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小姐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看了眼将西洋剑归置回原位的零,小声询问黑死牟:“请问您是想喝咖啡还是红茶?”
黑死牟静默了一下,说出合伙人三个字的他要说自己并不喜欢那两个词汇代表的意思是不是有点晚了?
“厨房第二个柜子里的绿茶,烧开的沸水先放置十分钟,不用另外加糖。”
不假思索说着待客用的茶点的零还在翻着茶几上没有收起来的早间晨报,抬头就发觉两道视线都放在了他身上,他又偏头朝女仆道:“顺便帮我一起热个牛奶?”
“啊,好的。”
“谢谢。”
“您客气了。”回过神来的女仆小姐笑的也很无奈,最后好奇地看了一眼宅邸主人的“合伙人”,她便按照吩咐去准备起了茶点。
这个宅邸里帮佣的仆人实属聪明伶俐的那一挂,只要是不超出常人认知范围的吩咐他们都能完成地很优秀。
唯独让零苦恼的就是他们不愿意辞职。
不时端上来的茶碗中茶水温度适宜浓淡正恰,热气氤氲升起。
零一面喝着自己的牛奶一面看着黑死牟端起茶的动作,若有所思:“所以你今天还真是来汇报工作的呀?”
要不然怎么会有准备地这么恰如其分的台词呢。
黑死牟放下茶碗,清脆的瓷器磕碰声动听得很。
他没有点头或是摇头,一贯的沉默代表了他的态度。
这意思估摸着是黑死牟确实是来汇报工作的但内容却又没什么可与他说的,零也没勉强,将牛奶一口饮尽后又悄悄动了动手腕,迟钝的感觉让他很是怀疑那杯他其实不怎么爱喝的东西蛋白质含量到底有没有达标。
他往楼梯上走去,午夜的钟声鸣过了三下,若不出所料,鬼舞辻无惨也该快回来了。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将这场偶然的来访放在眼中,总之他不太适合出现在这里。
黑死牟好像也深知这一点,于是并没有喊住他。
明亮的暖光照在清冷的客厅中,隔着垂落的层层纱帘零最后往那边看了一眼,模糊的影子透过了白色蕾丝漂亮的纹络。
耳边似是传来觥筹交错的回响,伴着月夜下清冷的月光。
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他没有开灯,深邃幽暗的走廊成了一道走不完的循环。
*
不知道黑死牟和鬼舞辻无惨最后到底聊了些什么,沾了枕头零倒头就睡,坠红的床幔只放下来了一半,该垂落及地的幔帐就好似半空有那么一只手忽然托住了一样。
他睡觉一向很沉,还在狭雾山的时候就算半夜也不知道是谁一脚把他踹出了三个人的大通铺,卷了床单他半途都不需要醒地也能继续睡到天明的。
窗台似乎传来了响动,半梦半醒间零做下了合理的假设,他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起来了那件事,并且觉得这就是锖兔能干的出来事。
这么想着他的视野也清晰了起来。
卧房里浮沉着和窗帘同一色泽的浮尘,尽管女仆小姐姐已经很尽职了,但这种东西无法避免,幸好他对灰尘也不过敏就是了。
拉开暗色的窗帘屋外的晨光只是微熙,而他也不意外地找到了将他吵醒的元凶:一只直直撞在了栅格玻璃窗上的麻雀。
撞得晕头转向的麻雀直到到了他的手心里才仿佛发觉自己被人抓住了,零的手不慎被叨了一口,他也就随手将之放飞了出去。
说起来还好他没带着分配给他的鎹鸦么,依着鳞泷先生那喜欢小动物的性子,那只他其实挺喜欢的小家伙应该会在狭雾山过得不错?
既然都早起了零也不想无所事事地躺回床上浪费时间——尽管他微妙地看来自己在这宅邸里的一分一秒都是浪费,换上了常服又在盥洗室里擦了一把脸,路过书房时脚步完全没有停留,直奔餐厅就去了。
然而他在该算是属于他的保留地的餐桌前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早上好。”零觉得自己可能还在梦里,不然他又怎么打得出这个招呼,“吃着呢。”
不置一词地瞥了眼面前餐盘中煎得金黄的煎蛋与培根,鬼舞辻无惨只是坐在那边随手翻着一本杂志。
“早。”
没想到还能得到回应的零仔细品了品鬼舞辻无惨的神色,那表情称不上多温和,但也是覆着层一眼望不穿的假象。
随即他用余光去看,就发觉新来的厨娘小姐咬着手绢站在门后,自觉没有被发现地正担心地望着这边。
为什么说是新来的呢,因为她还不知道宅邸的主人昼夜颠倒的作息以及在白日并不需要进食的习惯。
见状零真的很想笑,他发誓看上去还很正常的无惨心里正指不定怎么厌烦呢。
寻了离首位最远的位置零将自己的餐盘慢慢挪了过来,而鬼舞辻无惨见状也只是一抬眼,便在他察觉之前收了回去。
柔韧的纸页翻动的声音停滞了下来,就好似这永远走不完的时间。
这时候好像终于有人将可有可无的所谓食不言的餐饮礼仪给捡了回来,一时无言中零才吃了一半便见着无惨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回了楼上的书房,房门合上上发出的动静微妙地让人总觉得要比以往更响亮些。
好的,脾气很大的鬼之始祖又开始生气了。
这一点儿也没影响到零的心情,吃完了自己盘子里最后一块培根,他发觉自己完全没有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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