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来的都是夏旅思以前的同事,清一色的制服,场面十分庄严肃穆。没有一个人交谈说话,没有人哭泣,场面却十分哀伤,那些哀恸的神情是不会骗人的。
他们是真的,为了一个年轻鲜活、充满善良和正义感的生命的消逝而伤悲。夏旅思能得到众人这样的评价和惦记,可见夏旅思无论对谁,都是一个至纯至真的人。
人们把她的制服放入墓碑,人们为她鸣枪致敬,人们为她铺满鲜花。
裴音郗红着眼,倔强地不肯哭泣,那种悲戚戚的样子,不适合她和夏旅思之间的相处方式。让裴音郗意外的是,仪式结束后竟然有人请她们一行四人到了墓园内的一座偏厅内谈几句。
在那里她们见到了自称是夏旅思父亲的人。那个中年男人鬓角灰白,神情肃穆,从他身旁的随从人员和他制服上的肩章看来,他的级别非常不普通。
裴音郗一听说是夏旅思的父亲,不禁想起了往事,拳头捏紧了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夏旅思的父亲虽然严肃,但是语气却很缓和:“你们不要紧张,我叫你们来没别的意思。她和我提过你们,最后一次她执行任务,也征询过我的意见。无论当天发生过什么,我很欣赏她的表现。”
裴音郗四人都忍不住拭泪,一时竟相对无语。
大家沉默不语,夏旅思的父亲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枚银白色金属星花,递到裴音郗面前说:“这是她肩章上的星花,送给你们,留个纪念吧。”
“谢谢叔叔,感谢。”裴音郗含泪接过。小心地收进了自己的袋子里。
四人收下夏旅思的星花,和她父亲告别以后,随即坐上了保姆车回程。回程的时候,出起大太阳来,裴音郗坐在车里一直在盯着那枚星花看,银白色的金属光芒在车里像镜面反光一样一闪一闪,裴音郗宛如雕像一般。
几人当中,裴音郗和夏旅思的感情最深,夏旅思最后关头舍弃了自己而救了裴音郗,所以裴音郗的哀伤大家都看在眼里,连向汝乔都看不下去了。
向汝乔从后座伸手,碰了碰裴音郗:“小裴,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那东西闪得刺眼睛,回去再看吧。”
“不是,乔乔,你觉不觉得这个东西,很眼熟?”裴音郗突然说。“我们看过的那本古籍你还记得吗?”
“古籍?夏旅思手里那本?关于南滇国公主的?”向汝乔愣怔了一下,然后接过星花仔细看。
当时那本古籍就她和裴音郗在拍卖会后看过一次,后来送给夏旅思了,就再没看过了。还好向汝乔对古董古籍颇有研究,过目不忘,她迅速地回忆起当时看那本古籍时的细节来。
虞言卿和水柳则没有见过那本古籍,有点不明就里。虞言卿凑过来看着说:“夏旅思心心念念的那个岩壁上的公主的记载古籍里,有这个东西?”
“很像!是古籍中记载的王族的章纹。”向汝乔说。她已经想起来了,在书中插页中,在南滇国的旗帜和一些王族装饰上看过。
“这也太巧合了吧。夏旅思身上戴的是岩洞壁画公主身上的红玉。然后她身上的肩章星花又出现在记载公主故事的古籍里。嘿,古人也是会编,写本小说竟然能编出现代官方的徽记来。”水柳语气轻快,只当是有趣的巧合。
虞言卿却十分认真且沉思着说:“如果不是巧合呢?”
“天,会不会,那古籍里记载的公主和发生故事,都和夏旅思有关系。那个不知名的时空和历史中发生的故事,夏旅思曾经参与过吗?或者说,有没有可能夏旅思的离开,就是去了那里吗?”裴音郗说。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向汝乔怔怔地叹。虽然古玩圈子里听说过不少传闻,后世的收藏者和某些物件发生特殊而玄妙的、突破时间空间的联结,可是像夏旅思这样的神奇瑰丽的,却是闻所未闻。
“世间之大,太多东西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了。就像我们人类的大脑,只能理解三维的空间,可是如果在我们生理的理解范围之外,存在四维五维或是多维时空呢,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虞言卿说。
“咦,虽然我不信怪力乱神的事情。但是虞医生这个观点我很赞同,这是一个脑科专家对人类大脑潜力的究极辩证。”水柳讲起学术来马上变得一套一套的了,可惜,除了她和虞言卿,别人也无法理解。
裴音郗沉吟了一会对虞言卿说:“言卿,我,我想去那里。夏旅思她……爱着那岩洞壁画上的公主,她在最后一刻,都戴着从壁画内取出来的红玉。我想把这个星花,送到岩洞里去。”
“无论公主和她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和夏旅思有关,至少,从某种意义上她们联系在一起,我想夏旅思也是愿意的。”裴音郗低头嘟囔着:“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虞言卿温和地笑了笑,眼神清澈,凑过去亲了亲裴音郗的脸:“傻瓜,怎么会以为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傻呢?我赞成,我陪你。”
“我也要去,是我把那块玉给夏旅思的呢。”水柳说。
向汝乔也轻叹气说:“我也去。怎么说,是我说的那块玉和夏旅思有缘分,只是没想到她和那块玉的羁绊那么的深。而且原来,和我们都挺有缘分的。”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一整个星期,我会休假
可能不会每日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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