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后,阙晨娴上了吴惠兰的车,李潇潇则开着阙晨娴的车跟在后面。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我一个人可以吗?”吴惠兰虽然说着不需要阙晨娴跟着来,但是看到阙晨娴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安心。
阙晨娴对母亲道:“我很久没有看外公外婆了,公司最近也没事,我就跟着来了。”
B市和T市并不远,一小时高速后便到了。再半小时车程,车到了T市某高档小区。
吴惠兰的父母如今已经年过七十,早已退休,不过吴惠兰的弟弟却仍旧在政府工作。
到了家门口,吴惠兰突然有些紧张,阙晨娴挽着吴惠兰的手,对她说:“妈,我敲门了。”
吴惠兰点头,手指却紧张得发颤。
阙晨娴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精神头却不错的老年人打开门,看到吴惠兰的那一瞬间,老人怔住了。
吴惠兰看着已经年老的父亲,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声音哽咽道:“爸。”
老人眉宇紧皱,“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不是说你再也不愿意见到我们了吗?”
吴惠兰哭得愈发厉害,“爸,我知道错了,爸。”
老人这才将她让进屋。
吴家客厅里,朱雪珍对吴惠兰说:“你怎么能够那么狠心,爸爸妈妈虽然不赞同你和阙忠山结婚,可是这些年,阙忠山公司越来越大,你和他的感情也挺好,爸爸妈妈就不会再说什么,你怎么就这么固执,不愿意回家,也不怎么愿意和我们联系,你就这么恨我们?”
吴惠兰神色怔然,随即摇头道:“不是的,妈,不是的,我没有恨你们,都是阙忠山说你们根本不想要我这个女儿,说出现在你们面前就是伤你们的心,碍你们的眼。”
随即,吴惠兰对自己的父母说出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爸、妈,我要和阙忠山离婚。”
吴惠兰的母亲朱雪珍立刻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担忧看着吴惠兰,“惠兰,你告诉妈妈,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吴惠兰眼泪又落下来,眼底满是委屈和悲伤,说话满是哽咽,“他很早以前就出轨了,现在有一个比娴娴小不了多少的儿子。”
“混账东西!”吴惠兰的父亲吴安康说:“这个混账,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他竟然做出这种事!”
阙晨娴心中有事情想要求证,对吴安康说:“外公你不要生气,别气坏了自己。”
吴安康看着阙晨娴,眼中泛起一抹慈爱,“娴娴你都多久没有回来看外公外婆了,你爸说你在国外学画,什么时候也给外公画一幅吧。”
阙晨娴一想到自己在国外艰难的日子,便有些鼻酸。不过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求证,“外公,我爸是不是常年和你们联系着?”
朱雪珍严肃的看着阙晨娴,已经发现了蹊跷,“当初你妈妈一直不跟我们联系,我们又担心她,所以阙忠山便时常给我们打电话,说说你和你妈妈的近况。”
阙晨娴看了一眼吴惠兰,转头再问朱雪珍,“外婆,我爸是怎么说我在国外的日子的?”
朱雪珍心底的愤怒渐渐累计,她深吸一口气,压制自己的情绪,对阙晨娴说:“他说你在国外学的很好,他也用了很多资源和关系让你参加国外的比赛,还有名画室培训,只是你一直运气不好,画技也比不上那些画了十几年或者几十年的人,所以一直没有得奖。”
“阙忠山这个骗子!”吴惠兰先受不了,哭诉道:“他骗人的,娴娴在国外过的不好。”
“我刚开始不知道,后来才发现他没有给娴娴钱,我本来想给,他却说是娴娴自己提的,说要锻炼自己。”吴惠兰越说越后悔,“都是我,我不应该相信他,娴娴在国外受了很多苦。”
阙晨娴此时也笑得苦涩,“如果只是没有钱,我也不会这样妥协,他不仅不给我钱,还陷害我偷画、抄袭,让我在学校和画室都没有办法待下去,还想尽各种办法让我在国外生活得十分艰辛。”
甚至有一段时间,她连住所都没有。而最让阙晨娴记恨在心的是,阙忠山为了让自己彻底放弃,经过这些困难艰辛变成一颗听话的棋子,他竟然设计陷害自己在国外唯一愿意相信自己的好朋友,并且将好朋友的手筋挑断。现在好朋友在手术之后手虽然还能用,但是却再也不能那么精确的掌握画笔了。
此时所有人才知道阙忠山编造了多大的谎言。
吴惠兰和阙晨娴也将这些年的事情纷纷告诉了被瞒在鼓里的两位老人。
阙忠山从和吴惠兰结婚开始,就常常联系吴惠兰的父母,用各种甜言蜜语哄骗吴惠兰的父母。吴惠兰的父母对阙忠山渐渐改观,但是阙忠山却告诉吴惠兰的父母,吴惠兰因为当年的阻隔,所以一直不愿意和他们再有过多的联系。
阙忠山就这样用种种奸计获得了吴惠兰父母的信任,并且从吴惠兰的父母这里获得了许多资源,如果不是吴惠兰父母的帮助,阙忠山绝不可能这么快的建立一个商场遍布全国的大型企业。
而他对自己的女儿阙晨娴,从来没有太多的父爱,甚至一心想要利用这个女儿,将自己的企业做得更好,给自己的儿子留下最好的东西。
“混账!”吴安康愤怒到脸都红了,阙晨娴立刻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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