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零就直白地和他说:“这座游女屋里应当是没有鬼了……你刚干掉的那个,之前就是潜藏在这松井屋里面吧。”
他想了想又说:“好像鬼都挺有地盘意识的,你在这家店里应该是找不到啦。”
水柱听闻后没急着多思索,他将刀刃一翻往后一指,偏头退后了一步问:“是这样吗?”
看着他的动作零感觉忽然不妙了起来,果然借着道旁两边挂着的角灯,还剩半个身子瘫在水柱身后的鬼正在逐渐化作灰飞。
只是她的眼珠尚还在挪动,血丝漫布的竖瞳无意识地听着水柱的话看了过来,只瞧见了半只绘有芒上月的花札耳坠伴着墨色的长发闪躲进了屋内。
“……你没将她直接斩首?!”背靠着门扉零气急败坏地压着声音,他没法保证对方听见了多少,毕竟就算外形能换,他还没有精致到连声音一起伪装。
“你好像对鬼很了解?”水柱不紧不慢地追问,他看着直至消散了干净也没吐露一句信息的游女,便也走了进去。
“……。”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更懂鬼了好不好。
嗯,没人。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零也是真的累了,犹豫着在连夜走人还是再苟一苟看看情况的两个选择中纠结了一会儿,他就听见水柱说:“似乎下手有些重了……也是,低级鬼即使能多撑一会儿再消失,本也只是弥留,已经没有意识了吧。”
“……所以你既然已经动手了为什么不干脆利落点?!”
水柱不解地看着他十分后怕的样子,眼神游弋到了他身上的佩刀:“抱歉,你好像很怕鬼?”
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水柱这个总能将天聊死的性子,没法解释的他只能胡乱点头:“是啊是啊我宣布在上次我见过鬼之后就得了PTSD了,所以请您办完事就赶紧走行不行?”
正巧这时妓夫太郎也脸臭地领着楼主走了下来,零一把将水柱推给面带严肃被打断了工作看上去不那么好说话起来的楼主,自己带着小孩就往屋里走。
妓夫太郎还回头看了一眼:“那到底是什么人?”
零咂摸这不想让小孩多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一个做着全年无休昼夜颠倒工作的……好人。”
妓夫太郎抬头看了眼他,虽然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但也没追问,随口回应道:“那听起来可真惨。”
零:“是吧是吧,而且工作还挺危险的却连五险一金都没有……”
少年摇了摇头,抢答说:“明明重点是……在这世道,做个好人才是最惨的吧。”
牵着妓夫太郎的不似少年那般粗糙的手,听了这句话零品了品,对他肃然起敬。
“你说的有道理。”
*
不算特别好的天气,阴沉沉的屋外扬着雪,覆在长青的树叶上挂得枝头满是雪白。
而白天里的吉原也是没什么动静,楼里的游女多在补眠,而像他们这样的工作人员也多是一觉睡到下午才会醒来办事。
而年纪尚小一些的孩子就没这样的标准了,如今松井屋里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也就只有小梅一个人,当零打着哈欠洗漱完站在檐下看了一会儿雪后,点着炭炉的屋里小梅早就坐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翻着书册了。
“快来快来!帮我看看——这个字怎么念!”
披覆着新衣的小姑娘还不喜欢好好穿袜子,仗着屋子里有烧得暗红的炭火能取暖就总喜欢将白净的足袋给蹬掉,赤着脚踩在榻榻米上也不怕着凉。
她理直气壮地将书一推,零也就顺手接了过来。
一看他就乐了:“这个字念梅……就是你的名字啊。”
别人就算不识字,好歹最起码也得认识认识自己的名字吧。
小梅这倒好,真就是从头开始补习功课啊。
“啧。”小梅不高兴地侧着头,又欲盖弥彰般仰着脖子急急说:“我的名字我当然知道怎么写,是后面,后面那个!”
“后面啊我看看……”对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当然是她说什么都是对的,零收回了自己宠溺的目光,视线在往后挪动后又微妙了起来,“是花魁的魁字。”
小梅:“……”
“整句话连起来的意思是,梅花是在百花开放之前独自盛开的。”零干脆给她念了起来,“乃是花中魁首,因而最早的花魁之名,便代表着梅花。”
“诶?花魁是这样来的呀!”听着这话小姑娘就得意笑了起来,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里的自信之色盛放开来,“难怪哥哥突然和我说,我的梅,是梅花的梅!”
零有点意外:“妓夫太郎是这么说的?”
“嗯!”小梅还顾着高兴呢,“我将来一定会成为花魁的,能穿最漂亮的衣服,天天收礼物放到屋子里也摆不下!”
“呃……”听着小姑娘的豪言壮志,零倒是觉得这大可不必。
两人年纪尚小,而他还没存到足够的钱带他们离开这儿,因而往后的事他也没和两个孩子提起来过。
而在离开了吉原之后要去哪儿,他也没想好。
总之也就一个字,烦。
目光不经意瞥见了他纠结的神色,小梅挑着眉想了想,又拍拍胸脯说:“放心啦,等我成为花魁,我不会不见你的!”
“到时候你就和哥哥一样要风风光光的……走出门去可不能给我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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