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重新凝视了他片刻, 又端起了那副装模作样的态度。
悻悻收起了才要迈出去的一只脚, 零将紧绷起来的肌肉放松了下来。
他这居然算是,蒙混过关了?
“既然回到了我的身前, 你莫不是还想离开我的视线?”无惨玩味地看着零的一举一动, 不轻不重地指责道:“对错如何已经摆放在你的眼前, 为何要做那些多此一举的蠢事?”
又来了, 理所当然地将自己的所有举动默认为高于一切的正确。
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好点头啊。
“您说得有理, 无惨大人。”珠世姑娘已经为他演示了跟随在鬼舞辻无惨身边当小秘该有的亚子, 为了捂紧他的马甲,零随即也学模学样地换了一种吹彩虹屁的方式。
没有恐惧,没有怀疑,他仰头时的眼瞳里只容得下无惨一人的身影,虚幻而美丽的由血鬼术凝聚的屏障也掺不入分毫。
哪知无惨并不买账,好好的心情又诡异了起来。
他像是考虑了良久,仿佛给予了多大的荣恩一般:“称呼我无惨,或是少爷,你可以选择一个。”
……?
零此刻的心情有点儿激动到想要热泪盈眶。
大家族的侍从从来都是主人家的财产,在他觉得两人的身份并不平等之下,他对HE的可能性本来也抱有着深深的怀疑态度。
而现在他的辻哉少爷却给了一个能站在他身畔平视他的机会。
[那个,宿主啊,容系统说最后一句话——真的是最后一句。]
[这真的不是需要存档的死亡选项吗?]
呃。
果然这种事只有第三方的视角看得清楚……?
系统也好,眼中难掩恐惧同时对他抱有深深怜悯态度的珠世姑娘也好,他们都能轻易地翻译出鬼舞辻无惨给出这个选项下所怀着的念头。
只是理智回笼后,零也不太能确认这到底是他人对鬼舞辻无惨的偏见,还是自己天真过了头。
好难搞啊,辻哉少爷。
鬼舞辻无惨真的会将旁人放到与他对等的地位上吗?
会吗?
不会也得给他学会啊可恶!
于是沉默过后,他像是恃宠而骄般胆大妄为地开了口。
“无惨。”
从容不迫地站起了身,零仗着如今这个身份的无知而喊得亲昵又理直气壮,一声不够他又念了一声。
“无惨。”
而点缀着红梅般的眼睛的主人在听见这声声呼唤后,狭长的瞳孔凝聚了一瞬。
迟来的惨淡月光不痛不痒地映照着他们的身形,鬼舞辻无惨居然犹疑着后退了一步。
相似的口吻,只是这个名字从来不当出现在属于自己的小仆从的口中,相仿的面容,一下一下终于将他不愿界定的过往生生拖到了现实中来。
刺目而甘甜的红色浸透了衣袍,那个人已经死在六百年前的雪夜里面了。
会笑。
会将他触及不到的故事摆放到他的面前。
会点燃一盏灯火等他回家。
会永远将他的话语放在心上。
他在这六百年中挑选出来的一个又一个不堪摆弄的木偶,那刻意捏造的情态都仿佛是在一次又一次讥讽着鬼之始祖也有做不到的事。
他现在是鬼舞辻无惨,而不是产屋敷辻哉。
他已经摸不透曾经那个病弱不堪好像风一吹就会死掉的自己,到底拥有过怎样一份美好的东西了。
就好像是无论他制造出了多少的鬼都寻觅不到的——
那朵青色彼岸花。
*
好像做出了所有人心目中错误选项的零,出乎意料的没有回收他们看来应当回收的死亡Flag。
浑然不知他给他的少爷发了好快的刀片,他还是规规矩矩地落后于鬼舞辻无惨身后半步,随着他回到了如今在这座城池内的某座宽敞而气派的宅邸。
任务什么的不太重要,鎹鸦都已经脱身了,产屋敷熠哉在接到有关鬼舞辻无惨的消息后,想必也不会介意将义肢的事往后推迟一会儿。
“这是我们的住处吗?”零无意识地感叹了一句。
也是,鬼舞辻无惨穿的衣物看起来总是走在潮流的最前线,无论是平安时期精贵华美的直衣与狩衣,还是如今上流风格裁剪手艺加持下极为合身的羽织加内搭,上下一身衣物估摸着都能抵得上旁人的全部身家了。
在如何生活这个方面,他总是不会亏待自己的。
平平无奇的话语中也不知道是哪个词句取悦了他,无惨在走入宅邸前听见零这话,乌黑卷发下的侧颜在转身时达成了完美的角度。
“……这是我们的住处。”
穿过栽种着山茶的庭院,花梨木的地板被擦拭得锃亮,零才恍然察觉偌大一个宅邸里他好像没看到什么仆从……?
等等,以后这种活不会是都要他来干吧?!
所以鬼舞辻无惨写的这个替身剧本居然这么正常,真就是完美复刻了从前平安时期的生活?
怎么说呢,也不是不行。
就是很微妙,这是鬼杀队的主公和那些剑士们可能完全想象不到的,所谓鬼之始祖的日常?
无惨先行一步走入了屋内,而一直跟随着、但起码离他们有三米远的珠世姑娘见零站在庭院里好像是在发呆,她犹豫了一下,便走上前低声提醒道:“请您跟我来,那边是无惨大人为您准备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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