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豆子也认同地不住点头。
“……真的十分感谢。”
零很有一种将全身上下全部家当都掏出来抵在这边的冲动,而说是冲动,是因着炭治郎坚决拒收的态度才没变成现实。
帮着一起将他在这里最后也是唯一的一顿午餐的碗筷收拾进了厨房,零还是在院落后面将自己身上唯一的一柄短刀留了下来。
“好像有些钝了……你去山下的镇上找人磨一磨,这把刀还是非常趁手的。”
炭治郎接过短刀时完全没预料到地手上还一沉,从来没摸过刀柄,他看着零的表情相当坚定这才没有再拒绝,但也还是很无奈地说:“我,我不会剑术呀。”
“我觉得你会。”零看着他额角上的伤疤与花札耳坠出神地说。
炭治郎:“……这个真不会。”
可能有种困扰就是别人觉得你合该精通某一种技能吧,炭治郎并不介意零仿佛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别的什么人,他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等零自己回过神来。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火之神神乐,你们家家传的这个神乐舞,其实便是某一种臻至极境的剑术所演化出来的舞蹈。”零语重心长地嘱咐着,“即使你不是拿起刀便能成为剑术大师的天才,总要有力量能够保护你和你的家人。”
炭治郎听得心神震动,思及自己的父亲在最后的那一段时日展现出来的东西,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也该趁着时间还早就早点回镇上了。”
炭治郎答应了一声,道别的话语先前也是说过了,萍水相逢下谁都没想到能发生这么多事,他也不知道自己问的这话合适不合适:“您几次三番叮嘱我们要注意晚上……还有现在,您到底是在担忧什么呢?”
自己天真的弟弟妹妹们围在一起嘀嘀咕咕得出的结论,是眼前风轻云淡似乎什么都不太能放在心上的青年那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是怕黑,妈妈与祢豆子听得哭笑不得,但是他倒是觉得其中别有深意。
然而炭治郎没想到的是本来都转身了的零大大方方一摊手,那笑容好似是听见了那番讨论因而炭治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嗯,我怕黑嘛。”
“呃,您都听见了啊……”
“嗯——有没有呢?”
拉长的音调带着快活的气味,零最后和炭治郎挥了挥手,那背影逐渐也就消失在深林之中了。
莫名地,炭治郎觉得其实他也已经给出了答案。
要不是不得已,谁想在黑黢黢的夜里行走呢?
等炭治郎回家后葵枝夫人一眼便看见了他拿在手里的短刀,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拉过有点发呆的炭治郎:“最近附近不□□宁吗?难不成,是有强盗?”
回过神炭治郎想了想,他摇了摇头:“我好像没在镇子里听说这个情况,山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传来……您大概是想多了吧?”
“嗯,希望如此。”葵枝夫人还是忧虑地点了点头,她依然拉着炭治郎的手,望着远处的山脊有些出神。
薄而缥缈的云层下散布着瑰丽的层层霞光,光影之间瞬息万变。
“您不要担心,等雪停后我就去那边的山上看望一下有一郎和无一郎弟弟,顺便给他们将炭火和年菜都带过去。”
一眼就看出了母亲担心的是什么,炭治郎宽慰地反手包裹住了母亲的双手,很有担当地说出了自己同样的考虑。
他说着听上去很有道理的理由:“谁叫我是咱们这一代里面年纪最大的那一个呢,您不是也常说,咱们家需要多多照顾帮衬一下他们嘛。”
葵枝夫人看向自己的长子,只是那尚还怀着的一丝隐忧她还是没有选择将之说出口:“要注意路上的积雪,早去早回,知道吗?”
丝毫没有觉得不耐烦地,炭治郎认认真真地听完了天下所有母亲一样都难免唠叨的话语。
“知道啦,我一定会小心一点的。”
*
来时两手空空而去时带着一包裹很有可能是由青色彼岸花炮制而成的干菜,零先是回到了镇上铁匠铺里费尽口舌地整上了一把全村最好的刀,再回旅店取了自己不多的行李。
不告而别的黑死牟如今在哪里他也不知道了,而在那个夜晚由他出手阻拦后珠世小姐与愈史郎全身而退的消息也不知道也没有传入鬼舞辻无惨的耳朵里,零现在也只得抓紧时间去做当前最要紧的一件事。
雇了一辆马车坐在车厢内,零的视线一错不错地都没有离开摆在眼前的包裹,四下再无人只有车夫在赶着奔行的马匹,他也想了很多事。
其实他也没想过这一次真就能够发现有关青色彼岸花的蛛丝马迹,突如其来的发现带给他的情绪应当并非是惊喜,实际上零也着实不知道现下该怎么办才好。
真的是,明明最痛苦的抉择都已经熬过去了,为什么在这临门还差一脚的时候,突然就将这玩意儿给送上门来了呢?
零看着那包裹中几乎都看不出原型、干瘪地躺在那里的药材,有的时候人的想法翻脸就和翻书一样,他忽然就很有一种想要伸手就将它们全都扬了的冲动。
与东京越近,路便越好走,行驶中的马车感觉不到多少颠簸,车窗外阳光明媚天色正好。
揉着额角,他还是将摊开的包裹小心收好,市松纹的布料与炭治郎的那身羽织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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