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墨棋的院门,莲殊阴沉着脸,抬头望向【白梨院】的方向,拳头攥得紧紧地,指甲刺在掌心都觉出了疼,琴姬刚和她断交就找了新人来取代她之前的位置,当真是干脆绝情!
她抬手折断路边的一枝花,恶从胆边生。沉吟片刻,又重重冷哼一声,挥袖而去。
人与人的关系错综复杂,今日为仇,明日可能为友。明日为友,后日可能要翻脸无情。
莲殊和琴姬认识多年,也做了多年朋友,在她身上看到的除了美貌就是冷情。而墨棋一朝和琴姬冰释前嫌,最先看到的是少女冰冷下的温暖包容胸襟气度。
人心隔肚皮,好坏从来不是一眼可窥探。人性复杂,变数良多,世人渴慕永恒璀璨的情爱,不正是因着价比黄金的真心难求?
现下的琴姬既和莲殊断交就不会再为她伤神,白日送出一朵合欢,得了墨棋真心实意的祝愿,她心情放松,用过晚饭,细细沐浴,躺在床榻很快入梦。
这还是她多日以来的第一次在梦境与情人相会。
昼景一身雪白长裙,长腿细腰,白发在风中飘摇,明明还是那张俊俏美艳的脸,看起来生生给人一种苍白羸弱感。看到少女凝在眼眸的笑,她委屈地别开脸:“你来得好晚。”
琴姬一怔,被她委委屈屈的语气神情弄得心尖颤了颤,走上前环住她的腰,脸颊在她肩膀乖巧轻蹭:“恩人……”
小猫似的。昼景忍住不笑,任由她抱不做出丝毫反应,她态度甚是冷淡别扭,琴姬想了想歪头吻在她颈侧,唇瓣温软:“阿景,我很想你。”
某人耳尖窜上一抹红:“舟舟……”
“嗯?”
昼景厚着脸皮转过身,手扶在她腰侧,琴姬一眼望进她眼眸深处,被那股汹涌烈火烫得呼吸一滞,心跳乱了几拍,怦怦的。
她一句话不说,牵了少女手腕缓缓来到一处温泉池,热气缭绕,她眼波荡漾,活脱脱的狐狸精:“舟舟,来啊。”
琴姬哪受得住她这番蛊.惑?迷迷糊糊跟着下了水。
衣衫浸透的那一霎,她咬着唇欲言又止地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某人,羞意浮上脸颊,姣好的身段在水中映现,素白纱衣贴在肌肤更多了几分禁欲美感。
昼景发出衷心赞叹:“真美。”
她愿意看,琴姬也不想捂了她的眼,小意温柔地依偎在她怀里,笑容甜美:“原来恩人想这样和我说话。”
“嗯。”昼景抚弄她脊背,指尖绕着两扇蝴蝶骨打转。所谓调.情,你情我愿滋味才更好。舟舟这一世胆子大了许多,她就无需再百般顾忌,心念一转,贴着她红彤彤的耳朵说小话。
琴姬喜欢她有情调,腰身放软,仗着是在梦里索性对她的调戏照单全收,偶尔还会反将一军,看着恩人羞红的俏脸,成就感溢满心窝。
“她们知道我心里有人了。还有人祝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我们这就算私定终生了?”
“算罢。”少女眼眸含情:“恩人想嫁给我么?”
“想。”
琴姬芳心悸动,笑道:“你是不知道,有人想娶我,却不敢大声说出来,只晓得偷偷和我说些不实用的豪言壮语,我当她为友,她背弃了我的友谊,我没办法,唯有教她知难而退。
我道:你走出七八步,站在那高喊‘非我不娶非我不嫁’,喊三遍,把所有人喊来,喊得人尽皆知,我就褪去常服换喜服,不要嫁妆不办酒宴,当天和你成其好事。
你猜她如何反应?她像个钜嘴的葫芦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我当时就想,这什么人呀,也敢说喜欢我。大言不惭。”
她说完一脸玩味地和昼景玩‘你看我我看你’的小把戏,昼景被她的话搅得醋海泛起波澜,按住她腰,将她整个身子都紧贴着自己:“若她真喊了,你想好怎么来见我么?”
琴姬抵在她柔软的胸房难以自抑地嗯哼一声,暗暗为恩人吃醋感到愉悦,她面色潮.红,嘴上一本正经:“谅她没那个胆子。”
“万一呢?”
“没有万一。”她抬起头,杏眸湿润,似嗔非嗔:“恩人轻点。”
昼景心跳如鼓,被她如此看上一眼,醋意消退,束缚在腰间的力道放轻,小声问:“这样呢?”
“这样就好。”琴姬笑着亲她。
被她亲得难耐,昼景素手挑了她尖尖的下巴,对着那两瓣唇吻去。
旖旎美好,少女应对羞涩,两人在梦境中一来二去次数多了,竟也从中得了几分技巧。或许在梦里方得诸般肆意。
昼景抱她在温泉池上,琴姬被她看得一颗心酥麻,原以为她会轻狂无所顾忌,却见她的恩人眼神隐忍,下一刻她重新被她放入温泉水中。
她不解地看过去。
昼景嗓音喑哑:“舟舟,你来帮帮我。”
字字音节淌入少女的耳,琴姬怔了怔,待听懂她弦外之音,脸红如血,脖颈烧成一片。
……
这注定是一场舍不得醒来的美梦。舍不得,又很难为情。难为情,偏偏又引人贪婪。
醒来琴姬默然地将脸埋在软枕,呼吸紊乱。
以假乱真的梦随时挑战着她的心跳,梦是假的,梦里的恩人是真的,恩人是真的,情意也是真的。
情意是真的,她在梦里所做的一切事都是真的。发自本心的,做了从未替旁人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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