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拿到了病历本的零:“……好家伙,这都是什么?”
他十分疑惑地前后翻了翻,明明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认得,怎么组合起来就完全无法理解了呢?
这么看来他怀着真心说另一位蝴蝶小姐不适合剑士这个职业还真是他看走了眼,这上面的数据让零觉得自己还能活着那真的是个奇迹。
“不会有下次。”零听得无惨非常意有所指地说,“这次麻烦你了。”
医生摇头笑笑:“分内的事。”
目送两人有说有笑走到门边,待得那病房的门再次合上时,屋内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方才说了,不会再有下次。”无惨踱步走来,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到底还是松了口,“若是还有下次……醒来之后会变成什么模样,我可无法向你保证。”
“……好。”听着这很有威胁力度的话,零也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虽说能醒过来医生也表明他无大碍了,但还未清除出去的残余的毒素已然让零还处在发烧的状态中,偏高的体温让他不适地掀了一下被子,随即他便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别说,鬼之始祖冰冷的体温在这时候还真不会让他想到别的,除了触感非常舒适之外,与之相反得反倒是……相当温柔?
梅红色的眼眸骤然眯起,看着零湿漉漉的眼神并且察觉到了他有点儿大不敬的想法,无惨却没将手收回去。
掌心下的温度于他而言是有些过于炽热,说不出那个令他难以启齿的词汇,他只能说上一句不讨厌。
比起其他总有人陪护偶尔也会传出些声响的病房,静下来的房间内也没什么不好的,零挪了挪脖子不是那么习惯地问无惨:“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尽管不可能承认,但对他所中的毒素也无能为力只能选择带他入住医院的无惨沉吟了一下:“最少还需要两天。”
“太长了。”零闷闷地说,待在这里他只觉得哪哪儿都不舒服,“我想回家。”
“……”
鬼舞辻无惨倏而低头看他。
抬高了一下那覆在他额上的手掌,将他额前的湿发撂去了两边,只是做了这个动作,无惨便看着他那比起额头还要炽热些的手紧紧地握了上来。
零好像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恹恹重复道:“我想回家。”
“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娇气了。”无惨顿了顿,“况且不是你说的,你想要上大学么?”
……这算个哪门子的大学啊,附属医院这种东西,和学校本体八竿子打得着一点关系吗?
零感觉自己没有力气和前一刻还好好的无惨辩论这种东西了,眼前的景象好像因着略高的体温重叠在了一起,他甚至还想给过往的自己给鬼之始祖找的那些乐子道歉。
PTSD这种东西,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那有多难顶。
“你讨厌医院。”无惨忽然说,他的视线从病房内的摆设上一一略过,最后停留在看正对面的钟表上。
指针可以停止转动乃至逆时针地往回波动,然而那所代表的事物却永不会倒退着走。
被点中了内心所想的零不语,这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不是,谁都会有点儿讨厌的东西。
不过说完这话并且直面自己的身体状态后他也觉得自己这好像有点无理取闹了,回味复盘了一番方才的发生的对话,他很要面子地骤然松开了手,视线游弋了起来。
若非鬼舞辻无惨还在屋子里,他真的很想找个地方把自己给埋起来。
那耐人寻味并且很有存在感的视线让他很有点儿要崩溃的意思啊!!!
不过对此无惨并没有发表什么高见,隐晦且厌恶,不会将之直白地说出来,他其实也并不喜欢这个地方。
虚弱的人类与那些工作人员职业性地投射来的注目视线令他实则烦躁无比。
于是零看着无惨转身向门口走去,望着那道的背影他下意识地问:“您要去哪儿?”
“去办理出院手续。”即使是背对着他无惨好像也察觉到了他的怔愣,直接走去衣帽架上披覆上自己的外套,无惨用着波澜不惊的声音,“怎么了,又舍不得这里了?”
零不知所措,但还是很诚实地摇头:“不。”
“那就在这里等我回来。”
这话很有种他一离开自己就会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一般,零看着无惨走到走廊上后回身看了自己一眼,于是那房门便没有被合拢。
混着走廊上有那么些喧嚣的声响,他听见无惨说:“等我带你……回家。”
*
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他这惊心动魄的经历,第一个来宅邸里探望零的居然是累。
身体被定格在了鬼化的年纪,永永远远都是小巧玲珑的那一个,没什么表情还有点儿谨慎地走到他的床前的小孩张口便问:“真的是那些猎鬼人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的?”
“就不能委婉点么。”零缓缓从一本翻译刊登了不少药物方面的期刊杂志中抬头,他很是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怎么连你都知道了这事?”
“……大家都看到了那位阁下有多惨。”累探究地看着他的神情,“大人很生气,下弦又被换掉了几个。”
零面无表情地分析了累带来的消息:“童磨啊,那是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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