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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来之前,抽足逃跑的游女或许是个鬼。
这也是零听见世番在同他喝着小酒的时候不怎么留意地提起了他们认识那天的事,由喝得上头满脸通红的见世番主动提起来的。
清透的月影悬在吉原喧闹的夜色里,温柔乡中的笑闹声也顺着石墙的缝隙传来。
酒盏里也还荡着涟漪。
“我和你说时透,那个女人啊,一直住、住在北面的房间里。”见世番大着舌头拍他的肩膀,“整天也不知道想、想点什么,看人的眼神也怪怪的。”
“那你还觉得我像她?”挑挑选选用回了自己也用了好几年的姓,零拿着杯子看着他喝,作为报复非常贴心地在他的酒杯见底后又给他续上了一杯。
虽然也是因此他才顺势在这家松井屋找到了工作,但果然想起这件事还是气啊!
“害,现在大家都、都是兄弟,还提这事做什么。”见世番连连摇手表示喝不下了,“只是味道、嗝,你们的味道闻上去有点像啊……不是有点,是很像,所以我这不才会认错么!”
零有点笑不出来了,他怀疑地低头闻了闻衣袖:“没有胭脂味儿啊?”
你这样说会让他忽然觉得很惊悚的好不好。
“不、不是胭脂味儿。”见世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那么点儿骄傲的意思,“我这个人,鼻子要比别人灵一点儿,那股味道吧……不太好闻,和血一样刺鼻。”
“……?!”零这会儿是真心觉得非常惊悚了。
觉得自己说的话好像听起来确实挺不吉利的,见世番见他怔愣住的模样,连忙说:“现在没有了,兄弟你估计是在哪里沾、沾到的这个味儿吧……”
看着酒品倒还不错的见世番说完这几句话就彻底喝醉睡了过去,零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和血一样刺鼻的味道还能是什么味儿?
……只有可能是鬼的味道了吧。
在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见世番将他拖进屋内安置到屋子里后,才走出房门,零就看见了拿着烟枪在浴衣外披着羽织的松井屋楼主站在那里,一副好像就是在等他的模样。
想了想他到底也算是目前的老板,于是零走上前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什么事啊楼主,屋里没出事吧?”
松井屋楼主抖了抖烟枪的杆子,没好气道:“你就盼着有人来闹事?”
“工作,工作。”零转眼往楼下厅里看了看,瞧见了还是一身黑衣打扮的妓夫太郎无所事事地站在门边,稍稍顿了顿。
这个点儿往来的客人要留宿的也多进了屋里的房间了,这也是他们闲下来还能喝个小酒的原因。
松井屋的楼主往屋内张望了一眼,无奈摇头:“最近楼里也要去找些新的孩子了,明天英次就要出门去办这事,你倒是将他灌得烂醉。”
英次是见世番的名字,而零听他这样说,倒也认真了些。
果然楼主停顿了一下,用着探究的语气不经意般问:“那对兄妹,你想养他们?”
“只是稍微关照一下。”零摸了摸下巴没有回避他的视线,或者说面上带着面具他做什么表情都行,他见楼主露出一副摆明不信的神色,只好摊手道:“……好吧,很明显?”
“他们出生在这里。”松井屋楼主措了一下词汇试图让那些话听起来舒服一些,“出身在最下面的罗生门河岸,若不是小姑娘长得很有本钱,他们也够不到这个地方。”
“小梅来到这里也没多久吧。”然而这些话让零听了也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她不是卖身过来的没有那赎身的费用,伙食费什么的,我能想办法凑一凑。”
“我不是这个意思。”松井屋楼主扶额,烟也不抽了,他纳闷道:“我是这么见钱眼开的人么??”
零很想诚恳点头:“你是。”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不用遮遮掩掩的,活得真诚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我是想说,你也身处这个地方应该知道。就像金鱼离开了鱼缸,他们不做这些是没法活下去的。”
松井屋楼主盯着他面具下的眼睛:“小梅也就算了……妓夫太郎,听我一句劝,那就是条养不熟的狼。”
“……为什么这样说?”
松井屋楼主啧了一声:“在到我这里前他已经换了三家主顾了,没有一家是能干长久的,离开的时候闹的也挺不愉快,基本都见血。”
原本还用着不认同的目光看过来的零这就对着奇怪的关注点好奇了起来:“那你还敢用他?”
“因为便宜啊。”松井屋楼主这时倒是诚实了起来,“他的薪酬只有你的一半都不到。”
零:“……”
“话就说到这里,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番话后松井屋的楼主在望了望楼下的生意后也就走上了回旋的楼梯。
来往的客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从这屋内走出去的游女姿态各异,只有脸上挂着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的笑容。
零耸了耸肩转过身,然而在转过过道时,在角落的阴影中他冷不防就瞧见妓夫太郎正背靠着绘有浮世绘的墙垣。
他的表情如一贯般冷厉,手里还在把玩着他那双看上去用了许久,木柄老旧只有刀刃雪亮的镰刀。
“我都听到了。”妓夫太郎上下打量了零一眼,竟是慢慢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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