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对她招了招手, 虽然不怎么情愿地, 小梅还是慢吞吞抱着手臂走了过去。
“按照你的说法,我长得怎么样也没什么大关系。”零戳了戳她额头,“我的面具卖得出去就够了。”
在他的小摊开起来后那个桃花纹的狐狸面具他已经收起来了,如今他每天睁眼醒来带上的面具都不带重样的,而随着吉原中更多游女与客人的喜好,他也随手拓宽了一下平价首饰之类小玩意的市场。
只能说,女人和小孩的钱,真的是最好赚的东西。
捂着额头跳脚的小姑娘精力十足,她抓起了身边能拿起来的东西一阵乱丢,直到她的手摸上了放着些木料的桌几,零才平静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忽然一跳,小梅咬着牙还是坐了下来。
“那些花簪、扇子还有面具,就是你这样做出来的吗?”小梅见他没回话,支着头又开始生气,“我不动你东西了……告诉我啊喂!”
手下正拿着花札穿入准备好的耳坠上,零随手摸了本书册塞给她:“嗯,很无聊吧?那就多认认字,你这个年纪本来该是去寺子屋上学的年纪。”
“……那更没意思。”对那些书册理睬都没有理睬一下,小梅拿起来作势就要丢。
放下手里快完工的耳坠,零眼疾手快从空中拦截下那本多是写着俳句与和歌的书册,头疼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
原来这个款式的才是最难搞的,阿香和小梅比起来,那可真算得上是一个乖宝宝了。
零只好换了个思路和小梅沟通:“你想,这条街上当红的花魁哪一个不是精通琴棋书画?你要是大字都不认得一个,到时候成为花魁了,楼主送扬屋差纸来给你看都看不明白可怎么办?”
这话小梅果然爱听,她看着那书册的眼神不免动摇了起来:“可是真的很无聊……”
“说起来被当做花魁培养的秃,这个年纪也都在学习这些吧。”零状似不经意地提了这么一句,果然一听这么说,小梅的怒火很快就被转移了,“茶道、文学、舞蹈、音律、棋艺,诶……要不还是算了吧?”
然而当他说完这些抬头一瞧,小姑娘正端着和那本书册好像有着深仇大恨般的神色,身体却是老老实实地动了起来。
找不到兴趣那就从别的地方下手,看起来小梅对于想要成为花魁这件事还真挺有执念的么。
不过这样的激将法先用上一次也就够了,他倒是觉得这其实并不算什么特别好的理由。
装点在金鱼缸里的假山花石哪有江海河流中的珊瑚与珍珠来的漂亮嘛。
一页一页地翻着,屋里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妓夫太郎扛着镰刀回来的时候便是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你和小梅说了什么?”妓夫太郎也知道自己的妹妹很容易受人影响,只是无论松井屋的楼主说再多他那脾气不好的妹妹也听不进去。
如今看到这样的小梅,他一时踌躇在门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嗯——是她自己忽然就热爱学习了。”
听到了妓夫太郎的声音小梅也抬头:“……是!的!这些东西好!有!意!思!啊!”
妓夫太郎:“……”
也是知道自己妹妹口是心非的时候会做什么表情,而一贯溺爱妹妹的他看着这个样子的小梅倒是觉得也蛮新奇的。
总归是个好事吧。
零正拿起镜子试着自己的新耳坠,改制过的芒上月的花札纹样被他细致地刻画在了薄薄的木牌上。
可以,配上斑纹,还真挺有内味儿的,保准让鬼见一个跑一个。
见妓夫太郎一直站在那边,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小孩说,“对了,时间应该差不多,妓夫太郎你看看门口有没有……”
“是这个吗?”妓夫太郎弯腰将放在门边的纸袋提了起来,皱着眉走进去递给他,“你又喊那些游手好闲的人替你跑腿去了?有这钱为什么不干脆让我带回来?”
“诶,好像有道理,肥水不流外人田?”零随口应了几句,将纸袋里的夜宵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桌上,“只是买给你们吃的东西再喊你带回来……总感觉有点奇怪?”
听他这么说,小梅早就对着摆出来的点心忍不住了,她理所当然地拿起一枚茶饼往嘴里塞,还对着妓夫太郎大声喊着:“哥哥你快来吃啊,藕汤粉不趁热冷了就不好吃了!”
妓夫太郎安抚般对着小梅咧嘴一笑,他走到桌子前,还带着血的手在自己衣摆上蹭了蹭,便要去接过自己妹妹递来的果子。
“等一下。”
妓夫太郎下意识转头看向喊住了他的零,而后一言不发地又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妹妹,生怕什么发生一样将那果子抢过来就往嘴里塞。
“……不是,这么饿?那我得和楼主去提提建议改一下你的上工时间了。”零看着妓夫太郎吃太快噎住后忙不迭找水的样子,好笑地将热汤递给了他,“我只是想让你,吃饭前先去洗个手?”
“……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下了热汤,他看着妓夫太郎的脸慢慢红了起来,玩味道:“怎么了,你以为……”
“什么啊你想说!”妓夫太郎疯狂摇头,将镰刀撇在一旁后,转身就往屋外放着水桶的地方跑去。
小梅看着他的背影也不解:“怎么回事啊,古里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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