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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的声音又冷、又狠, 好似要把?她勒死一样的箍着她的腰身。
贺九黎没想到他这么认真,一时语塞,半晌才道?:“我才不, 你要是找了别的女人, 我就去找别的男人, 大家一拍两散,好的很呢!”
冷血哪里听得这样的话, 当即就把?她翻了过来,盯着她的眼睛咬着牙道?:“你不信我?”
他初尝人事, 又是个执拗的性格, 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贺九黎看, 他紧紧的抿着嘴唇, 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有点闷闷的。
贺九黎忽然笑了,道?:“你到底还来不来?”
她垂着眼睛, 很认真的用两只手解开了冷血的衣襟, 冷血直挺挺的立在那里,看着贺九黎剥他衣服。
刚认识的时候,贺九黎曾帮他处理过胸口的一道?伤, 那道伤深可见骨, 可怖的很。现在他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个地方留下一道?淡粉色的新疤痕, 在她胸口上起伏。
贺九黎的手指抚上了那伤口,新好的伤有些?微微的痒, 那种痒意从神经末梢渗出来, 让他的手指也开始蜷缩痉挛了。
他忍无可忍的抓住贺九黎的手,声音发紧:“你……你快说!”
贺九黎道:“说什么?”
冷血道?:“说……说你信我的。”
贺九黎没办法, 只得道?:“信你,怎么能不信你呢。”
冷血便又笑了起来。
他是个很单纯的人,不高兴的时候脸就板下来,高兴的时候也表现的很是明显,他凑上来抓住贺九黎的手,又把?那只微凉的手摁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他的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着,而他的皮肤滚烫,像是要灼伤贺九黎的手一样。
冷血道?:“我是认真的,如果我找了别的女人,你就用我的剑捅这里。”
年轻的男人总是爱用这种毒誓来证明自己热烈的爱情。
贺九黎笑了,也不知到底听进去他的话没有,她的手忽然用力的一推他的胸膛,冷血毫无反抗的向后倒去,落入柔软的云朵之中,他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那是贺九黎的气息。
贺九黎带着调笑意味的说:“你可要快些回来,不然我失眠的时候,可没人帮帮我了。”
冷血的双眼骤然睁开,那一双绿眸好似一直饥饿的野狼一样望着她,他盯着贺九黎,好像要把?她盯死在自己的目光之中。
然后他忽然又笑了,他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拉住了贺九黎的手。
***
半夜的时候,冷血忽然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天就要离开的缘故,他今晚总有些?睡不太着。
他偏过头去,在窗帘罅隙中透过的月光之下,看见了贺九黎的脸。
她睡得很熟。
睡着的贺九黎看起来比平时要乖巧很多,那双总是有些?不怀好意的凤眸有些?无力的闭着,长长的睫毛落下了阴影,这样子让冷血忍不住又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画面。
一个男人总会对这种事感?到自满的,他忽然笑了一下,又凑上前去,用粗糙的指节小心翼翼的帮贺九黎拨开脸上黏着的头发。
他忽然快速的上去亲了她一口,又像是做贼似得迅速推开,他心跳如擂鼓,又恍惚之间意识到自己做这样的事本就很正常的,他缓了缓神,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进了怀里。
冷血用气音轻轻的说:“阿九……我爱你。”
讲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有点受不了似得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又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赶紧入睡了。
***
第二天一早,冷血就匆匆告辞了。
冷血有他的事情要做,贺九黎当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客栈还要继续招新员工,饮冰室的新品也快要上市了,还有白欣茹,白欣茹的状态也需要多观察观察,她这个时候还是很脆弱的,贺九黎可不想让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贺九黎今天难得睡了个懒觉,她昨夜睡眠状态不错。
好像有冷血守着她的时候,她总是或多或少的能睡一会儿?
他还有这特异功能么……
贺九黎不太信邪,于是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出去的时候,林诗音正在画宣传画。
她精于工笔,画一副糖桂花汤圆再简单不过,只不过她以前都画花鸟鱼虫,从来没画过食物,只觉得感?觉还挺新奇的。
贺九黎凑过去一看,只见洁白的宣纸上画着一只精巧的洁白瓷碗,里头是用朱砂颜料点的糖桂花水,还飘着几只白白胖胖的汤圆。她还预留出了空间,准备画别的新品,只不过……
林诗音道:“阿九,乌梅引和盐柠茶过一段时间都要下市了,店里只有糖桂花汤圆一种饮子,怕是不美。”
贺九黎也觉得是这样,她看见白欣茹正出神的望着窗边,便顺嘴问道:“白姑娘有什么好想法么?”
白欣茹忽然被Q,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林诗音和贺九黎都朝她看来,这才意识到是在问她。
她道:“我……我不通餐饮……若说错了话,让九姑娘和林姑娘见笑。”
贺九黎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白姑娘是见过世面的人,有什么好东西,说给我们姐妹也听一听。”
人一旦闲着,就会很容易想东想西,林诗音正是靠着超大的工作量挺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所以贺九黎此刻便要如法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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