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地看着回旋盘绕层叠至远处的楼梯,他发誓,他要是走出这个无限城,他一定要去找一个小平房住——城下町的长屋就挺好的,一下子包个三间养个一条狗一只猫,推门出去就是干饭人最喜欢的小吃一条街。
然而没等他一鼓作气走完这条回廊顺带自娱自乐地做完这个梦,铮然的弦音姗姗来迟。
零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虽然寂静的空间里并没有其他,弦音的响动也很像是鸣女为了避开他的视线改换位置的音色,但他就是有一种一定是有谁来到了无限城的预感。
他站着没动,敌不动他不动,敌要是动了……
那他乱动。
放慢呼吸看着视野中的一片灯火,有一道影子伴随着骨骼与肌肉的脉络很清晰地便浮现在了他的眼里。
那道身形不是鸣女小姐也不是鬼舞辻无惨,曳地的襦袴是利落的黑色,那头扎束起来墨黑微翘的长发似是在末端燃着仿佛再也无法平息下去的火。
“……?”
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拎着一个包裹走出来的黑死牟看着零稍稍有点失落而显得走神的样子,语速本就不快的他一时语塞。
“是你。”
毫不自知自己端着一副吞下的火药的量足够能开上三天三夜的花火大会的样子,回过神来零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唇瓣翘着一个好看的弧度:“没有冷静下来的,到底是谁啊?”
而听着这话,黑死牟更加疑惑了。
“并非是无惨大人…命我前来…”
像是为了证实自己话语中的真实可靠性,黑死牟没有偏转过视线而是继续打量着他:“我只是来找你的…作为之前的回礼…”
零微妙地看着他手里提的那拎东西:“包括那些一看就是从锅里刚刚盛出来的饭菜,也是你准备的回礼?”
想要进出这无限城不通过鸣女是不可能的嘛,而察觉到了无限城的作用鬼舞辻无惨一定是将鸣女像是宝贝疙瘩一样带在身边吧?
要说严胜不是鬼舞辻无惨的说客,谁能相信呢?
他再次确切地感受到了不冷静的那个的确是鬼舞辻无惨,感情牌这样的招数,居然都让他搬出了严胜来?
还是在拟态下看起来和从前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的人类形态?!
然而黑死牟只是安静地望过来,形单影只地没有再往前走一步:“你需要吃东西……”
“我很担心。”
……很好,这一局鬼舞辻无惨你赢了。
胸口再闷零也做不到将这股气撒在黑死牟的身上,一声不吭地从就他的手里接过了包裹摊开放在榻榻米上。
他原本想先去看黑死牟带给他的所谓给他的回礼,然而黑死牟按住了他的手将筷子塞了过来。
黑死牟言简意赅故技重施:“先吃。”
“……又不是一顿不吃就会饿死。”饶是嘴上这样嘀咕,零还是拿起筷子将食盒的盖子打开了。
虽然香味一出来就勾起了他忍耐着的饥饿,然而零还是用着慢条斯理的动作夹起一口饭,也只动了那碗装得都快要满溢出来的白米饭。
他这举动看得黑死牟愣了半晌,忍不住迟疑说:“无惨大人不至于…会在菜里下药…”
“谁知道呢。”
米饭上还撒了点儿恰到好处的盐末,浮着似是雪粒。
零顿了顿,恨恨将它们拌匀。
怎么了?时代好起来了大鱼大肉吃习惯了,又开始忆苦思甜地怀念起平安京贵族那写作清贵读作贫苦的生活了?
吞到一半他又后知后觉想起来一个事实来,自平安时代之后,鬼舞辻无惨本就没有也不可能接触过正常人吃的东西。
一顿饭下来心情吃的那叫一个糟糕,匆匆放下碗筷零用着催促的眼神示意黑死牟:“饭吃完了,其他东西呢?”
“你先前问过我…有关那个人的…耳饰……”
黑死牟见他这样觉得自己若是再说那也讨不了好,索性就此忽略了过去。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规矩有方的长方形盒子。
泛着松香的盒子刻着些花鸟图纹,黑死牟将之递了过来,里面装的是一整套的花札牌:“花札图案全在里面…很齐全…”
“你可以选些喜欢的…做耳饰…”想了想,他又补充说,“只是留着把玩…也可以……”
“……那我就不说谢了。”
零低头将那些花札纸牌拿在手上一张一张看过去,看到那张暗红底色上勾画着白色圆月与褐色山脉的芒上月,视线稍作停留后,才不经意将其下的一张叠了过去。
看完全部花札却没将它们收回盒子里,零举着那副纸牌问黑死牟:“会玩么严胜,打一把?”
他只是随口说说无聊下发起的邀约,然而这话在黑死牟听来却别有一番意思。
零看着黑死牟平静地盯了那副由他亲手送出的花札纸牌半晌,最后只是好像习惯了一般说:“我不会这项…纸牌游戏…”
“需要你教我。”
花色漂亮的花札捏在手中,原本只要顺势答应下去讲解一下规则,他们就能玩起来了。
只是继国严胜的神态仿佛和曾经见过的那一瞬画面重叠了起来,零还是没了玩下去的兴致。
“那就算了,”零波澜不惊地将它们收回盒子里,“其实我也不会玩。”
黑死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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