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折断的花枝,跌落在了泥尘里。
“辻、辻哉少爷……”
无意识间喊出的名字又被这个名字的主人堵了回去,紧紧扯着细弱的草叶,恍然回神零压着喉咙咬紧牙关再没吐露出任何破碎的字句。
时间像是如他期盼的那样在顺着该有的流动速度往前推进,而在他的觉察来看, 这又过的很慢。
鬼舞辻无惨应当也是没有察觉到才是,不然他怎么会任由这细碎的光影在逐渐逐渐,逐渐向着幽暗的角落慢慢扩散。
树荫遮蔽下, 零垂下眼眸调整着自己落坐的方式更加舒服一些, 而被遗落的呼吸节奏也在慢慢拾起。
更加温柔而没有月光那样清透但刺骨,早来一步像是属于太阳的力量从他的骨血里蔓延开来。
“……无惨。”
他过于顺服的姿态没让无惨发觉他对他的称呼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我会在这里的缘由——”
低眉顺眼的小仆从语气明快而又有一丝飘忽, 鬼舞辻无惨整理衣襟的手稍作停留,他耐心地等待着接下来在他看来当是再无阻碍的对话。
“……咱们还是整个悬念留到下回分解吧——”
鬼舞辻无惨:“……?”
有什么东西的后遗症, 能比火之神神乐更强?
熟悉的步伐映在鬼舞辻无惨的眼里,从前那种似是令他有几分觉得美好的东西在事发突然的当下, 让他是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了。
那副看起来当是被他牢牢掌控着的身躯,竟然伴随着莫名而来的预感正在逐渐远离他的视野内?
“你怎么敢——?!”
他当然敢。
抓起等候了多时的佩刀和掉落在附近不知道装着什么的一袋玩意儿, 零的脚步一开始还有几分跌撞,而随即又变得坚定。
待他扑入了那片旷野之后, 一切都好像安静了下来。
“你要到哪里去?!”
遥远到快要听不见的声音带着几分气急败坏又不可置信的颤音, 只因越见升高刺破云层的阳光将回过神来后的鬼舞辻无惨一步一步逼迫后退着, 退入山阴的阴翳中。
骄傲而温暖,只在地平线上露出了一半的东西,也能尽情嘲笑他的无能。
零没有回头,他朝着无边的旷野,迎着朝阳直直跑得背后的山脉都要看不见了。
急急喘着气靠坐在了河滩边的一块石头边上,他的心脏依然砰砰直跳。
没空去整理自己现在糟糕的状态,他像是在完成什么仪式一样,将手里攥得紧紧的袋子里的东西尽数倒在了手上。
尽管他的手不太稳,有一颗掉在了地上,也被他捡起来又拿了回来。
“是蜜饯啊。”零有点苦恼,摇了摇头直接将他们全部塞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
他现在只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咀嚼机器来着。
“嘶——好酸。”
普通的商贩当然没那么多闲钱加贵重的白糖了,本就是爽口的青涩梅子做出来的蜜饯也不是这样吃的。
含着酸涩到泛苦的这口蜜饯,他强忍着将它们一起全部咽了下去。
零拍了拍手,抖掉了上面粘着的、该被人投诉诈骗的糖粒。
“好啦,辻哉少爷,我的承诺已经做完了。”
盯着眼前流淌而过的溪水,他的眼神忽然凝固在了一处。
“阿这,这是什么东西?”
眼熟的火焰样式的纹身倒映在水中的自己的额角上。
他伸手摸了摸。
还行,不痛。
就是有点烫手。
零还没将这在他身上忽然出现在纹身直接和所谓斑纹联系起来,一下子将身体放松下来,他只感觉身上哪哪儿都在抗议。
脸上蹭破了,嘴角挂着红——还好能愈合不至于破相。
被迫长跑一个多钟头还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他回去之后就要和产屋敷熠哉去投诉!
这应该,算是工伤吧?
*
鬼杀队的计划顺理成章地成功了。
几百年来不温不火将自己隐匿在人群中,对他们芸芸众生同时也对鬼杀队没什么兴趣的鬼之始祖一转攻势,开始主动追杀起了属于鬼杀队的剑士们。
尽管直面对上鬼舞辻无惨后能够活下来的剑士都不能用少得可怜来形容,但这便是计划中无可或缺的第一步。
这两年的时间里,鬼舞辻无惨的踪迹更容易被他们所掌握了。
“这个东西叫做斑纹……没什么没什么,等你的能力到达一定水平,也会开启的。”
应付着已经卸任回家成为家主却还总是往他这边赶的时透满,零只好半蒙半骗,将生活回归正常的青年忽悠了一番。
时透满自然没那么容易相信,他盯着那处斑纹仔细看了半天:“——和缘一先生很像。”
“啊,严胜的斑纹也差不多,估摸着呼吸法和血缘都会影响到斑纹的样式。”
“所以,我也应当能开启这样的斑纹?”
“……最好还是不要啦。”零郑重拍了拍自己不明所以的兄长的肩膀,掷地有声地说:“开了斑纹产屋敷熠哉那家伙可就没那么容易放你走了,难道你还想回到黑心老板手下来打工吗?”
时透满:“?”
他记得他们的话题一开始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吧。
以及,他们在这里这样讨论主公大人,这真的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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