太细,关乎家主和夫人的事是馆主特意吩咐她们的,主子问起来就坦然相告,主子不?问,那就当做不?知?。
太聪明的女?子往往在感情.事上?多思,她不?敢露出忧虑,有?问必答:“馆主说,家主用情至真,一旦动.情,必不?亏负。主子和家主结缘乃命里带来的福气?,福气?来了要好好握住,别让到手的运道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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