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好，味道挺始终，但是随着辣椒在口腔、胃中的叠加，渐渐的，鱼宁觉得有些撑不住了。
    “怎么微微辣也这么辣啊。”
    鱼宁长吁了一口气，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仿佛这样能够降低自己胃中那股快要喷涌出来的灼烈感。
    见状，苏以恩帮她递了杯温茶，让她败败火。
    过了一会儿，鱼宁缓了过来，看见满脸跟没事人似的苏以恩，皱了皱眉：“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啊？”
    大家不都住在同一个城市吗？能承受的辣度也应该是一样的吧？
    “可能是因为我吃得慢吧。”苏以恩笑道。
    “……”
    鱼宁现在充分怀疑苏以恩方才疯狂帮她夹菜就是为了这一刻。
    用筷子戳了戳碗底，鱼宁撇了撇嘴，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包卫生纸，起身和苏以恩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要我陪吗？”
    “不、用、”
    陪什么陪，她又不是小孩子。
    “欢迎光临——”
    鱼宁应声下意识随着老板的声音朝外面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进来的林砚清和蒋双双。
    还真是冤家路窄，无语至极。
    随后没再理会往洗手间走去。
    林砚清和蒋双双也早就看到了鱼宁和苏以恩，可以说正是看见了两人，她们才会进这家店。
    不偏不倚地坐在了方才鱼宁起身的后面一桌位置。
    林砚清坐的位置和鱼宁的位置正好背对背而坐。
    “你点吧，我去一下洗手间。”蒋双双将包放在椅子上，和林砚清说道。
    林砚清轻声嗯了一声，随后和服务员道：“就和她们的一样吧。”
    转头下巴扬了扬指向苏以恩。
    “好的。”服务员瞧了一眼苏以恩和鱼宁餐桌上的菜品，回答了一声后便转头向厨房走去。
    从苏以恩的位置只能看见林砚清的后脑勺。
    苏以恩抿了口茶，随后起身，走到林砚清面前，在蒋双双方才的位置坐下，苏以恩嬉笑地将手机放在她面前，屏幕上是这一次联考的数学答案。
    “来，对一下答案。”
    考试完后，林砚清从来不会对答案，因为她有自信，所以不需要。
    所以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屏幕，却突然被一个数字吸引住了目光。
    “啧啧，这种题像你这种人肯定能考满分，对吧。”
    苏以恩的话也听不出到底是夸赞还是嘲讽。
    但不管她说什么，在林砚清耳中都会变成不好的话。
    “哪来的答案。”林砚清抬头问道。
    “标准答案呢。”苏以恩瞧林砚清方才的样子便知道她已经将答案看完了。
    将手机拿了回来，锁屏，笑着问道：“要对一下语文吗？”
    林砚清紧盯着她，未语。
    苏以恩轻笑了一声：“恭喜啊，第三场可以不用比了呢。”
    嘴上说着恭喜，话语之间却是满满的冷意。
    林砚清当然知道苏以恩说的是反话，方才粗略看了一眼答案就已经发现自己犯了好几个低级错误。
    “还没考完，你慌什么？”
    “啧。”苏以恩望着她摇了摇头，眼神之间像是在说：你开心就好。
    等到苏以恩走后，林砚清的手紧紧握拳，不自觉地开始回想自己的答案，和方才苏以恩给她看的答案很多都不同。
    林砚清不想承认自己错了那么多，却又忍不住思绪。
    最后拿出了手机，搜索了联考的最新答案。
    *
    洗手台前，鱼宁撅着嘴呼了好几口气，还用水拍了拍脸，感觉好受了许多。
    ——啪
    隔间的门突然打开，鱼宁从洗手台的镜子里看见了蒋双双的脸。
    这人自从那次被处罚后就消停了不少，话也少了不少。
    鱼宁没有和她打招呼的准备，洗完手正准备出洗手间时，听到了蒋双双的声音：
    “你知道对吗？”
    鱼宁并不打算理会蒋双双，而蒋双双也知道鱼宁的想法，只听见她紧接着又道：“你改变了这么多为了什么？”
    这话引起了鱼宁的好奇，缓缓转过身。
    原本情绪还算平缓的蒋双双突然激动了起来，质问道：“你在干什么？欲擒故纵？”
    “？”
    鱼宁大概理解蒋双双的意思，似乎是觉得她厌恶林砚清是装出来的？
    “没用的鱼宁，你再欲擒故纵有什么用呢？她又不爱你，她只是不讨厌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懂事，知道吗？”
    蒋双双变得越来越激动，尤其是在这没什么人的洗手间，音量大得鱼宁想捂耳朵。
    事实上鱼宁也这么做了。
    “太吵了，你的声音就不能小一点？”鱼宁揉了揉耳朵，不满道。
    原本还以为蒋双双反省过了，说不定还改过自新了，但是没想到还狗改不了吃那什么。
    不过，鱼宁发现，她似乎得到了一个挺重要的消息。
    什么人能够说出“你早就知道了”这种话？
    肯定是和她一样知道故事发展的人啊。
    “你出车祸了吗？还是从楼上摔下来了？”鱼宁问得一本正经。
    蒋双双咬了咬牙，只觉得鱼宁是故意说这种话诅咒她。
    “你才被车撞。”
    “没被车撞啊……”鱼宁撇了撇嘴，心中默默盘算了一下，只觉得挺不公平的，自己出场车祸才清醒过来，明白自己活在书里，哪像蒋双双，啥事没有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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